從此蕭郎是路人
重生後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全文 陳詞唱穿丶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蔣清翊嘆了一口氣,想伸手像幼時那樣摸摸她的頭,終究是收了手。
宋明憐倒是頗有幾分感觸,旁人都只看到宋靈樞風光無限,哪裡知道她背後的這些心酸。
這女人結婚之前都會婚前恐懼,那是面對未來不確定的種種因素,更何況宋靈樞要嫁的人,是她要將全身榮辱和身家性命都寄託在對方身上的當朝儲君。
宋明憐有意讓她欣喜起來,刻意笑道,“我倒是覺得太子殿下未必是那薄情寡義的男兒,剛才他的目光一直都在姐姐身上,可見他心裡是有姐姐的。”
宋靈樞笑著搖了搖頭,蔣清翊也有意讓她安心,笑著打趣道,“太子殿下是個深情的,你這就是杞人憂天了,再說了,就連我家老頭子那樣畏懼我母親,也是有幾房通房侍妾的,你這還沒過門,就想管住殿下,這醋性也莫要太了些……”
宋靈樞還沒來得及開口,宋明憐已然不悅的看著他,冷笑道,“到底蔣公子還是男子,何必將坐享齊人之福說的這樣冠冕堂皇?”
蔣清翊皺起眉頭,“二小姐此話怎講,這宗族男子妻妾成群開枝散葉,不是倫理綱常嗎?”
宋明憐捱了八十板子,根本沒挺過去,早就一命嗚呼了,如今的宋明憐來自另一個世界,在她生活的那個地方,無論男女面對婚姻都應該忠貞不二。
她想起自己曾追過的宮鬥劇《甄嬛傳》,裡面有個離經叛道的女子,喚做甄玉嬈,她曾說過一句驚世絕倫的話,宋明憐此刻便深有感觸。
“如果這就是長安氏族男兒坐享齊人之福的理由,那我寧可嫁與匹夫草草一生,也斷不入宮門王府半步!”
蔣清翊的臉色一變在變,宋靈樞也察覺到宋明憐說的話太過離經叛道,她有意將話岔過去:
“我可非那等好妒之人,只要他日後……該給的禮遇都給了我,我能管好宋府的家,做好太醫署的副院首,太子妃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蔣清翊知曉宋靈樞這是在給他梯子下,不在理會宋明憐的話,反而和宋靈樞打趣起來。
裴鈺早在亭子後藉著假山隱匿身形,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正要發作時,身後響起一陣嬌笑:
“我原以為太子殿下為了她不惜威脅六孃的兄長和父親,你們應該是如何的情深似海,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世上竟有如此蠢笨的女人,看來太子殿下在她眼裡還不如一個富貴閒散的紈絝子弟,說來也不過是她一個玩意兒,說不要便不要了!”
“呵呵!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蕭郎?!”
謝六娘自打在薛府鬧了一場後,便被囚禁在家裡,從謝府和靖安侯府的婚事定下後,她沒有一日不鬧騰的,將自己餓暈了幾次,也就沒了法子了。
陛下將宋家大小姐賜婚給嘉靖太子的聖旨昭告天下,長安睡不著覺的不止謝六娘一個。
可哭了一整夜的卻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直到天明,謝六娘才止了淚,那之後性情大變,不在鬧著要去靖安侯府退婚,整日倦倦的不愛言語。
她在怎麼混賬,到底是謝夫人身上掉下來的血肉,謝夫人安能看著她這樣日漸消瘦下去,便想著待她出來散散心。
因著在薛府裡和宋靈樞等人之間的嫌隙,謝夫人刻意將她帶到另一旁,誰知謝六孃的眼睛卻死死盯著宋靈樞,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宋靈樞早就被她殺死千百次了。
謝夫人將她拉到一旁數落了半天,將一直守在暗處的王不留行指給她看,讓她斷了那些要害宋靈樞的心思。
謝六娘聽說太子殿下駕到的時候,心中十分快活,她又可以見到他了,好不容易趁著謝夫人不注意跟著他躥了出來,卻瞧見他似在尋人的樣子。
謝六娘冷冷一笑,她自然知道裴鈺是在尋誰,然而她也沒想到,宋靈樞會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說出這樣一番話。
謝六娘明顯感覺到了裴鈺在宋靈樞說出那翻話時身子一顫,卻沒有任何發怒的意思。
這個女人哪裡值得他這樣?
謝六娘沒有忍住出言嘲諷,裴鈺聞言回頭一看,十分嫌惡衝暗處的暗衛做了個手勢,很快便有人過來捂住謝六孃的嘴將她拖了下去。
謝六娘掙扎著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人死死捂住嘴,眼角落下一滴淚來。
然而這邊的聲音還是太打了些,將亭子裡的三人驚動。
宋明憐立刻起身檢視,然後撞鬼似的跑了回來,宋靈樞見她的反應,便知是誰在那裡,就是不知他是何時來的,聽了多少她們的話去。
裴鈺自然知道這邊的聲響會驚動她們,索性大方走了出去,三人一起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免了。”
宋靈樞正要跪下去,已經被他一雙大手扶了起來。
亭子裡幾個人相對無言,到底還是宋明憐識趣,“太子殿下,臣女突然還有些事,可否先行告退?”
“好。”
裴鈺惜字如金,允了她。
宋明憐又衝蔣清翊眨了眨眼睛,偏偏這五千瓦的電燈泡並不沒有領會他的意思,宋明憐只得在硬起頭皮開口:
“蔣公子可隨我一起?”
蔣清翊這才明白過來,便和宋明憐一起離開。
亭子裡只剩下宋靈樞和裴鈺兩人,宋靈樞莫名其妙有些心虛,又不好開口詢問,本著先下手為強的想法,開口質問道:
“堂堂太子殿下,竟學人家聽牆角?”
“孤若是不聽,還不知孤的靈樞能如此大度,還未過門便想著給孤納妾了。”
裴鈺的語氣十分古怪,他越這樣,宋靈樞越發心虛,主動過去坐到他身旁抱起他的手臂。
裴鈺並不理會她,卻沒甩開她抱著自己的手,只是默默等著她給自己一個解釋。
宋靈樞卻根本沒察覺到他的怒意,見他並不理會自己,便更大膽些,將頭枕在他肩膀上,小貓似的在他頸項處蹭了蹭,“太子哥哥怎麼都不和人家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