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君說道:“五妹,要不你去的時候帶上四哥,有些事我來做總比你做好些。”

張母又說道:“四君說的也沒錯,不管做什麼,你都給我悠著點就是,咱們家的命都在你身上繫著的,你給我記著點事情輕重。”

巫汐言看著一家再次都盯著她看過來,立刻保證說道:“阿孃放心吧,我記著的。再說我幫了那孩子,日後他記恩,不就是益了咱們家麼。”

張母搖搖頭說道:“你可別想著和得益什麼的,我跟你生活啊,那孩子恐怕回不去主家那邊的的。你不去地裡是不知道的,大夥兒都說那孩子連莊子上的管事都不尊重他的,據說吃的都是跟著莊子的下人一樣,那孩子我也見過幾次,偶爾餓狠了出來找野果子吃,我還給過兩次他吃的東西,我看著也可憐,可這些都是別人家裡的事情,我們也幫不上的。。”

張父也說道:“那孩子生的瘦瘦弱弱,我聽村子有個男人洗衣服時候說過,去年冬天生了病,是他的奶孃大吵大鬧才讓管事請了隔壁村的趙大夫,喝了好些天的藥才就回來的,還有人說那趙大夫說要是遲叫去半天時間的話,那孩子都救不回來的,可想而知病的有多兇險,這管事那邊都不傷心,就證明主家可能有別的心思的。”

張母立刻說道:“你聽聽你阿爹說得,五美,你可別指望這能夠討到好處,反正阿孃跟你說,你幫可以,可不能惹上事,所以你也沒想著得益什麼的,你給我記著點厲害的。”

巫汐言笑著拉住殼子母親手臂說道:“阿孃,你放心吧,我本就救了那孩子,不會惹上事的。再說我現在識百草,又有仙子給我治好身體的病,我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老是生病的。我日後都會上山採藥,然後到鎮上的藥材鋪賣掉,那樣可以換錢幫補家裡。等以後餘錢多了就跟東家買下咱家住的這塊,重新蓋我們的大房子,再跟東家買些田地,到時候咱們家就是十里八鄉里的第一個小戶人家。”

張母聽了是高興的,但是說出的話卻是明顯的敷衍來著:“是是是,阿孃聽著的,你們也聽著,咱們等著她賺大錢,讓咱們住上大房子,有田有地的當上十里八鄉的小戶人家。”

巫汐言看著何一圈看向她捂嘴明著笑的一家子,鬱悶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

難得第一次說得這麼情真意切的,然而張家一家子都把她說的當做是兒戲,能不鬱悶麼。

馬成君說道:“對對對,我們都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五美你都說了半天,快吃吧,這米湯都要涼的。”

張大美說道:“五美,成君說得對,我們都相信你的,吃完你去搗鼓你的藥草,我們還得去種田的。”

巫汐言看向大姐,二姐,三姐,四哥還有阿爹和姐夫馬成君都一樣,她們個個都低頭繼續吃東西,面上的笑意卻明晃晃的告訴她,顯然他們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話,只覺得時候給他們畫大餅而已。

嗯,好氣啊。

“五娘,吃吃,大巧,信信……”

聽著這麼一句,巫汐言看向家中最小的小不點張大巧身上,她是不是該慶幸還有個相信她的人。

張大美笑呵呵的說道:“五妹,你看,連大巧都相信你了,快吃吧,要不然米湯要涼掉的,大夫說吃冷的東西對身體不好,你趁熱的趕緊吃。”

巫汐言點點頭,現在笑她沒關係,等到成時候她們自然就相信的。

“阿孃,我要把後面的小窩棚弄一塊地方出來放草藥。”

張母頭也不抬說道:“行,你自己去搗鼓,記得把那些柴火放好,要不然下雨淋溼的話就不好賣,那些柴火等種完田才挑去賣錢的,人家要是好看到發黴不好看的錢都會少給個銅板的。”

“嗯,明白。”

巫汐言扒拉了幾根野菜到到自己的米湯碗,三兩下的吃完又喝掉碗裡米湯,心中也明白,的確不能連累這個家,她得讓張五美立起來才又底氣。

於是,吃完之後離桌,轉身就去搗鼓上午挖回來的草藥。

張家明顯是團結的一家子,所以說好不把巫汐言救東家安雲川的事說出去,一家人就是一個字都不對外說的,倒是有說她病好之後,夢中又得巫言仙子指點,然後識百草的事傳了出去。

不過村子的人都是半信不疑就是,畢竟張家小女兒那病貓身體的事情眾所周知的,但是外人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笑著應好好事好事的話。

只是那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挑揀出藥草之後,巫汐言挑出藥草包好,準備去莊子翻牆看小孩子和他奶孃的,結果小孩子的奶孃找了過來,顯然小孩子把她昨晚治病的事都說過的。

對方是特意來道謝的,但是不能讓人知道昨晚的事,她甚至乎連張家的宅子都沒靠近,只是在遠處徘徊,系統發現告訴她的,她出去對方才裝作路過的跟她說話。

巫汐言見到人,順道把對方的病情說了一遍,對方似乎沒想到還能活那麼久,當即表示會好好配合,錢對方說給不了多少,就把身上僅剩的五十文錢拿給她出來。

奶孃給錢,巫汐言也不推託,畢竟張父手中別說五十文錢,哪怕是一個銅板都拿不出,在她來上崗之前,家人為了請找大夫連續幾次的來幫她治病,餘錢沒有,還倒欠那大夫五百多文錢,所以一家人打算插完田之後去賣柴火,然後把錢還給找大夫。

這五十文錢不算多,但是也算得上給巫汐言救急用,所以她也得上山多挖一些材,然後去鎮上賣,再買一些裝藥丸的小瓶子,然後賣藥賺錢。

她也跟奶孃說好下次來拿藥的時間,然後奶孃就回去的。

巫汐言也回家繼續搗鼓藥草,分撿開曬上,又揹著背蘿上山去,這次她可沒有見到草藥就挖,而是有目的去山裡找些值錢的藥草,順道去看看這幾天挖的陷阱有沒有收到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