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
顧清婉似乎跟林淮有很大的矛盾,畢竟她很少這樣去說一個人。
顧子彥也有些發愣:“妹妹,這事情不要亂說。夜宸殿下最是把你放在心上,你這一句話當著夜宸殿下的面說的話,夜宸殿下一定會處死林淮的。
雖然夜宸殿下平日裡面看著慈眉善目呢,但是夜宸殿下的性子,我也聽過一點。他最是無情了,能夠在冷遇之中長大的皇子,你想也會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可能會有什麼溫情呢。
他的所有溫情,看樣子都放在你的身上了!”
此時此刻,顧子彥十分堅定的開口說道。
顧清婉看向顧子彥:“哥哥似乎對我的事情,很瞭解的樣子!”
顧子彥一臉的尷尬:“倒也不是!”
……
顧子彥如何打聽,林淮的事情顧清婉都沒心思提。
她生氣是一回事兒,但是這總歸是自己矯情了。夜宸不在的日子裡面,林淮也幫了自己很多忙,所以說顧清婉也把林淮當成是朋友。
朋友如此對待自己,顧清婉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失望。
孟鈺回去之後,顧清婉便回去覆命了。
剛好,顧丞相也回來了。
顧清婉急著知道二皇子那件事情最終的結果,便急匆匆地來到了顧丞相的書房。昨天那件事情,只有他們幾個人在,秦氏也過來了,似乎大家現在覺得最難弄的事情,便是媛兒的孩子如何處置。
這孩子,丞相府是不能留的。
若是二皇子在意,那麼顧丞相只能勉為其難地幫助照顧,就連媛兒的名分,也不是很敢去要。
如果二皇子不承認,這件事情註定是要丞相府自己解決了。
顧清婉來的時候,秦氏已經到了,事關顧南燁,顧清婉直接問他:“父親,事情怎麼樣了,二皇子對於媛兒的事情怎麼說?”
顧丞相深深吸了一口氣。
“二皇子說,這件事情與他沒有關係,皇家血統不能混淆,說是媛兒主動勾引,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曖昧!”
顧丞相一股腦將事情都說清楚了,大概是不承認媛兒的存在。
雖然不否認自己認識媛兒,卻還是不願意承認孩子。
顧清婉看向秦氏。
秦氏一臉憂心的開口:“那老爺,這件事情我們是否可以直接處理了。
昨日看著媛兒攀扯南燁的樣子,我就生氣。養了那麼大,竟然養了這個白眼狼。若是她在外面把這件事情扯出去,怕是會影響南燁在外面的仕途了!”
秦氏現在滿腦子都是顧南燁的前途,自然是要把媛兒放在一邊了。
“可是,媛兒的存在,京中權貴都知道,我們私下處置了媛兒,府中少了一個人的話,也不好辦!”
顧清婉冷靜看著父母,倒是沒有太著急。
“這孩子,肯定是留不了了。
禍亂皇家血統這件事情我們擔當不起,丞相府算是先禮後兵了,二皇子不理會我們的示好,我們也只能暗自處理家務事了。
至於這媛兒日後如何安排,還是找一戶人家,直接嫁出去好了!”
顧清婉的聲音很認真,秦氏想想也是這個道理,為了防止事情被傳出去,還是顧清婉給顧清媛配了打胎的湯藥。
媛兒本就被關在地牢裡面,見到秦氏和顧清婉一起來了,臉色緊張得不得了。
“母親,放媛兒出去吧,媛兒真的好不舒服。
現在媛兒還懷著孕,更是受不了這種溼冷!”
媛兒可憐兮兮地朝著秦氏開口。
“媛兒,我自認為從小到大,也很疼你,丞相府的吃穿用度從來都沒有少了你的,為何我竟然教出你這樣敗壞家門的女兒,你到底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你還未被婚配,便敢因為攀龍附鳳珠胎暗結,可是把父親母親的臉都丟盡了!”
顧清媛不願意承認。
“是不是大哥是府中嫡長子,所以說什麼都是正確的,母親不會相信我?
難道女兒被人強迫,也能被說成是珠胎暗結。難道女兒在母親心中就是那麼不堪嗎?”
媛兒哭哭啼啼的,樣子十分不好看。
顧清婉站在一邊,深深嘆氣一聲。
“你可真的是不知死活,到了現在竟然還敢攀扯大哥,今日父親已經去找過二皇子了,二皇子承認一切,說是你不檢點勾引,甚至說父親存心不良,媛兒你覺得你腹中的孩子還留得下來嗎?皇家從來就不缺孩子,不被承認的孩子更是禍害,我們丞相府是不會留下這個孩子的,你自己好自為之。
至於你胡亂攀扯大哥的事情,過一段時間我再與你清算,這碗湯藥你是要自己喝呢,還是我找人幫你!”
顧清婉一把打翻了顧清婉拿在手中的湯藥,語氣也逐漸變得激動。
“我不喝,顧清婉你別想要害我,那是我的孩子,憑什麼是你決定去留,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這個孩子的,顧清婉你休想還我!”
顧清婉後退兩步,雙手環胸:“來人!”
“我就知道媛兒你不肯喝,所以我整整熬了十壺藥,你不願意乖乖喝藥,府上的下人下手沒有輕重,若是熱了冷了或者弄傷你,便沒有人去管了。
你差點害死了大姐,要了你的命也是活該,你應該慶幸母親善良,不然你真的九死一生了!”
顧清婉的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冷漠,然後走到秦氏面前:“母親,這樣的場面我們還是不要看著了,免得髒了眼睛,下人會解決這件事情的!”
顧清婉伸手去扶秦氏,來的時候秦氏也已經答應了,顧清媛的孩子不能留,不管顧清婉做什麼,她都能夠欣然的接受。
想到這些事情,秦氏點點頭,轉身跟顧清婉一起離開。
離開地牢之後,顧清婉深深舒了一口氣。
“媛兒是不會理解我們的,也不會知道她這樣一意孤行攀龍附鳳有多危險。這孩子若是不拿掉,二皇子之中覺得丞相府有他的把柄,若是二皇子日後登基了,更要覺得我們是要用這個孩子大做文章,解釋不清,還請母親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