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媛一心盼著,自己能等等二皇子。
晚些時候,二皇子一定會納了她的,隨便嫁了,當然不如在皇家做妾了。
現在自己的身份,顧清媛不認為自己還有更好的去處了。
還有就是,她清白都給了二皇子了,還能不清不白的跟著誰,如果要成為旁人的正妻,也需要清清白白吧,不然這事情日後如何解釋呢。
顧清媛想著就害怕,委屈巴巴看向秦氏。
“母親,女兒只是想要過來照顧祖母,當真沒有這樣的意思,都是祖母誤會了女兒的意思,都是三姑娘為了前些日子大姐的事情還在怪罪我!”
顧清婉白了媛兒一眼,瞧見秦氏的目光,不清不淡地開口:“母親莫不是又想要為了媛兒教訓女兒?
今日女兒可是送藥過來的,不是媛兒喋喋不休,祖母怎麼會生氣。祖母都生病了,難道女兒還能不懂事的在這裡興風作浪不成,難不成在母親心中,你自己生出的女兒這般不堪?那以前你讓我回來做什麼?”
顧清婉說著,語氣之中帶著無比的委屈。
秦氏自然怪罪不了:“婉婉你也別怨我當初對你動手,我沒有這意思!”
她在看向老太太。
“母親,媳婦知道了。這些日子一定給媛兒找個好人家。說實話,那會兒遙兒與將軍府的親事結束,媳婦就想過這件事情,那時候永安侯府還願意不計較媛兒的身份娶媛兒過去做嫡妻呢,關係鬧成那樣,不曉得媛兒去做個妾,他們願不願意。”
聽到了秦氏要送自己去永安侯府做妾,顧清媛整個人都在抖。
她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就沒見過陸文斌,不知道陸文斌對自己的興趣是否依舊。
只不過她知道自己害了陸文斌之後,永安侯府不會給她好日子了。
陸文景陸雙雙都在永安侯府,她若是嫁過去做妾的話,一定會被欺負死的。
光她與陸雙雙的矛盾,她都感覺日後的日子不好過。
“母親,女兒不願,他們不會好好對待女兒的!”
“是哦,陸文斌好好一個世子,在繼位之前被你拉下來了,永安侯府如何恨你,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你若不是相府養女的話,怕是永安侯當即就會拿你開刀了。
不過陸文斌昔日為了媛兒你,不惜將我冤枉入獄,如此得罪丞相府的事情他都做了,沒準陸文斌會覺得,媛兒你比區區一個爵位要重要呢!”
媛兒恨不得堵住顧清婉的嘴。
不過媛兒不敢,她只能哭哭啼啼地開口:“三姑娘,您別說了,我真的不想要過去受苦,哪怕我們矛盾再多,你將我推入火坑,都是完全不給我活路啊!”
顧清婉不願意在老太太那邊說起關於顧清媛的事情,怕是嚇到了顧老太太,便站起身來,走到秦氏身邊虛扶著秦氏。
“說到底,媛兒也應該是恨嫁了,女兒回去與母親一起看看,媛兒帶來了那麼多京中適婚男子的資訊,說不定有適合媛兒的呢!”
她說著,對老太太點點頭。
顧老太太剛好到了準備用午膳睡覺的時候,就也不想要繼續聽下去這些爭辯,示意讓顧清婉離開之後,自己補了眠。
路上,顧清婉扶著秦氏,秦氏的臉色卻不好。
“婉婉,你時刻記住,我是你的母親!”
“嗯!”
顧清婉應著:“母親不會相信,我一早去找祖母是去告狀了吧。從頭到尾,母親的事情女兒一句都沒有提起來。
只是媛兒到了哭哭啼啼,差點把母親的事情捅出來呢。
我覺得這個多嘴的人永遠不是我,祖母想的也沒錯,我沒針對媛兒,亦不是容不下她。嫁人對於媛兒而言,是脫離苦海才對。你也知道媛兒日日哭哭啼啼,說我不喜歡她,我也不想要我們之間再生出什麼矛盾來!”
顧清婉的聲音趨於平靜。
媛兒怕是知道,顧清婉是真的不喜歡她。
可是她不想要嫁人,只能忍著心中難受開口:“三姑娘,一切都是媛兒的錯,媛兒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母親你看,女兒一開口媛兒就是這樣,信誓旦旦地過來認錯,說得彷彿是我容不下她一樣。
女大當嫁難道是錯了嗎?媛兒姑娘就那麼不想嫁出去?是覺得母親不會給你做主,最終給你許配一個好人家,還是怎麼回事兒!”
秦氏不傻,大概也發現一絲端倪,皺了皺眉。
“媛兒,你祖母說的是不錯。
以前母親就跟你說會給你找個好人家,如今也是個好時候!”
顧清媛緊張極了。
顧清婉乾脆跟到了秦氏那邊,將前些日子顧清媛找來的冊子都翻出來,一一商量。
這家門第太高,顧清媛攀附不上。
這家又怕顧清媛嫁過去了被受委屈。
顧清婉挑選得很仔細,完全沒有塞給顧清媛歪瓜裂棗的想法。顧清婉知道,不管顧清媛最終是嫁給誰的,只要不是二皇子一切都好。
二皇子佔有慾也是強大,定不會放過背叛的顧清媛的。
顧清媛咬咬牙,怨毒地看著顧清婉。
她知道,顧清婉分明知道一切,偏要將自己送出去就是故意的。
選了半日,選上了五六個合適的。
顧清婉很累,伸了個懶腰。
“母親,要不要有空拿給父親看看。大姐生病,府中也是許久沒有什麼喜事了,母親現在忙碌媛兒嫁人的事情,我們家裡也能熱鬧一點。女兒還有一年多才能及笄,至少這一年多還能留在母親身邊。
至於大姐,看緣分了!”
她的聲音平穩,想要化解與秦氏之間的矛盾。
秦氏也只是因為媛兒的吹的耳邊風,加上一向乖順的女兒突然之間就不乖巧了,才生了那麼久的氣。
親生母女哪裡隔夜仇啊,她不安地問顧清婉:“你大姐的病情,真的情況很不好嗎?
她以前從未生過什麼大病,為何這一次就臥病不起了,我也換了不少大夫看了,說的跟婉婉你說的沒什麼區別!”
顧清婉端起茶杯遞給秦氏,安慰道:“大姐的病,是麻煩一些,不過也不至於一直昏迷著,什麼時候大姐的鬱結能解開,便會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