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離,這個名字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也不過短短數月,她搖身一變從低賤的丫頭成了公主,而慕容離卻是來為兩國修訂盟約而來。
不知彼時相見,又是何種滋味。
江月只怔怔的呆在原地,看著老皇帝離開的身影,思緒萬千又不知從哪兒理起。
而慕容離這邊亦是,當日江月被擄走,而他這個太子卻接連失信於陛下,現今瑞王勢大,也不知在陛下面前鬼話了什麼,竟然讓他這個太子殿下去和談,這跟讓他去當質子有什麼區別。
想到此處慕容離不由得緊縮眉頭,眸光黯淡了許多。
一旁的李太傅手指摩挲著茶杯,抬眼著猶豫不決的慕容離,良久才深吸一口氣,鄭重的說道,“太子爺,此番非去不可,如若不去,便會使得瑞王抓住把柄,立時禍起蕭牆。到時候難保這太子之位。”
慕容離聞言,心中不免憤恨,“若不是陛下獨斷專行,近幾年專寵瑞王,又何至於此!”
“太子爺,事已至此。蕭國之行迫在眉睫,老夫已差人去探查陛下究竟如何了。不過現在看來,陛下應當是還在,不過情況不容樂觀,否則直接改立詔書,又會等到現在讓您出使蕭國?”李太傅語重心長的分析著目前的局勢。
見慕容離有所動容,又緩緩道,“太子爺,老夫還聽說那蕭帝前不久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女兒,叫蕭月。”
“蕭月……”慕容離忽得眸子閃了又閃。
不等慕容離張口問,李太傅微微挑眉摸著花白的鬍鬚說道,“聽說那蕭帝年少拋妻棄子,多年無所出,而那蕭月也是幾番輾轉才回去的。這是,蕭國探子傳來相貌圖,殿下一看便知。”
慕容離不由得心跳加快,手也微微顫抖著,緩緩展開畫像,不由吃驚道,“這就是蕭帝姬?!”
“嗯,此人於江姑娘的長相一般無二,又從老夫府邸將人擄走,想必這蕭月,便是這江月。”李太傅眼神緊緊盯著慕容離,看著他這幾日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也隱隱感覺到此女在他心中的分量。
“太傅,即日啟程吧。”慕容離緊握著畫像,深吸口氣,起身離去。
望著慕容離離去的身影,李太傅這才冷冷的正色道,“出來吧!”
這時房樑上的妙手空空才悻悻的跳下來,不好意思的說道,“太傅果然不是一般人,這您都可以聽到。簡直是……”
“廢話少說!”不等妙手空空將他吹捧一番,李太傅便打斷了他的話,“雲川現在何處?”
“我……怎麼可能知道,這是雲亦那丫頭讓我來的,自從那日雲川跪在庭院以後,第二日連同江姑娘一同消失了,我還以為他倆私奔了呢!”妙手空空一臉的為難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後山竹林都要被他削平了!”李太傅冷著臉沒好氣的說道。
妙手空空撓了撓頭,偷眼看著李太傅,說道,“李太傅,敢情您知道啊。”
“唉,告訴他,不準取慕容離的性命!”李太傅深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妙手空空這才拱了拱手退下,邊走邊思索著李太傅的囑咐,這雲川有膽量要了慕容離的命嗎?
剛出了竹門,就看見雲川架好了馬車,在等著他。
“哎,你們這要去哪兒呀?”妙手空空看著整裝待發的他不由得好奇道。
“蕭國。”雲川目視前方,冷冷的說道。
“你都聽見了呀,這麼遠的距離!”妙手空空一邊往馬車邊走去,一邊感嘆著這雲川的武功果然名不虛傳。
“那雲亦呢?還有我這還沒有準備行李呢?!”妙手空空剛準備上馬車,又有點遲疑,想著我幹嘛要跟他一起去冒險!
雲川冷哼一聲,一把就把他提溜上馬車,扔到馬車裡,只聽他吃痛一聲。
“你有什麼行李,所有的身家不都在你身上帶著。至於雲亦,待在這裡比較安全。”隨著一聲馬鞭響起,捲起了滾滾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