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這邊還在繼續,帝宸覺得裡面有些悶,便出來透透氣。
“皇上。”
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帝宸立即轉過身,看到是孟初陽,不由得皺了皺眉。
“什麼事?”
孟初夏怎會聽不出其中的冷淡,但還是笑意豔豔的走上前,故作傷心的說:“宸哥哥,現在為什麼對我這般冷淡,我知道我從前做錯了,但是我身邊現在除了你,誰也沒有了。”
帝宸忍著心中的不耐,“初陽,朕還是那句話,別想不該想的,你現在是朕的妹妹,你後半輩子已無憂。”
“我沒有想不該想的,就是想要宸哥哥像以前那樣對我。”孟初陽極力的解釋她的意思。
帝宸認真看著孟初陽,“那樣最好,但是過了這麼多年,感情也變了,不可能像當初那樣了。”
孟初陽不相信,直接撲進帝宸懷裡,手緊緊的抱著她的腰身,語氣帶著哭腔:“宸哥哥,初陽真的知道錯了,看到你就好像看到了哥哥。”
說對孟初陽一點情分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每當她提起孟恆的時候還是會心軟,雖然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但她同樣也是孟恆唯一的妹妹啊!
孟初夏見帝宸沒有推開她,心中一陣欣喜,她就知道帝宸不可能心裡沒有她的。
就在這時,福安帶著紫米突然出現,看到這一幕,兩人皆是一愣。
帝宸看到紫米,心中便是一沉,一把推開孟初陽,沉聲道:“出什麼事了?”
“小主回去的路上被人推下了水,有些不太好。”
此話一出,帝宸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原地,只能隱隱約約看到殘影。
隨後紫米也一個閃身離開,福安見了苦著臉,小跑著追過去。
徒留孟初陽一個在這裡,剛剛她被推了個趔趄,差點摔倒,等反應過來帝宸已經不見了。
可惡的江菱歌,每次都來壞她好事,隨即想起剛剛那人說的話,江菱歌出事了,那孩子有事嗎?
孟初陽不多想快步回去找皇后說這件事。
皇后聽到後眼睛閃了閃,看了眼南珞珠和陸錦,這倆人還真有點手段。
隨後簡單說了幾句挑唆的話就讓人回去了。
皇后的話還是很有作用的,其他人走時對江菱歌頗多怨言。
而南珞珠沒等到人回來有些坐立不安,又在心裡安慰自已,回了宮。
帝城運用了輕功,很快就到了朝陽宮,進殿就看到江菱歌蒼白著臉躺在床上。
“怎麼回事?”帝宸難掩怒氣的看向青蕪和紫依。
兩人被問到,一臉自責的低著頭,最後青蕪開口道:“娘娘路過荷花池時突然跌進水裡,奴婢沒來得及抓住娘娘,是奴婢的錯。”
“是奴婢的錯,未能及時察覺不軌之人。”紫依也開口說道。
“不軌之人,誰?”帝宸冷著臉看向紫依。
“奴婢不知,但…就在皇上派人送娘娘回去的人裡面,奴婢已經將那八人關了起來,當時奴婢與之交了一手,會武。”
帝宸聽了心中大怒,不知誰的手伸這麼長,連他身邊都敢放人。
“皇上,現在娘娘要緊。”汪嬤嬤在一旁開口說道。
帝宸視線又回到江菱歌身上,現在不是追究人的時候。
“紫依,她現在怎麼樣?”
“奴婢剛剛為娘娘施了幾針,稍稍穩了下胎,至於娘娘受了涼,怕是會發燒。”
話落,瑩冬就帶著何泉進來。
帝宸見了立馬說道:“不用行禮,快過來把脈。”
何泉立馬放下藥箱,看向床上的江菱歌眼中心疼一閃而過,隨後立馬把脈。
“回皇上,娘娘落水受涼又受了驚動了胎氣,好在之前有人為娘娘穩了胎,不過娘娘現下懷有龍嗣,不宜服藥,這發燒…”何泉說的和紫依說的大差不差,等皇上自已選擇。
“服藥對孩子傷害多大?”
“這,是藥三分毒。”
此話一出,屋裡寂靜無聲。
帝宸看著江菱歌的臉輕聲說:“去煎藥。”
“是。”聽到此何泉在心裡鬆了口氣。
藥很快就熬好了,帝宸準備喂江菱歌喝,但手卻被人輕輕推開,“不喝,臣妾沒事。”
江菱歌其實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他們說的話也聽了進去。
“乖,喝了就不難受了。”帝宸把人扶起抱在懷裡。
“臣妾都聽見了,對孩子不好,不喝。”江菱歌撇開頭就是不喝。
說完又看向何泉,“何太醫,可還有別的法子退燒?”
“這…只能用土方法,用水沾溼帕子敷額頭,擦身上看能不能退燒。”何泉不敢抬頭看江菱歌,就怕被人看出他的異樣。
“皇上,臣妾身體真的沒有多大的事,保證能退燒的,臣妾不想喝藥。”江菱歌眼神祈求的看著帝宸。
“罷了,按你說的吧,若是明早還沒退燒就必須喝藥。”這是他最後的堅定。
“好。”
帝宸嘆了口氣,看向青蕪,“去備水。”
這一夜,江菱歌反覆的發燒,帝宸一直親力親為的照顧,直到退了燒沒再復發,帝宸才放下心,換上朝服去上朝。
等江菱歌再次醒來,就看到帝宸坐在床邊手裡拿著書。
“皇上。”這一開口江菱歌才聽到自已的聲音有多啞。
帝宸聽了放下書,去倒了杯水把人扶起來給她喂水。
喝了水,江菱歌喉嚨好了很多,隨後順勢靠在了帝宸肩上。
“餓不餓?”帝宸反手抱著江菱歌問道。
“皇上休息會兒吧,不餓。”
帝宸不明所以,“嗯?”
“皇上你的眼下是青色的。”這一看就是一夜未睡,說著就從帝宸身上起來,往裡挪了挪空出位置。
帝宸看著空出來的位置,和衣躺了下去,又把江菱歌抱進懷裡閉上眼睛。
等到帝宸睡著後,江菱歌才起身越過帝宸下床,輕喚了聲青蕪。
“本宮有些餓了。”
青蕪聽的說:“皇上讓人一直溫著粥,我這就去給你娘娘端。”
江菱歌坐在桌邊喝粥,想到了昨晚的事,“那八個人呢?”
“就在昭陽宮,已經讓人關了起來,向何太醫要了點昏迷的藥,到現在都昏睡著。”
江菱歌聽了點點頭,青蕪辦事她放心,“嗯。”
“那娘娘,接下來如何做?”
“扳倒這背後的人。”江菱歌眼中狠戾一閃而過,就是衝她和孩子來的。
江菱歌填飽了肚子,還是覺得全身有些無力,想再回去睡會兒,“你下去吧,那些看好了。”
“是。”
青蕪出去後,江菱歌便起身朝床邊走,爬了上去越過帝宸回到了懷裡,閉眼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