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百花宴,原本是要請其他大臣的夫人一起參加,但近日不方便就簡單辦辦吧。”皇后站在上首面色威嚴的說。
這百花宴原本的意思是為王爺皇子選妃的宴會,但如今沒有皇子,也沒有王爺,後來就是一群女人的聚會。
但礙於太后就不請外人了,當個家宴來辦就是了。
“是。”
等皇后說完江菱歌和其他人也都退下,這些事都不是她們操心的,只需要聽聽就可以了。
正一個人走著的江菱歌身邊突然出現了一道嬌小的身影。
“嬪妾參見婕妤。”
江菱歌沒叫起,視線往下打量著這個湊上來的人。
這人她認識,叫舒嫻,人如其名很是嫻靜淑雅,是個安靜的美人,平日裡也是個透明人,不爭不搶的,就是不知從未打交道的人怎麼就找上她了。
“平身。”
舒嫻起身後,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敢看江菱歌,在一旁低著頭不說話。
見此,江菱歌暗中發笑,這還是個單純的小姑娘啊,這就不好意思了。
“一起走走。”
剛說完江菱歌就看到原本低著頭的人猛地抬頭眼中閃著亮光。
“是。”
一路上兩人一起走著,但江菱歌注意到舒嫻總是慢她半步,走到一處涼亭坐下就就先開口說。
“說吧,什麼事找我。”走了這麼長的路了還不敢說,江菱歌都覺得她若是不主動問,舒嫻就一直不敢開口。
舒嫻聽此,猶豫了一會兒便下定決心直接跪在了江菱歌面前。
“嬪妾想求婕妤庇護。”
“你怕不是找錯人了,我一個婕妤怎麼去庇護別人。”對於舒嫻的請求有些錯愕。
“沒找錯,婕妤有這個能力,婕妤放心我不爭寵,只是想平安的在宮裡活著。”舒嫻說出自已不爭寵,想讓江菱歌放心。
看著跪在地上的舒嫻,江菱歌覺得這人應當是過得不好,那日在太后宮裡看到皇上對她的在意,所以才有今天這一出。
江菱歌也沒猜錯,舒嫻就是自從太后宮裡出來後,就打定主意要向江菱歌投誠,這樣就能尋得庇護,不受欺負。
“你應當知道花無百日紅,你現在看我風光,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失寵呢,到時我就一個婕妤自已都護不住,如何護你。”
對於這些舒嫻是明白的,但她就有種感覺江菱歌就是這後宮的一股清流。
“嬪妾知道,但是既然做出了第一步就會想到以後未知的事,既然是未知的事那就有無限可能。”還有就是她覺得江菱歌不會倒,這時是她的直覺。
“呵呵呵,舒才人,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只有靠自已才是最好的選擇。”江菱歌低低笑了幾聲,說出了她的答案,不過也是她的一直以來的的想法。
江菱歌說完就起身離開,但在路過舒嫻的時候聽到了她的喃喃自語:“我真的就只有這樣了嗎…”
走出涼亭遠遠後,江菱歌對身邊的青蕪輕聲說:“你去查查她。”
青蕪轉頭遠遠看著還跪在涼亭的裡的舒嫻,低聲回答,“是。”
*
江菱歌走後,舒嫻的貼身宮女便小跑到身邊把人扶起來坐著,擔心說:“小主……”
“白茶,她不答應。”舒嫻說話帶著哭腔……
“沒事的小主,再找找其他人也是一樣的。”白茶疼惜的拉著舒嫻的手安慰。
“不一樣,只能是她。”舒嫻連連搖頭。
看到這樣的小主,白茶想安慰也無從說起。
“好,我們再努努力。”
有了白茶的鼓勵,舒嫻不再低落,“對,再努努力。”
“那小主我們回去吧,有點曬了。”白茶看著外面有些刺眼的陽光。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