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出門江菱歌就看見前面沈璃在不遠處看著她,好像是在在等她。

江菱歌眸子閃了閃,直接朝前走去,正要從沈璃旁邊經過時被叫住了。

“江美人,一道走吧!”

“好。”江菱歌不知這個女人要幹嘛,但也不妨她好奇聽聽。

兩人就這樣並排走著,後面的一些位分低的人看到這一幕心裡驚呼,這兩人不應該水火不容嗎?怎麼還走在一起?

沈璃見人沒說話的意思,便先開口:“江美人,聽聞家中還有一位嫡姐,不知為何沒來選秀?”

“我只是一介小小庶女,府中全仰仗的嫡母過活,嫡姐事我怎會知道。”江菱歌話裡話外全都是自已就是一個小可憐。

“倒是我冒犯了,我向江美人賠個不是。

不過,新進宮的秀女就你我二人位份最高,江美人心中可有什麼想法?”沈璃想要江菱歌一個態度,若是無意那她便少花點心思在她身上,若有意……

“這都是皇上的決策,至於我的想法…不重要。”江菱歌的側頭帶著笑看向沈璃,心中已經明瞭沈璃這般問話的意思,不過江菱歌不得不佩服她問得如此直接,是心思單純還是別有目的?

沈璃聽了這話之後便沒再開口一路沉默著。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後,在分叉路便停下腳步,“我就在此與沈美人分開吧。”

說完便帶著青蕪直接離開了。

沈璃看著兩人的背影離開沒說話,倒是她身邊的丫頭不滿的開口,“小主,這江美人不過一介庶女,對你卻好生囂張,當真是半分教養都沒有。”

“住嘴。”沈璃立馬呵斥身邊的丫鬟。

陌玉見小主生氣了立馬低下頭不敢再開口。

“陌玉,這是在宮裡不是在府上,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知道嗎,她現在是美人,和我同級,沒有嫡庶之分,若以後管不好你的嘴,我就把你送回府上去,免得日後惹下禍事。”沈璃嚴厲的斥責了陌玉一番,心裡想著要不要把她送回府去。

陌玉從小就伺候她,感情自然深厚,但她如此不知深淺,或許送回府上比在宮裡安全。

她進宮就是為了家族榮耀,哥哥不成器,家族日漸衰弱,雖然現在皇上還處於被動階段,但她相信假以時日皇上必會把持朝政,到時她再有個一兒半女,家族也會水漲船高……

陌玉聽了直接跪在地上哭求,“小主,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再也不多嘴了,求你不要把奴婢送回府去。”

沈璃沒有心軟直接道:“你應該知道我說一不二,下次不許再犯,起來吧。”

沈璃說完這句便朝前走去,她發現自已進宮後有些東西在悄然發生變化,她會成為這深宮怨婦的一枚嗎?

江菱歌這時已經走到老遠了,青蕪這時才開口:“小主,那沈美人是在打探?”

“呵,她把我當敵人了,她眼裡裝著滿滿的野心,不過,我們註定是敵人,我的眼睛裡也有野心。”

江菱歌就是想坐上高位然後報仇,能為她保駕護航的人就是皇上。

聽到江菱歌的話青蕪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湊到江菱歌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你是如何知道的?”江菱歌詫異的看著青蕪。

“我有個老鄉是福安公公的徒弟,訊息十之八九錯不了。”

江菱歌聽後便放心了,至於是不是老鄉這都是青蕪自已的私事,她無權過問。

“青蕪,看來我把你收到身邊來是對的。”

她看中的就是青蕪的腦子、膽子、還有忠心,絕對是個有力的幫手。

青蕪伺候了江菱歌一個月,她知道她骨子裡是什麼樣的人,“是奴婢幸運遇到了您這樣的主子。”

“我們是彼此的幸運,晚上就那般吧,機會還是要主動去開拓的。”

青蕪會心一笑,“青蕪明白。”

“走吧,回去吃早飯,我快餓死了,也困死了,想想以後每天都是這種日子真的好難熬。”

青蕪扶額,小主何時才能如剛剛那般沉穩,這樣孩子氣著實不宜讓外人見到。

立馬說道:“主子,注意儀態,回去後您再折騰。”

“青蕪姑姑,我餓了,快點走吧……”

“小主……”

——

現在正值春天不冷不熱的,適宜出去玩,江菱歌睡了個午覺後,起來無事可做,便拉著青蕪讓她帶自已去好玩的地方玩。

青蕪有些無奈的帶著江菱歌去了桃林,裡面種著很多桃樹。

江菱歌到時就看呆了,太好美了,樹上枝丫開著一朵朵粉色的花,一朵挨著一朵。

見此江菱歌不由的好奇,“宮裡怎麼會種這麼多桃樹?”

“好像是先帝的一個寵妃喜歡,所以先帝特意讓人種的,但是是誰就不知道了。”青蕪回想著以前聽到的一些小道訊息。

“哦,原來是這樣,青蕪你摘一些回去插瓶吧,看著怪好看的。”江菱歌才不會去糾結先帝為誰種的,說完這句話後就像撒歡的兔子一樣跑進去了,一會兒就不見人影。

青蕪見此只能大聲喊:“小主,別跑遠了。”

最後只聽見聲音不見人影,“知道了,不會丟的。”

青蕪這才放下心,認真的選著好看的枝丫回去插瓶。

這一切都被桃林亭子裡的帝宸給看了個正著。

福安看有人打擾了皇上的清淨便立馬開口,“奴才這就去讓那小主離開。”

“不必,讓她玩吧。”帝宸擺擺手,眼睛隨著那道倩影看去。

這般活潑好動應當是才進宮的秀女吧,所以才會這般快樂。

若是可以……呵,怎麼可能,生在帝王家就沒有選擇了…

突然帝宸就想去看看那個是個怎樣的女人,他想讓她身上的快樂傳遞一些給他,想到這就立馬起身向桃林裡的那道身影走去。

福安見此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去了另一邊待著,以防那邊的青春過來打擾了皇上的雅興。

毫無所知的江菱歌正盡情地一個人欣賞著美景。

帝宸走近了才看清女人的容貌,是那個他第一眼就覺得特別的女人,但至於哪裡特別帝宸說不清楚,他並沒有去打擾江菱歌,而是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感受她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