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各表一枝。就在飛龍城這邊風雲激盪的時候,蟾知寒這邊在婁易和洛佩斯等眾人的幫助下,迅速地平定了烏黨的叛亂,穩定了雅瑪城的局勢。
雅瑪帝國的老皇帝已經慘遭烏國師的毒手,所以蟾知寒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雅瑪帝國的新一任皇帝。
根據慣例,新皇登基一定會犒賞有功之臣,婁易自然也在其中。
在蟾知寒問道婁易想要什麼封賞的時候,婁易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表示只想回到飛龍城找柳家人報仇,卻殊不知此時他的大仇人柳龍以及柳氏一族早已成為了蕭泰來的刀下亡魂。
蟾知寒自然是很爽快地答應了婁易的請求,當即封他為一品欽差大臣,同時特許婁易帶領一支精兵前往飛龍城辦差。
其實蟾知寒這麼爽快地答應婁易的請求,除了是為了報答婁易的恩情,而且這也是之前承諾過的。
除此之外,蟾知寒也有自身的打算,因為飛龍城在雅瑪帝國的版圖中處於非常特殊的地位,此番國中遭逢此等鉅變,飛龍城那邊自然是不可能毫無波瀾,此次讓婁易去那邊穩定局勢,他是最放心不過的了。
婁易帶著大隊人馬來到飛龍城下,可是卻突然驚奇地發現此時飛龍城竟然毫無動靜,城頭上的‘柳’字旗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蕭’字旗。
還沒等婁易仔細思量,城門突然被開啟,從裡面出來的先是兩隊衣著華麗的儀仗兵,緊接著看到一名仙氣飄飄的老者騎著白馬緩緩走出城門。
“蕭長老!”婁易不禁大聲驚呼了一聲,然後快速打馬上前。
等婁易靠近城樓的時候,他看清了那老者確實是蕭泰來。
婁易非常激動,連忙翻身下馬上前行禮,蕭泰來也趕緊下馬還禮。
一見到蕭泰來,婁易就十分激動地說道:“蕭長老,您還活著,太好了!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啊?”
“哈哈哈!”蕭泰來哈哈大笑,說道:“婁易小友,這其中的事情紛繁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楚,還是先請回到城中再與慢慢細說。”
婁易連忙點頭答應。想來這蕭長老‘起死回生’,然後這飛龍城又‘城頭變換大王旗’,這其中肯定發生了許多事情,確實不是三言兩語所能夠講清楚的,而且自己現在還帶著幾千兵馬,還是先把這些士兵安頓好再說吧。
蕭泰來把婁易的人馬就近安排在了城北的一座廢棄的軍營裡。
因為婁易這次突然帶著大隊人馬來到飛龍城,蕭泰來肯定是沒有準備,好在城北有一座廢棄的軍營還沒有拆除,所以就安排婁易的人馬暫時在那裡安頓下來。
而且這座軍營周圍有三座新建的兵營,可以很方便地給城北的軍營運送補給,這樣起碼也不會讓婁易的人馬餓肚子了。
安頓好人馬之後,婁易便跟隨著蕭泰來來到城主府。
此時的城主府早已人去樓空,城主郭嘯天已經被殺,現在是蕭泰來暫時代行城主之責。
來到客廳,蕭泰來和婁易分主賓坐下,府裡的下人立刻就端上了豐美的酒菜。
蕭泰來首先舉杯,說道:“婁易小友,這一杯我蕭某先是以老友的身份敬你!”
說完蕭泰來便一飲而盡,婁易也趕緊一口乾掉杯中酒。
見婁易喝完,蕭泰來又舉起酒杯,說道:“這一杯我是以屬下的身份敬朝廷的欽差大臣!”
說著,蕭泰來便端著酒杯走到婁易跟前,然後鄭重地行了個禮。
婁易連忙起身回禮,兩人又都喝下了第二杯酒。
喝完後蕭泰來緩緩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旁邊的僕人立即又為他斟滿了酒。
只見蕭泰來神秘兮兮地對婁易說道:“在喝第三杯酒前,老夫想先讓婁兄弟見一位故人,到時我們在一起喝這第三杯酒。”
婁易一下子就被提起了興趣,迫不及待地問道:“什麼故人?”
蕭泰來也不作答,只是微笑看著婁易,然後輕咳一聲,突然就從簾門後面走出來一位中年男子。
“老馬!”婁易驚訝得差點跳了起來,脫口而出叫出了這個久違的稱呼。
此人正是婁易在柳府中亦師亦友的老馬,只不過現在看起來比之前要年輕一些,或許是他現在身上沒有再穿著之前那髒兮兮的廚師衣服的緣故吧。
老馬見到婁易也十分開心,笑著說道:“阿易,好久不見了,你都還好吧!”
“好好好!”婁易此時眼中已經開始有些模糊,想不到自己還能見到老馬,而且看樣子他應該過得還不錯。
此時蕭泰來突然大笑著說道:“婁兄弟,老夫今天就讓你重新認識一下你的這位老馬,哈哈哈!”
婁易越聽越糊塗,自己雖然跟老馬分開多時,但他們之間是再熟悉不過的人,又何來重新認識之說呢。
看著婁易一臉迷惑的樣子,蕭泰來愈發得意起來,於是對著老馬緩緩說道:“我看還是你來告訴他吧!”
“是,父親大人!”
聽到老馬對蕭泰來的稱呼,婁易差點沒暈過去,這都什麼跟什麼啊,老馬怎麼會是蕭泰來的兒子。
老馬早已料到婁易會有這種表情,只是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後就不緊不慢地說了起來。
原來這老馬本名蕭戰馬,是蕭泰來的私生子。在十六歲那年奉蕭泰來之命以廚子的身份潛入柳府,這一潛就是二十年,蕭戰馬從青蔥少年熬成了中年大叔。
婁易就好像在聽天書一樣,直到蕭戰馬說完後,婁易那張大的嘴巴還是沒有合攏上。
縱然婁易心中跑過一萬隻草泥馬,但眼前的事實不得不讓他相信,這情節也太離奇了吧。
還沒等婁易恢復過來,蕭泰來又舉起酒杯,然後大笑著大聲說道:“這第三杯酒我們三人一起幹了。”
婁易端起酒杯與蕭戰馬重重地碰了一下,然後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喝下了這第三杯酒。
今天的事情真是太精彩了,精彩得都有些詭異,讓人興奮之餘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