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飛鷹渾身開始劇烈抖動,這是它在調集身上所有的武魂氣。此時他的雙掌已經通紅,就像是兩塊剛從熔爐中取出來的烙鐵,可見此人的武魂修為已經達到了何等高深的境界。

可是蕭泰來卻還是那麼淡定從容,好像對這一切都熟視無睹,只是醉心於觀看自己眼前小丑的表演。

“去死吧!”暴怒中的飛鷹怒喝一聲,那烙鐵一樣的雙掌便齊齊朝蕭泰來打來,就在飛鷹的雙掌快要接近蕭泰來身體的時候,蕭泰來的身體外圍突然就又出現了剛才那個光環,只不過好像比剛才那個要更亮更密一些,顯然是蕭泰來用武魂氣增加了光環的防禦力。

嘭.......!一陣劇烈且沉悶的聲音過後,飛鷹的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去,而蕭泰來卻還是紋絲不動,只是那層籠罩在身體周圍的光環黯淡了許多,應該是光環的效果被剛才飛鷹的掌力所抵消掉了一部分,但這還不足以傷害蕭泰來半分。

這不可能!落地後的飛鷹臉上露出一副極其不可思議的樣子。以自己對蕭泰來的瞭解,他的武魂修為應該只有武尊級別,就算他已經達到了武聖級別,其實力也應該是跟自己不相上下,即使有差別也只是在伯仲之間。可是剛才的對決中,飛鷹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自己與對方之間實力的懸殊,就好像差了一個層次一般。

這蕭泰來之前的確也刻意隱瞞了自身的實力,他的真實實力確實是達到武聖級別,而且比飛鷹的修為還要高上好幾個等級。

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蕭泰來剛才所施展的武技,那是一門金屬性的防禦型武技,不僅有著超強的防禦效果,而且還附帶反彈效果。

這門武技的精妙之處在於,它不僅可以利用自身的武魂氣進行防禦,而且還能將對方的一部分攻擊力轉化為反作用力反彈回去,所以這門武技可以很輕鬆地抵擋住數倍於自身武魂氣的攻擊力,並且還能給對方造成反彈攻擊。對於一些實力較弱的對手,甚至還可能將其全部的攻擊力都給反彈回去,剛才柳傲天就是這種情況。

此時的飛鷹由於剛才受到自己掌力的反噬,身體內部就好像有一團烈火在灼燒一樣難受至極,而柳傲天更是早已奄奄一息,不要說還有沒有反抗的能力,就是還能不能撐下來都很難說了。

“來人吶!將柳傲天、柳龍及其一幫餘黨都給我抓起來!”就在蕭家軍正準備要收拾殘局的時候,這時候卻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陣高亢的呼喊聲,眾人轉頭看去,只見一名頭戴金盔身著金甲的將軍,正帶著一支稀稀拉拉的隊伍朝這邊本來。

待那名將軍走近,眾人這才發現來人竟然是巡檢司指揮使金不換。金不換也顧不上眾人疑惑的目光,直接快步跑到蕭泰來跟前,然後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金不換突然就對著蕭泰來跪了下來,一邊不停地叩頭,一邊還大哭著哀嚎道:“蕭長老,您可總算是回來了,我們幾大家族可是被柳家糟蹋得不成人樣了!”

說完還不停大聲地‘嗚嗚嗚’哭了起來,看得眾人一時都摸不著頭腦。

蕭泰來見狀也沒有理會,只是淡淡說道:“既然本長老已經撥亂反正,那接下來的事宜就有勞金指揮使了!”蕭泰來說完便命人將柳龍捆綁帶走,然後就帶著蕭家軍朝柳府這邊開去。

待蕭泰來走遠,金不換這才緩緩起身,同時對手下發號施令道:“來呀,將柳氏反賊給我抓起來送到巡檢司,等候蕭長老的發落!”

“金不換,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幾近昏迷的柳傲天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憤然喊道,可是金不換卻絲毫沒有理會,直接吩咐手下將柳傲天來了個五花大綁。

那飛鷹還想反抗,卻早已被金不換的幾名得力手下死死控制住,一陣忙亂過後,同樣也是將他捆得像個粽子,只不過還在他的身上多加了幾條鐵鏈。堂堂一名武聖級的高手,此時卻像是一隻狗一樣在大街上拖拽著,這可比直接殺了他還要難受。

這蕭泰來之所以就這麼放心地把柳傲天等人交給金不換處置,並不是因為有多信任金不換,也更不會是因為相信了金不換的‘屁話’,而是因為他深知像金不換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牆頭草’,這些人為了自身的利益最大化,一定會屈服於勢力強大的一方,而從不會將什麼禮義廉恥。

因此,在如今局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像金不換這種人反倒是最好用,也最值得信任。再說蕭泰來現在還需要集中力量對付柳家以及應付接下來的事情,而如果不借助現在飛龍城裡其他勢力的幫助,飛龍城的局勢很難會在一時半會之間趨於穩定,這才是蕭泰來繼續留用金不換的根本原因。

事情果然不出蕭泰來所料,自知蕭家不會放過他們的柳家眾人,早已做好了殊死抵抗的準備,原先圍困柳家的蕭家部隊接連幾次的進攻都是無功而返,自身也受到了很大的損失。

這柳家畢竟曾是飛龍城的第一家族,其實力自然是十分雄厚,再加上柳傲天兄弟幾人多年的經營,柳家在飛龍城的基地裡不僅駐守有大量的高手,而且還囤積了大量的軍械糧草,尤其是專門用於防禦的‘流星炮’,更是成了蕭家軍的噩夢。

蕭泰來的到來,又再一次鼓舞了蕭家軍計程車氣,兩支人馬合力,即將要對龜縮在基地內的柳家人發起一次決定性的進攻,徹底掃滅柳家勢力。

在失去了柳傲天之後,此時的柳家早已沒有了鬥志,雖然憑藉著基地有利的地形進行抵抗,但終究還都只是困獸之鬥,被消滅也只是時間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