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靈,仔細著一點,挑選一點孩子用的東西,我們不僅僅要去祝賀清妃娘娘封妃,最關鍵的是祝賀她懷有身孕,你說是吧!”

阮與慕吩咐著紫靈,還特意強調了身孕二字。

確實是這樣的,明明李清洲就是假懷孕,還這麼大張旗鼓的,這不是明顯就在打耿玉林的臉麼?

雖然這事兒目前後妃當中只有阮與慕一人知道。

“姐姐,你來啦。臣妾參見慕妃娘娘!”阮與慕看著眼前的人,好像一點也不熟悉啊!眼神看向紫靈,似乎在說著她是誰?

紫靈立馬就懂了意思,立馬出來打著招呼,“奴婢參見婉容娘娘!”

阮與慕這才明白,這是去年選秀的時候跟著李清洲進來的,如今仍然還是婉容娘娘,不僅如此,竟然連自已都不認識她,可見她才是真正的深居簡出。

“原來是婉容妹妹虞城華啊,早就聽聞妹妹傾國傾城,許久不見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如今怕是已滿十六歲了吧!”

虞城華扶了扶身子,開始回慕妃娘娘的話,“回娘娘的話,臣妾也只是在慕妃娘娘產子當日有過匆匆一面,只是當時娘娘實在是太過繁忙,臣妾沒有和娘娘有什麼交流。”

阮與慕聽到這話,心裡開始明白了,大概是同時進來的李清洲如今已經是清妃娘娘的原因,她還是個婉容娘娘,甚至於在這後宮之中,像是被遺忘了一般,所以虞城華想要投奔自已吧。

饒是皇上看在兩個孩子的面上經常來瑜景宮,但是阮與慕其實也是不屑的,如今多一個不會生育的棋子,那不是正好?

“是啊,妹妹,這宮中整日也是無聊得很,若是妹妹不嫌棄,倒是可以經常來本宮的瑜景宮敘敘舊,聽說你的父親如今也是管理著十萬兵馬的馬場,說來我們家世也差不多,想來那定是會有很多閨房話可以說說的。”

虞城華心裡不是很高興,慕妃娘娘的父親只是馬廄旁邊的一個馬奴,但是自已的父親是掌管所有馬匹的都督,這怎麼就家世一樣了?

但是人家是宮中的慕妃娘娘,自已只能硬生生的扯出來一個笑臉,“是啊,慕妃娘娘,想來我們也是應該多走動才是啊!沒想到進宮一年了,臣妾只有在聚會中見過皇上,看來臣妾真是和慕妃娘娘比不得呢!”

正說著話兒呢,喬思雨和福祿私鑰就來了。

“姐姐,你們說什麼呢?”喬思雨一如既往的熱情得很,原本阮與慕因為她安排刺客一事有所隔閡,後面發現自已誤會了,還是笑盈盈的對著喬思雨說,“妹妹不用行禮了,走吧,我們都進去吧。”

福祿私鑰點點頭,她今日好像是沒有精神一樣。

“紫靈,這昭儀娘娘生病了麼?怎麼看著沒什麼氣色啊?”阮與慕好奇的問,剛剛本想打招呼來著,但是她好像不太願意說話。

“娘娘,您有所不知啊,奴婢也是今早才知道的,說是昭儀娘娘昨晚上侍寢,皇上硬逼著她,叫人用繩子綁了雙手雙腳的。”紫靈搖著頭,不太懂一向看起來很溫柔的皇上,為什麼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什麼?”阮與慕吃驚的大叫起來。

紫靈立馬用手比在自已的嘴巴上,示意阮與慕小點聲,“娘娘,你小聲點,這畢竟是傳聞,可別驚動了裡面的娘娘們!”

阮與慕意識到自已有些失態了,立馬端了端身子,走了進去。

房間裡,最上邊並排而坐的就是慕妃娘娘和清妃娘娘了。

“清妃娘娘大喜啊!如今皇上又是最寵愛你的了,怕是往後福氣大著呢!”

“是啊,是啊,清妃娘娘,滿宮裡也沒有哪位姐妹有你這般好運啊,你這可是連升兩級直接就封妃了呢!”

“那可是,不是人人都有子嗣可以封妃的呢!”

“就是啊,這種狐媚子怕大家都是世家女出來的,學不會吧!”

此話一出眾人都看向了耿玉林,大家都知道,皇上讓李清洲和她一起掌管後宮,如今李清洲有孕在身了,升了妃位,雖然沒有了掌權,但是位分確是她不能比的了。

耿玉林白白在這後宮當中幹了這麼久,竟然是沒有落到皇上的一點好!

“淑媛娘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這滿宮裡都是前來祝福的,哪兒就輪得到你來嘰嘰喳喳的了?上面還有兩位昭儀娘娘,兩位正妃娘娘呢!你算什麼東西啊?”

阮與慕轉頭看過去,說話的人正是福祿私鑰,與剛剛沉默寡言的她不同,此刻竟然是直接就開始懟耿玉林。

原來此事還得從昨日前朝說起,一年前福祿私鑰的父親救了皇上,一直在家中養傷,大半年才好,如今重回朝堂之上,大部分福祿家的人都被派去軍營裡訓練了,為的就是不日揮軍北上。

耿玉林的父親禮部尚書,竟然上摺子開始彈劾福祿將軍,稱他一直吃著空餉不為國效力,並且例舉了種種謀反之心的帖子。

齊敬軒本就是護國公大將軍上位的,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仰仗著自已兵權作威作福的人,一時之間又不好判定過錯。

便讓宮人把福祿將軍扣留下來了。

一來二去的想到福祿私鑰從來不侍寢,心中更加煩悶,想問問福祿私鑰願不願意為她父親求情,沒想到昨晚上福祿私鑰竟然決絕的跪在地上對齊敬軒說,

“皇上,你覺得我們福祿家還有哪裡對不起你?”

天子要的是順從,服從,這一句話瞬間把齊敬軒點燃了,勢必要討個說法,直接就把福祿私鑰按到了床上,沒想到福祿私鑰習武之人,竟怒是生生的掙脫了,這就徹底的惹惱了皇上。

才有了宮中那些傳聞。

“喲,是你啊,怎麼?嘴上的傷還沒好,怎麼就開始說話咄咄逼人了呢?不應該啊!哈哈哈,昭儀娘娘,本宮也是聽到如此侍寢法,真是福祿將軍家的,會武術的女公子,玩兒的花樣都和我們不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