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空,帝尊府。

天亮,云然就過來木樓,想跟花念一起共用早膳。推門而入,就見到廳堂空中飄著的靈氣留言。左手靈力一揮。那靈氣留言自動的飄過來。

靈氣顯現出幾個字:帝尊,某有點急事,去其他界位,回來賠罪。 花念。

沒有出帝尊府,竟然直接撕破虛空,去其他界位。果然念兒的術法造詣很是高,遠比我高出許多啊。

咚咚咚.....。

侍女端著餐食進來:“帝尊.....”。

“放下.....”。

侍女放下餐食,退出去了。

界位通道內。無限寬廣的通道內,牆壁似乎泛著白色的金屬光澤,但是依舊黑暗。中間似乎調轉方向的拐了兩次通道。天言很認真的記著每個通道飛行的時間,方向。五個多時辰後,令牌在一處停下來。

前面閃爍著光亮。那光澤似乎對映著晚霞的光。令牌如同有意識般,回頭朝天言微微傾斜下。

意識到是跟自己打招呼,天言頷首下。

令牌才再次端正的,嗖地飛進花念識海。果真是到了。天言向前一步,直接掉了下去。雙手更加緊緊的抱住花念。

“這個小白,通道出口不會安排在地面嗎?”。

耳邊忽然小白的聲音傳來:“主夫,這個時空天道被傷,妖魔縱橫,所以不能被發現,請諒解......”。

天言不想理會小白:“算了”。

“主夫,你跟主人的修為被壓制在地仙級別,這可是小白花了很多靈茶換來的特權,不過你跟主人注意安全哦.....”說著話聲音似乎越來越遠。

呼呼耳邊的風聲不斷的變化著,因為掉落高度不斷變化,空中阻力也不同,所以聽到風聲也不同。忽然如同被吸力吸引,嗖地朝地面掉落而去。

感覺到地面的溫度,天言抱著花念在空中一個翻轉,盡力沒有吵醒懷裡的人。

這方世界戾氣如此重,就是天地萬物都沒有靈氣可言。所以自己竟然當下使不出靈氣。

咚.....。

一聲重重的掉落聲,天言覺得腿部似乎傷到筋骨了,疼的半天站不起。半蹲在地上。目光第一時間到了懷裡的人身上,還好沒傷到念兒。放眼望去,竟然是一座山上,不遠處有一個小村莊。

輕輕的搖著花念:“念兒,念兒,醒醒......”。

被叫醒的人,一跳站在地上。自然看出了天言緊鎖的眉頭,伸手過去一些灰色的靈息進入天言骨骼內。根本不理會天言的驚訝。高興的環顧一週,萬里河山竟然充滿著烏煙瘴氣。

回眸,打量下倆人的衣服。還好小白給倆人一人兌換了一套衣服。不過都是長衫配的褲子。這個小白竟然不讓本尊穿旗服。

【主人,那個出門穿旗服不方便,小白是保護你】。

【算你,懂事.....】。

遠遠的深藏山裡的村莊,大約有不到二十戶人家。此刻在周圍綠植的野花的包裹下,加上夕陽的橘紅色光,使得這方山脈如同一幅畫卷。隱約有裊裊炊煙升起。

“言,我們先去暫住一晚?”說著話,花念側頭眨巴著眼睛。

“嗯.....”天言拉著花唸的手,朝著那小村莊而去。

當倆人走到村子口,一棵歪脖子老槐樹,高聳入雲端。仔仔細細的一番打量,這老槐樹竟然生了靈智。花念掙脫天言的手,兩步跑到老槐樹邊。

似乎打趣般:“此番世界,難得你向道.....”。

老槐樹突然枝葉搖晃著,回應著。

負手而立,再次觀察一番這世界:“向善而為,必得圓滿......”。

“是.....”一聲蒼老的聲音傳來。

兩個小孩拉拉扯扯的,蹬蹬的跑過來。梳著沖天髻,穿著粗布麻衣。

蹦蹦跳跳的,打量著天言跟花念:“好漂亮的姐姐.....”。

“姐姐,你找人嗎?”。

身後一個樵夫打扮的中年男人,追了過來:“別玩了,快回家”。

遠遠的瞟見兩個氣質很出眾的人,似乎懼怕的,疾步的過來,拉兩個小孩轉身就走。

花念朝天言一個眼神。手裡的紙質包裹塞給了天言。

淺笑不語,上前一步:“這位兄臺,請留步......”。

男子目光警惕的,把兩個小孩拉到自己身後:“何事?”。

“兄臺,我們進京行至此處,臨近天黑,所以想打擾下”天言說著,將手裡的紙包開啟。衝兩位小朋友露出笑臉。

兩個小孩打量著紙包裡的糖果,不由的嚥了咽口水,剛想伸手拿一顆糖,又縮了回去。怔求的望向中年男人。

男人很是機警的:“進京?那麼你們是從蠻荒那邊過來的?”。

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天言跟花念。這男女雖打扮普通,衣著不是上好的綢緞,但也看得出是富貴人家。若是西北而來,那這裝扮已經是富貴了。並無隨從跟隨,應該是夫妻。但亂世之秋敢倆人而行,必定有技藝傍身。還是再問問確定下。

“嗯”天言說著,拿起兩顆糖果,一個小孩給了一個。

男子再次的問道:“我們這裡偏僻,很少有人經過。現在處於多事之秋,不知二位去京城幹嘛?”。說著鬆開了拉著小孩的手,故意的拍著衣袖上的塵土。

花念並非有意的,但實在受不了這人的猜想:“去找李鴻章......”。

(不知為何,就是覺得這裡的人,或許跟左宗棠有關係。要不然小白不會捨近求遠,讓界位通道在此的)。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的瞳孔地震了下,轉瞬即逝。瞟眼漸黑的天色,淡漠的:“那先進村子吧,這方圓幾里都無人,深山夜晚豺狼虎豹多出沒”。

天言拉著花念禮貌的給人一個福身。急跟上。

只是剛向前走了幾步,瞬間以大槐樹為邊界處,一道鎖鏈鐵門,拔地而起,直接攔住了進村的入口。

回眸一瞥。花念怔愣住。這鎖鏈鐵門,竟然密密麻麻的交錯而成,所以任何豺狼虎豹都不能鑽入,且高度比一個成年男子還高,足足有半丈有餘。

男子向前而行,頭也不回的:“我們久居於此,沒辦法,花費了大家的所有家當”。

“理當如此,只怕生活更艱難了”天言接過話,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