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向北縮回探出外面的鏡子,心裡明白這應該是他開槍後衝進8號房後引起的。
7號房裡的馬王聽到動靜想要趁著沒被發現離開這裡。
只是沒有想到跟後面跟來的於心遠撞在了當面。
於是就發生了接下來的槍戰。
邵向北不知道七號房裡的馬王知不知道還有人在八號房。
剛剛收回來的鏡子再次探了出去。
邵向北再次觀看鏡子照出來的過道畫面。
發現雖然8號房的門口躺了一具屍體,不過7號房的人並沒有關注這邊。
只是一門心思跟樓梯口的於心遠幹架。
邵向北邁步來到對面,深吸一口氣身體就探了出去,抬起手裡的槍就連開了兩槍。
7號房探頭駁火的那人後腦被子彈洞穿,身體一半倒在了門口。
邵向北剛要邁步出去,沒想到於心遠朝著他就一槍射來。
本能的側身回到房間裡,邵向北立刻就聽到了自己身後的慘叫聲。
沒想到他身後的9號房裡面還有人。
要不是於心遠開槍速度夠快,邵向北估計就要著道了。
心有餘季。
邵向北再次用鏡子探查了一下情況,兩邊房間經過剛剛的槍戰後都安靜了下來。
見沒有槍手再出來,邵向北伸出手對於心遠做了一個動作。
大致的意思就是他進9號房,於心遠進7號房。
在鏡子裡見到於心遠點了點頭,邵向北才重新自8號房裡面走了出去。
見到九號房門口倒在血泊中的屍體,邵向北探出腳把他手邊的一把左輪手槍踢到了一邊。
探腳的速度很快,9號房裡面沒有任何的反應。
邵向北身體側著來到門口,手中的玻璃就扔了進去。
兩聲槍響,玻璃碎裂的聲音彷佛就在耳邊。
邵向北在槍聲停下的一瞬間,手中的槍就朝著房間裡開始發射子彈。
扔掉鏡子空下來的手則又從他的後腰裡摸出了另一把手槍。
邵向北在自己右手手槍的火力壓制下,強勢的邁步來到了9號房的門口。
開著敞開的房門裡面竟然燈火通明。
邵向北的右手手槍則依舊不急不緩的射著子彈。
“卡”的一聲。
邵向北手槍彈夾裡的子彈射空了。
這時房間側面突然探出了一把左輪手槍。
“再開啊!”
一個人影從牆後面走了出來,光著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條紅色的內褲,年輕的臉上眼神兇狠。
“是你!”
那人一眼就認出了邵向北,手中左輪手槍的扳機扣動。
不過邵向北低垂著的左手早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扣下了扳機。
“好久不見!”
邵向北手槍裡的子彈傾瀉一空。
對面手握左輪的年輕男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邵向北低垂在褲腿邊上的五四黑星。
想要開口說話,嘴裡面的血沫就從他的牙縫裡面流了出來。
“張飛雄警官。”
邵向北怎麼也沒有想到房間裡的竟然會是西九龍總署裡面的張飛雄。
熟人見面。
一顆子彈都沒有留下來。
邵向北從衣服口袋裡換好彈夾,才邁步走了進去。
沒想到8號房只是個普通大床房,而這9號房竟然是一個套間。
邵向北跨過張飛雄屍體流淌出來的血跡走進了客廳。
客廳裡面很乾淨,沒有想象中的打邊爐場景。
邵向北這次握著槍小心翼翼的向臥室走去。
張飛雄的這身打扮,讓邵向北的心是往下沉的。
應該是7號房跟於心遠的駁火讓張飛雄的同事出來檢視,接著被於心遠擊殺了。
然後張飛雄連衣服都沒有穿就拿著槍從臥室裡面趕了出來,遇到了邵向北。
用槍口抵開房間門。
目光掃視房間裡面的情況,只見一個身影正在白色的被褥上面扭動著。
床尾地上褪著一堆衣服,看樣子就知道是張飛雄的。
邵向北走到床頭,伸手撥開被頭髮遮住容貌的女人。
正如他心中猜想的一樣,床上的人就是羅阿薇。
眼神迷離呆滯的羅阿薇,可能是感受到了邵向北指尖傳來的冰冷觸感。
伸手就抓住了邵向北要收回去的手掌,嘴裡面發出難受中帶著酥麻的哼唧聲。
邵向北皺了皺眉,看著羅阿薇扭動著如同水蛇一般的身體,本能的嚥了一口口水。
此刻的羅阿薇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得只剩下內衣褲了。
上身的文胸肩帶有一隻也都耷拉到了手臂上。
修長的大腿在燈光下泛著象牙般的白潔顏色。
“醒一醒!”
邵向北掙脫抓著他右手手掌往不敢放的地方按去的羅阿薇,掌心在她的臉上輕輕拍打了兩下。
“藥性夠強的。”
聽著外面傳來的槍聲,邵向來到衛生間拿起一把水壺來到衛生間,把裡面的熱水倒掉灌了一壺冷水重新來到房間。
一股腦的把水壺裡冰冷的自來水,全部澆在了羅阿薇的身上。
不過這也只是暫時安撫一下她燥熱的身體,邵向從床跟窗戶間的過道里撿起她的衣服,胡亂的給她穿了一個大概。
不由感嘆了一句。
“女人的衣服穿起來真麻煩。”
剛剛替羅阿薇穿好衣服,房門外就傳來了動靜。
邵向北握著槍來到臥室門口,見到的是於心遠推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人走了進來。
經過邵向北的辨認還是認出了那人就是馬王。
“怎麼樣?”
於心遠一腳把他前面的馬王嚴興揣進了客廳裡面。
“還好來得及時。”
邵向北說著話收起了手裡的槍指著於心遠腳邊的張飛雄道。
“這房間裡的兩個人有點麻煩。”
“是兩個警察。”
“你們能處理得了嗎?”
“警察嗎?”
於心遠聽到邵向北的話才重新打量起地上張飛雄的屍體。
“確實有點麻煩。”
“不過問題不大。”
“香江這麼多海港,開到公海喂剁碎了喂鯊魚正好。”
邵向北見於心遠這麼說自然也放心,畢竟之前大環山上那麼多屍體他們也都妥當處理了。
“讓你的人過來,把羅阿薇送去醫院。”
“她被餵了藥。”
邵向北原本是想親自送她去醫院的不過現在見到垂頭喪氣的馬上嚴興讓他立馬改變了主意。
“你放心我們自己的醫務所能解決。”
“我這就叫人。”
於心遠也明白邵向北口中被下了藥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