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西的話頓時引起了邵向北的興趣。
“說來聽聽。”
“你想讓我在這裡告訴你?”
凱西伸手指了指人漸漸多了起來的大堂。
“要不去我房間?”
邵向北尷尬一笑,起身就走。
“我還要去買早飯,這麼秘密的事情你還是別告訴我了。”
凱西見到逃也似離開的邵向北有些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滴咕道。
“我有這麼可怕嘛?”
邵向北則是匆匆出了半島酒店的大門,原本他一早起來就是為了買報紙的。
但是剛剛跟凱西的談話後他覺得自己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至於戒指剩下他不知道的事情無外乎密碼,聯絡電話之類的。
可是從凱西表現出來的實力,讓邵向北有些探不到底的感覺。
實在想不通一個鬼老女人在香江到底能有多少的實力,能夠一夜之間把吳玉群恐嚇香江紙媒的馬仔全部處理掉,讓所有報紙都能正常印刷。
要不是投鼠忌器,邵向北真想像個悍匪一樣拿這些人全部突突了。
帶著滿心的思緒,邵向北去外面買了早飯就匆匆的回來了。
吃過早飯看著邵玉茹在李閻等人的護送下去了學校。
邵向北不忘對李閻多交代了兩句。
事情已經朝著對吳玉群跟謝麗華不利的方向在發展了,昨晚他們的外圍人馬又都被凱西給處理了。
邵向北擔心他們會狗急跳牆,在這兩天進行反撲。
邵向北可知道謝麗華這個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看著李閻等人護送邵玉茹離開,邵向北就回房間抽了一根菸,接著一個電話打給了還在睡夢裡的飛鷹青。
江湖人就是這樣把夜晚當白天過,白天基本上不睡到下午兩三點不會起床。
邵向北在電話裡詢問了一下靚坤最後被送去了哪家醫院。
得到飛鷹青肯定的答覆後,邵向北也對他保證正靚坤好了就把錢給他送過去。
得知靚坤被飛鷹青的人送到荃灣港醫院後,邵向北想了想還是決定驅車前去見他一面。
有些事情必須要給他交代清楚。
把煙摁滅在菸灰缸裡,邵向北就帶上自己的東西再次出了房門。
駕駛著計程車出了半島酒店停車場。
邵向北花了近兩個小時才到了荃灣港醫院。
車子停好,進入醫院邵向北好一陣打聽才找到了靚坤所在的床位。
等到了病房發現靚坤竟然是奇蹟般的清醒著的,只是鼻青臉腫的,身上應該也沒有一處好肉,能被人看到的地方基本上都被繃帶捆綁著。
“感覺怎麼樣?”
邵向北拿著一個方凳放到靚坤床邊的過道里,一屁股坐了上去。
“還行。”
靚坤沙啞著嗓子有氣無力的回答著邵向北的話。
“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嗎?”
邵向北看著半死不活的靚坤想著這玩意得多久才能下床。
“聽說了。”
“是北哥你把我救出來的。”
靚坤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興許是扯動了臉上的傷口,立刻變成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
“知道就好。”
“場子我給你弄下來了。”
“你剩下的錢七成給飛鷹青。”
“你給錢他就把韋文斌留下的場子給你。”
邵向北知道靚坤這人貪財好色,膽小但敢為了金錢搏命。
“七成?”
靚坤嘶啞著喉嚨一臉的肉疼,是真的肉也疼。
“七成換你一條命,跟韋文斌所有的地盤。”
“難道你覺得不值得?”
邵向北目光注視著貪婪成性的靚坤,只覺得這傢伙辦事爛的一批,但是對於金錢那真是鑽進錢眼裡了。
“值了!”
靚坤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兩個字後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別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要不是你事情辦砸了哪用的著飛鷹青。”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下次再辦砸了就沒人來救你了。”
邵向北任由靚坤咳嗽,也沒有給他喂一點水的打算。
這種廢物人渣要不是還有用處,邵向北真的是連多看一眼的慾望都欠奉。
“我知道。”
“下次不會了。”
靚坤強忍著咳嗽的慾望對邵向北表了決心。
“多久能下床集合人馬?”
邵向北對於靚坤的話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狗是改不了要吃屎的毛病的。
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靚坤要多久才能去把控大局,雖然不靠譜可這已經是眼下唯一的人選了。
“醫生說得休養個把月才能下床。”
靚坤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醫生今天查房時跟他說得話講給了邵向北聽。
邵向北聽了靚坤的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在跟我說笑?”
“你是腿斷了還是手殘了?”
“沒有。”
“就是肋骨有幾處骨裂。”
面對邵向北的質問靚坤只能老老實實回答。
“那我只能給你三天時間。”
“不管你是找小弟還是坐輪椅。”
“要是你接手不了粉仔韋文斌留下的地盤,那你就以後都不用下床了。”
邵向北只能用高壓政策威脅一副將死模樣的靚坤。
“北哥。”
“那我想想辦法。”
“不是讓你想辦法,而是隻給了你三天時間。”
“你不是新義全的人嗎?”
“這次帶了這麼多地盤迴去,難道你們字頭都沒點表示?”
“你認的大老不是陳耀慶嗎?”
“他不管用就直接去找你們龍頭蔣天生。”
邵向北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想來靚坤應該知道自己不是跟他開玩笑的。
“三天後我一定會把地盤給全部完成接收。”
靚坤咬著牙一臉煞氣的跟邵向北做著保證。
邵向北見靚坤如此模樣,此行的目的也就算是達成了。
“你命硬得很不用擔心自己會死。”
邵向北臨走的時候還留下這麼一句話用來安慰躺在病床上的靚坤。
出了荃灣港醫院的大樓邵向北就來到了停車場。
只是讓他驚訝的是他的出租邊上站著一個帶著墨鏡的女人。
邵向北粗略一眼還差點把那人給認成了意外見過兩次面的霍小姐。
“你怎麼在這?”
不過邵向北還是把眼前的女人給認出來了,雖然此時的她一身職業女性的西裝長褲打扮。
“怎麼只能你來醫院我就不能來嗎?”
那女人說著話,順手就把戴在臉上的黑色墨鏡給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