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青一個眼神過去,喪仔明就閉口不言了。

黎孜被後面的人一推就跌撞著到了邵向北的身邊。

邵向北拉開衣服的拉鍊,從衣服兜裡面拿出計程車鑰匙塞進了她的手裡。

“我車在公園外面。”

“公園大門沿著路往前面走就能找到了。”

“在車裡等我。”

“一起走。”

黎孜眼睛裡已經滿是淚水,手裡拿著鑰匙,腳下卻始終邁不動步。

“男人的事,總歸要解決。”

邵向北拉上衣服口袋的拉鍊,手一拉黎孜的胳膊然後一把就把她往身後推去。

“讓她走!”

飛鷹青一擺手,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就給黎孜讓出了一條路。

黎孜一步三回頭看著邵向北的背影。

在場的人不時發出口哨跟噓聲。

“你是單挑呢?”

飛鷹青把身邊的女人往身後一推目光挑釁地看著邵向北。

“我說單挑你們這多人估計也不同意。”

邵向北雙手還是插在褲兜裡。

“老規矩!”

飛鷹青雙手舉起往前一揮。

聽到老規格所有人的兇性都徹底被激發了出來,原本藏在衣服裡的砍刀鋼棍全部都掏了出來。

邵向北看著飛鷹青的身影后退,而他的小弟則瘋了一般朝著他揮舞著武器。帶著白色手套的手從褲兜裡抽出來的瞬間,邵向北就奪過了一人手中的鋼棍,然後就將他踹翻在了地上。

會出現混戰是邵向北早就想到的,所以邵向北提前帶好了手套,他可不想在兇器上留下指紋讓警方查。

因此邵向北看著在場的所有敵人毫不留手,鋼管一棍子砸在了迎面而來的人的腦袋上。沒有想到鋼棍如此不堅固,只是一下就彎了。

邵向北順勢又從一人手中奪過了一把尺許長的砍刀。以前自己的記憶從自己的腦海裡面翻滾而出,邵向北手中刀就使得愈加的順手。

可是場面太過混亂,邵向北又只有一個人。他的最終目標就是朝著人群后面退去的飛鷹青,可是後背還是被人砍了兩刀。還是自己的身體太弱了,才這麼一會邵向北就感覺自己的體力已經要跟不上自己的動作了。

只是邵向北的身後已經躺倒了一地的人,而且每一個都是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邵向北出手狠辣,雖然不是朝著對手的致命位置下手,可是隻要捱上一下足夠那人躺上十天半個月,並且必須要讓對手立刻失去戰鬥力。

鼻息變得沉重,衝鋒衣裡面的汗水浸染著傷口,發出火辣辣地燒灼感。邵向北右手緊了緊已經有些捲刃的砍刀,臉上就被人一拳擊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如同巨熊一般壓迫了下來。

邵向北伸手按住高大身影再次攻擊過來的拳頭。

“媽的!”

邵向北一腳踹在了對面人的腹部。

對面高大身影后退了兩步,邵向北則因為後推的力量倒在了地上。

“終於判定任務完成了。”

新獲得的四點屬性點,邵向北在倒在地上的瞬間就全部點在了體力上。

“傷口修復,體能恢復,大腦損傷修復至百分之九十二。”

邵向北抬頭看到站穩身體的飛鷹青,嘴角露出一個笑容,終於出手了。

“有點意思!”

飛鷹青用手撣了撣腹部的腳印。

邵向北腰部發力就跳了起來。飛鷹青剩下的小弟都慢慢地圍了上來,拿著武器的掌心也都同樣冒著汗。

飛鷹青率先朝著邵向北攻擊了過去,動作中明顯有武術功底。

邵向北直接一記散手迎了上去。

兩人的動作很快,邵向北擋去飛鷹青兩拳之後,意料之中的開啟了飛鷹青的空門。

邵向北手掌瞬間上去推在了飛鷹青的下巴上,拳頭瞬間縮回又迅捷擊出,擊打在了他的鎖骨上。

一聲脆響後,邵向北又連起兩腳踹在了飛鷹青的腹部跟胸部。

邵向北聽到後腦風聲的同時,弓起後背向後一撞,抬手就奪過了被架在他肩膀上的砍刀。

砍刀在邵向北的手中,從腰間往後一送成功避過後面那人的要害送進了那人的腹腔。

轉過身,邵向北才發現中刀的人是喪仔明。

喪仔明驚恐的看著插在自己腹部只露出刀柄的砍刀,身體躺在地上,雙腿不斷前蹬想要離邵向北遠一點。

“拔出來死得更快,我來幫幫你。”

邵向北一步跨過去,一腳踢在了喪仔明的脖頸處。

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砍刀,邵向北目光看向飛鷹青還剩下的十多個小弟。

這時剩下的人都用目光看向那個之前站在飛鷹青身邊,穿著黃色襯衫理著寸頭的鬆垮青年阿坤。

邵向北一步一步走向手裡拿著砍刀的阿坤。

阿坤手裡的砍刀鬆了又緊,緊了又松,寸頭短髮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腳下的步伐也同樣抬起又放下,就是遲遲不敢向邵向北衝去。

就在邵向北離他還有十步距離的時候,阿坤竟然扔下手裡的刀轉頭就跑了。

其餘留下的小弟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邵向北看著阿坤逃跑的背影,眼神中露出鄙夷之色。

剩下的一個都別想跑!

很快剩下的十多個小弟就都被邵向北打昏在地。

“我知道你還醒著。”

邵向北手中的刀輕輕拍打在躺在地上的飛鷹青臉上。

睜開雙眼的飛鷹青憤怒的盯著邵向北。

“有種就做了我!”

“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

邵向北說著話就用刀尖挑開了飛鷹青皮帶。

“這件事到此為止。”

“我不希望以後還有人去計程車公司騷擾我。”

“也不希望再有你們的人騷擾黎小姐。”

“能答應嗎?”

雙目相交,飛鷹青眼睛再次緊閉。

“我答應你。”

“這事到此為止。”

邵向北滿意的把砍刀插進了飛鷹青雙腿之間的草坪裡,只留下一個刀柄。

摘下雙手上沾著血跡的白色手套,邵向北塞進了自己衝鋒衣的口袋裡,然後雙手插兜散步一樣離開了足球場。

硤石尾公園外面,邵向北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雙手抱著肩膀蹲在對面的暗著的路燈下面。

邵向北跨步走了過去了。

“不是讓你在車子裡等我嘛?”

黎孜抬起埋在胳膊間的腦袋,一雙鳳眸紅腫地看了一眼邵向北,然後就起身緊緊抱住了他。

邵向北雙手僵硬的拍了拍黎孜的後背。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好害怕。”

“都怪我。”

黎孜紅腫的眼睛眼淚又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一切都解決了。”

“以後他們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

“真的嘛?”

黎孜鬆開邵向北的身體,用袖口擦拭著自己紅腫的眼睛。

“飛鷹青親口答應我的。”

邵向北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你怎麼等在這裡?”

“我去了車裡,擔心你就又回來守在了這裡。”

黎孜盯著邵向北,一雙眼睛沒有片刻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