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三人能否接受都不重要了,無論背後是誰操縱了這一切,都不是三人能夠現在去解決的。只能將不甘的種子埋藏在心裡,等待未來去灌溉。

之後的三人踏上了另一條小路,迎著朝陽,落寞的前往唐燦的家裡。

這是一間修繕得很樸素的房子,水泥的結構,橡木的裝潢,是個比較富有的村莊居所了。唐燦的父母都是四十多歲的農民,母親看著年輕一些,黝黑的面板顯露著不一樣的女性之美,父親看起來蒼老許多,雖留著精神的短髮,也看不到一絲白髮,但滿臉已經颳得很乾淨的絡腮鬍子卻讓他看起來很滄桑。

他們都很高興麟晨和蕭瀟的到來,熱切的歡迎著他們,麟晨和蕭瀟也很禮貌的打了招呼。可當唐燦講述完昨日的災難,兩人再也熱切不起來了,嘴裡不斷的喃喃著“怎麼會?怎麼可能?”

蕭瀟三人的精神狀態早已成了行屍走肉,唐燦父母趕忙又去給三人收拾床鋪,唐燦也去幫忙!村裡的房子就是這點好,想怎麼修怎麼修,別的不多,就是房間多。可是當收拾好的時候,麟晨和蕭瀟卻都已靠坐在牆根睡著了,麟晨靠著蕭瀟的肩膀,蕭瀟靠著麟晨的頭,難得的祥和。

麟晨這一覺其實睡得並不舒服,他難得的夢見了父親,夢見他身著鐵鎧,單槍匹馬迎著魯斯城守衛軍的馬嘶聲和喊殺聲殺進了魯斯城,乾脆利落的取下了那副將和他兒子的首級,又帶著他回到了張家鎮,重建了張府。

醒來之後太陽正烈,晃悠著走到小院裡,外面炊煙正濃,蕭瀟和唐燦也都醒了,正坐在院落裡發呆,看樣子都沒睡好。

村裡的飯菜弄得很簡單,一碗濃湯,幾片臘肉便已飯飽。飯後,生活突然改變的三人實在無所適從,吃了飯就坐在院子裡發著呆啃著梨,麟晨不願意大家這麼沉悶,便對蕭瀟道:“蕭瀟師姐!咱倆打一架吧!”

“啊?為啥?”蕭瀟不解。

麟晨朝雞圈裡扔掉大家吃剩的梨核,解釋道:“張老雖然不在了,但是我們的修煉也得跟上不是嗎?正好給你們看看我演化的骨文效果!”

蕭瀟瞭然,聳了聳肩表示答應,“在這嗎?不怕把師兄的家拆了啊?”

唐燦啃完最後一口梨,也把核朝雞圈裡扔去,道:“去後山吧!後山隨便造!”

走在去往後山的小路上,唐燦說這就是他爸爸當年去收葡萄的那條路,只是現在後山的馬實在太多了,也就少有人種葡萄了,麟晨默默點頭,觀察著周圍的地形,盤算著一會兒該怎麼打,想著想著他突然站住了,神經質的道:“等一下!好像有點不對!”

二人聞聲也停住了腳步,疑惑著回頭看向麟晨,麟晨聳著肩,雙手攤開,做出一副“我沒有”的動作!

麟晨:o(。˘• ~ •˘。)o

唐燦、蕭瀟:( ´・・)ノ(._.`)ˀ̣ˀ̣

“我。。我沒武器啊!”麟晨皺著眉頭,再次攤了攤自己的雙手,急切的道。

兩人還是不解,反問道:“你不是有魂器嗎?”

麟晨放下攤開的雙手,神色凝重的道:“對!但是這就是問題所在啊!”

蕭瀟和唐燦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麟晨,首先想到的是麟晨是不是悲傷過度腦子燒壞了。不過隨後就想到了,麟晨似乎很少用自己的魂器,四年來幾乎都是用的張老給的那把刀,只是偶爾演練的時候會用用,他們第一次確定麟晨有魂器還是在劉沙的事件上!但這又咋了?沒那把刀了就用魂器唄?

“你非要用張老那把刀麼?用自己的魂器不行嗎?”蕭瀟顯然沒理解問題的關鍵,問道。

麟晨刨開一處草叢,清理開一塊空地,示意大家坐下,然後解釋道:“我用是用過,但是每一次都是在張老都在,並且他都看著的情況下使用的!但是昨晚在地下室,張老並沒有看到!”

蕭瀟聽完立即擺擺手,不耐煩道:“有想太多了吧!別老是東想西。。。”

不等蕭瀟說完,麟晨就把蕭瀟的手壓住,很認真的道:“我沒想多,我想起我剛來的時候張老跟我說過,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用我的魂器,否則會釀成大禍,不然我也想不到這個點。”

唐燦撇著嘴,心裡不信,陰陽怪氣道:“你的魂器咋了?被詛咒了?只有張老看著才能封印詛咒?你丫的就是想多了,怎麼可能有用魂器就會惹禍的事情存在?”

麟晨無奈又急切,再次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張老真的說過這些話,他還說我這把魂器是我父親從冥界帶來的,據說是冥界創界之神的武器,讓我千萬別輕易用的!”

唐燦聽完更不信了,又一次上下打量麟晨,懷疑麟晨是不是真的腦子燒壞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可蕭瀟卻臉色一變,道:“你是說,你的那把刀,是冥界帶來的,是創界之神的神器?”

“對!張老親口告訴我的!”

聽完麟晨肯定的答案,蕭瀟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嘶!那你這身上的秘密可就太大了!”

唐燦卻懵了,這倆人都腦子燒壞了?這麼離奇的事都編得出來,還有人信?不禁伸手去摸二人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畢竟大冬天的,有這個可能。

但蕭瀟推開唐燦伸來的手,開始解釋道。說是在蕭瀟小的時候,父親經商的城市發生過一次特別大的暴亂,父親那時候為了躲避戰亂,把一家人搬到了外城,暴亂持續了兩年半之久,還因此破滅了很多的城內的名門宗派,期間蕭瀟的日子算過得可以,閒來沒事就經常能聽到一下流離失所的人在抱怨,說什麼,你冥界自己的東西看不住,跑來人界鬧事,還這麼大張旗鼓的,這額梅瑞肯的國王也真是個昏君,連這點事情都平不了,鬧得了這麼久。後來蕭瀟時間久了,蕭瀟都長大了,開始記事了也問過父親,父親說是冥界自己的一件神器被人界的人給偷了,然後冥界與人界交涉過後,就派人來找,找著找著就打起來了。暴亂結束之後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最後找沒找到也沒個確定的結果,蕭瀟也不知道。

唐燦這下淡定不了了,渾身都透露著驚恐,懼怕的盯著麟晨道:“敢情你爹就是那個賊啊!你還把人家的神器給練了當成了自己的魂器!我的媽呀,難怪你一個小成境能把那兩個新人給腰斬了!”邊說還變不停的揉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麟晨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心想難不成是自己給張老害死了?用了一下魂器把冥界的人給招來了?

可是能這麼巧嗎?剛好那天張府來了兩個不太正常的二世祖,又剛好兩個二世祖在張老不知情的情況下逼迫麟晨用了魂器,剛好這一天又是美食節被蕭瀟和唐燦二人帶了出去,自己就逃過一劫?

蕭瀟見情況不對,思索了一下便安慰道:“也別這麼肯定,現在的情況,那副將才是幕後主使的可能性要大很多,麟晨沒被抓住,為的是不是他的魂器也很難說。而且既然是創界之神的神器,那也是魂器,只是這魂器是界主境界的,我可沒聽說過誰能吸納別人用過的魂器。”

麟晨和唐燦聽完也好受了一些,不過心裡還是梗著點什麼東西不舒服,於是唐燦就道:“試試不就知道!你直接釋放魂器,看看有沒有人會來不就知道了?”

“臥槽!”蕭瀟被這個想法下了一跳,忍不住罵道,“你傻呀,要真是冥界的人,連張老都對付不了,這裡誰能對付?你嗎?”

“那怎麼辦?現在這問題多的,怎麼睡得著得!”

蕭瀟也無奈,“還能怎麼辦?麟晨以前不用魂器不也過來了?保持原樣唄!”

“我還想給你們看看我骨文的效果呢。”

蕭瀟一時間成了三人的大腦,她指了指不遠處茂密生長的荊條子,道:“將就一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