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顧明鶴將她抱去洗澡,細細的水流沖刷著她的身體,溫熱的大掌帶著綿密的浴泡撫過她每一寸肌膚。
他的眼神帶笑細緻為她清洗,南嫻難耐地躲了一下。
“哥哥,我自已可以洗的。”
”又受傷了,不想在這兒被做就乖乖聽話。”
南嫻餘光瞄了一眼,外表衣冠楚楚的他下身,足有嬰兒臂粗的柱身上甚至有凸起的青筋,嚇得立刻閉了嘴。
她的臉剛剛也被洗乾淨了,恢復了瑩潤剔透臉紅時兩頰的粉色就顯得特別明顯。
顧明鶴用強大的意志力給兩人都洗了澡,然後小心避開了她的傷口,抱回了床上,隨後他又起身去到了一邊工作。
“哥哥……”女人軟綿綿的喊著他,明明還受著傷此刻卻好像在引火。
“哥哥……你怎麼還不來陪我……我都受傷了。”
“明鶴,你還不來。”
女人撒嬌的聲音在耳邊環繞,顧明鶴嘆了口氣,緩緩向她走來。
“南嫻,受傷了還鬧……真是要給你點教訓。”
“…………”
顧明鶴叮囑她要在家中將身體調養好後再前往公司。當她踏入公司時,立刻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氛圍。這種氛圍與往日截然不同,彷彿瀰漫著一股緊張而又危險的氣息。
憑著敏銳的直覺,她瞬間意識到情況不妙,毫不猶豫地轉身準備離開。然而,就在她邁出幾步之際,突然發現大個子康伯和幾名身著黑衣的人正佇立在她的身後。他們的棕色眼眸中閃爍著陰冷嗜血的光芒,這與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康伯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說道:\"南小姐,老闆正在等著您呢,您這是打算往哪裡去啊?\"
南嫻的臉色瞬間變得僵硬,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並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解釋道:\"不好意思,我似乎忘了帶些東西,需要回去取一下。\"
康伯和其他幾位黑衣人卻並未退讓,反而向前邁進一步,緊緊逼迫到南嫻身旁,語氣嚴厲地說:\"不必麻煩了,還是先去見見老闆吧,他可是一直在等候著您。\" 面對如此局勢,南嫻深知自已已無路可退,只能無奈地點頭表示同意,然後默默轉過身去,繼續朝著前方走去。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慮。
康伯一臉戒備地盯著她,直到把她帶到顧明鶴的辦公室門前,才伸手幫她推開門,並說道:“進去吧。”
南嫻身體僵硬無比,緊張到極致,但還是鼓起勇氣抬起腳,邁了進去。
顧明鶴正端坐在沙發上,見到南嫻走進來後,緩緩抬起頭,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他那深邃如墨的眼眸緊緊地凝視著她,嗓音低沉道:“南嫻,我一直在等你。”
“哥哥,等我做什麼?”一道輕柔婉轉的女聲傳入耳中。
顧明鶴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意,他笑著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開口說道:“跟我過來看看。”
說完,他徑直走向辦公室旁側,開啟了一扇門。
南嫻緊跟在顧明鶴身後走進房間,瞬間便明白了問題所在。
只見房間中央的一把椅子上,捆綁著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人。這名中年男子顯然遭受過殘酷至極的刑罰折磨,此刻已是氣息奄奄、慘不忍睹。他的嘴巴被膠帶封住,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用充滿恐懼的眼神望向顧明鶴。當目光掃過南嫻時,他的臉上流露出愧疚難當的神情。
這個人赫然是被南嫻放走的安德,哪怕已經逃到了安全屋,依舊被顧明鶴給揪了出來。
顧明鶴緩緩轉過頭去,緊緊握住南嫻那柔軟細膩的小手,嘴角微揚,語氣平靜溫和得彷彿只是在隨口閒談:“我之所以叫你過來,其實是想問你一件事情。聽安德先生說,是你開槍打傷自已,並放走了他,不知此事是否屬實呢?”
聽到這話,南嫻如遭雷擊般渾身一顫,滿臉都是難以置信和受冤屈的神情,她瞪大眼睛,急切地脫口而出:“哥哥......我怎會做出這種事啊!”
顧明鶴見狀輕輕嘆息一聲,目光徑直落在她身上,眨也不眨一下,不錯過她臉上哪怕最細微的表情變化,用一種意有所指的口吻說道:“我自然是信任你的,但奇怪的是,他在遭受嚴酷審訊時卻一口咬定是你放走了他。”
話音未落,只見南嫻氣得臉色發青,美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她突然邁步向前,大步流星地來到安德面前,伸手猛地拔出插在腿部的鋒利匕首,毫不猶豫地將其抵住安德的咽喉要害處,冰冷刺骨的嗓音帶著濃濃怒意:“哼,上次算你走運逃脫一劫,居然還有臉反咬一口冤枉我!”
剎那間,原本站在一旁嚴陣以待的眾多保鏢們紛紛舉起手中黑洞洞的槍械,齊刷刷地瞄準了南嫻!整個房間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到極點,一觸即發!
南嫻不為所動,她只是看著顧明鶴,說:“哥哥,你不會是擔心我會殺人滅口嗎?”
顧明鶴笑而不語,眼神深邃望著她。
南嫻緩緩道:“如果我要殺人滅口,剛才就可以動手了,我只是認為您應該已經得到了您想要的訊息,對於這個信口雌黃的叛徒,我覺得不能再留下他的性命,如果您對我有所懷疑,我可以親手殺了他!”
話音未落,只見安德的臉色變得愈發慘白,滿臉驚恐之色,嘴巴張得大大的,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身體也不停地扭動掙扎著。原來,南嫻手中的匕首已稍稍用力,鋒利的刀刃已然劃破了他脖頸處的面板,只需再向前推進一寸,恐怕他就要命喪黃泉了。
面對眼前這一幕,顧明鶴依舊面沉似水,無喜無憂,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南嫻,彷彿要透過她的外表看到內心深處一般。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語氣依然是那麼慢條斯理:“你口口聲聲說此人誣陷你,但你可有證據自證清白?空口白話,難以令人信服……”
“那不如,先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哥哥……”
安德身後的保鏢迅速扯下了貼在他嘴巴上的膠布,安德滿臉驚懼地望向南嫻和顧明鶴,拼盡全力大喊道:“顧先生,我絕對沒有欺騙您啊,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千真萬確,我怎麼敢欺騙您呢......是她私自放我走的,我原本都覺得自已必死無疑了,可卻是她放了我一條生路啊!”
聽到這話,南嫻微微眯起雙眸,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之色。只見她突然間手上發力,緊握著的匕首猛地刺入了安德的咽喉!剎那間,安德雙眼圓睜,眼珠子幾乎要凸出來一般,但很快便沒了氣息!
南嫻做完這一切後靜靜地站在原地,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全然不顧那支頂在自已太陽穴處的手槍,動作利落地將手中的匕首丟到地上,美麗的眼眸中噙滿淚水,滿是委屈地對著顧明鶴說道:“哥哥......你要相信我,這本就是我最初應該完成的任務,所以我必須殺掉他。如果您不信任我,那就開槍殺了我吧。”
話音落下,南嫻緩緩閉上雙眼,似乎已經徹底放棄了任何抵抗。
眼前的美人兒展露出脆弱的頸項,白皙如雪的肌膚上清晰可見黛青色的血管,而那上面還殘留著兩人歡愉過後留下的斑駁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