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少海,…是,……幫我查一個人,不,南嫻最後一個電話打給了他,我懷疑他是那個……”他難得煩躁地說了髒話:“操,儘快…你儘快……我在抓我的鶯。”
宴池逸看著司機電話裡最後一通電話,煩躁地撫上了頭髮。
聯絡官見那頭掛了電話,將宴少的意思傳下去,二十輛車上的搜查員毫無質疑按照他的命令列事,宴少最後的提示繚繞在腦中,他將視線放寬,幾秒過後,他發現自已情不自禁被一個女孩的背影奪走了呼吸。
“老大,那姑娘好好看。”
副駕駛的讚美令他心下一跳,他拿出對講機,朝所有人發出追捕指令,女孩似乎察覺到異樣,本就不慢的腳步更加急促,等她跑起來衝進人堆裡,聯絡官已經十之八九確定了她的身份。
“抓住她!是宴少找的人!”
沒有人質疑這條看似突兀的命令,十幾輛路虎堵死了她的退路,過路人對這裡發生的一切指指點點,卻沒誰敢上前,聯絡官跳下車拿出手機,朝她開啟影片對講。
“南嫻,”俊美的面容在小小的螢幕上映出清晰輪廓,那雙湖泊般的黑色眼睛饒有興趣打量她的樣子:“又在跟我玩捉迷藏。”
小混蛋。
南嫻虛偽地笑笑:“別開玩笑了,抓到我再說。”
“別鬧了,”他專注地看著她,濃稠的睫羽使宴池逸的注視近乎有溫柔的錯覺:“我說過這是最後一次,乖乖回來我不怪你。”
腦海裡突然響起了季清懷的聲音。
“要不要我出手幫你擺平?”
“你不是不方便動手嗎?到時候你出現了那不就更難說清楚了。”
“怕什麼,他已經查到我身上了。”
“這麼快?”南嫻沒想到動作這麼快。
“你給我打的最後一通電話被查了啊,傻妞。”
“你拿什麼跟他鬥?整個地盤都是他的。”
“等著吧,哥來救你。”
“整這死出。”
只見廣場周圍駛來一輛輛黑色卡宴,從上而下一批一批訓練有素的黑衣人。
“我靠,季清懷你別告訴我你的身份是什麼黑幫頭子。”
“放心吧,我是好人。”
“媽的,法治社會你怎麼搞了個這種身份,跟四年前怎麼不一樣了。”南嫻是真的有點意外了,只以為對方也是和宴池逸一樣的大少爺,現在一看,合著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是吧。
周遭好多木倉口冒出來,零零散散得上百個吧。
饒是南嫻也有點頭皮發麻。
這邊聯絡官看到這一幕也是愣了一幕一邊回稟宴池逸一邊向前試圖溝通。
“南嫻小姐是我們太子爺要找的人,希望各位放行。”
“很不巧,我們要帶南嫻小姐離開,跟我們作對恐怕身後老闆還需掂量掂量。”那位首先開口的黑衣人將手中的槍提了提,黑洞洞的槍口直直地對著面前的檢察官,“在你們國家動手或許會觸犯法律,但我們老闆說了,只要能救下南嫻小姐,無論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螢幕那頭的宴池逸聽到這話,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他靜靜地注視著螢幕裡的這群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
南嫻,既然你的朋友都來救你了,那我再遲一點抓你。
而另一邊,被黑衣人護在身後的南嫻則顯得有些驚訝和疑惑。她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在心中默默地對某人問道:“季清懷,你怎麼還派人帶著槍過來了?”緊接著,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連忙補充道,“你本人沒有來吧?”
很快,南嫻的腦海中便傳來了季清懷的回應:“想什麼呢,我要是來了我們兩個都走不了,你別看宴池逸正兒八經的太子爺多幹淨,他背後肯定還有勢力,所以只能讓他們先來救你了……”
此時此刻,宴池逸正緊盯著顯示屏裡的南嫻,看著畫面中大批黑衣人對她都呈保護姿態。他微微挑起眉毛,流露出一種饒有興致的神情。隨後,他緩緩地將那支原本夾在指尖的香菸點燃,深吸一口後,吐出一團煙霧。
宴池逸很少抽菸,因為南嫻不喜歡,在他們讀書那會兒只要有她在,他都不會抽菸。
就在這時,那陣清冽而沉穩的聲音再次響起,彷彿平靜的湖面上泛起的一絲漣漪——“放她走。”這句話雖然簡短,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尤其是那位聯絡官,更是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派了這麼多人來抓她,現在又放了?
搞不懂,但是聽大少爺的就是了。
“放了南嫻小姐,我們走。”聯絡官吩咐抓住南嫻的人,讓他們上車離開。
二十輛路虎整齊有序離開了,廣場只剩下一大批黑衣人。
領頭的看到這一幕也是沒想到,都準備要打一架了。
“南嫻小姐,我們安排好直升機送您回季少爺身邊了。”
直到直升機緩緩降落並最終停穩,她才終於腳踏實地地站到了地上,並被人帶到了這個地方。
南嫻定了定神,略微思考一番後,記憶逐漸清晰起來——原來自已此刻正身處一家規模宏大、裝飾奢華無比的賭場之中!即便是最為普通的休息室,也顯得格外金碧輝煌,彷彿置身於皇宮一般。
她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在心中默默向季清懷發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你是賭場的?”然而得到的回答卻是否定的:“我也不清楚他們會把你帶到哪裡去啊。”
聽到這話,南嫻忍不住低聲咒罵道:“服了......你還真是靠不住啊......”就在這時,與她交談的那位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名叫康伯,剛剛走下飛機便領著她徑直走向此處。而在他們周圍,則環繞著許多同樣身穿黑衣的人,似乎正在恭候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