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眼底瀰漫起曖昧的霧氣,頭也湊近愛憐地蹭著他的手:“阿宴,你不想跟我做嗎?”
“你想我開門,”宴池逸神情淡然若水,嗓音卻附上冷冰冰的味道:“你覺得我會因為這種事放你出來?”
當然會哦。
南嫻沒有回答,笑意卻越來越深,黑髮垂肩、肌膚膩白,這個被關在籠中的囚徒,美到令人恐懼。
她直直盯著宴池逸,四目相對,探出胭脂色的細嫩舌尖,充滿暗示性地緩緩舔上了金色籠欄,發出低喘的呻吟,她看著籠外那個人驚訝地微怔,接著瞳孔深處瘋狂生長出情慾和令人髮指的掠奪欲,南嫻放開牢欄,笑意盈盈地對他道:“阿宴,你有反應了。”
確實像她說的那樣,宴池逸感覺到自已全身的血液都在瘋狂湧動,身體某個部位變得又硬又熱。他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女人,看著她的嘴唇一張一合,吐出的話語彷彿帶著魔力:“放我出來嘛,阿宴。這裡到處都是你的人,我根本逃不掉的。難道你不想得到我嗎?阿宴……”
“南嫻。”宴池逸突然挑了挑眉,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壓低聲音說道,“你覺得我拿你沒辦法?”
話音未落,他便伸手從旁邊拿起鑰匙,動作迅速地開啟了門鎖。然後,猛地用力將門拉開,一把將南嫻拽出籠子,緊緊按壓在床上。瞬間,天旋地轉,南嫻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聽到宴池逸伏在她耳邊,輕輕咬著她胸前的紐扣,含糊不清地呢喃道:“我會讓你死在這張床上……”
“………”
好好好,還是你囂張。
由於被宴池逸折騰得腰痠背痛,即使已經清理過,南嫻還是渾身無力,連動一下手指都困難無比。宴池逸任由她乖乖地躺在床上,似乎並沒有立刻將她重新關進籠子裡的打算。南嫻則趁機貼著宴池逸蹭著他,用嬌柔慵懶的語調央求道:“阿宴,不要再把我關起來了好不好。”
“好。”
宴池逸翻書的同時給了她一個眼神。
“真的嗎!”
俊美的黑髮年輕人沒有接話,只伸出手撥開南嫻額前的細碎髮絲:“嗯。”
還沒等南嫻來得及興奮起來,宴池逸緊接著說道:“門是鎖著的。”
“......”
這有什麼區別嗎?從小一點的籠子換到大一點的籠子而已。
“否則沒辦法和你做愛,”宴池逸合上手中的書,轉而去扣住她那如同白瓷一般光滑細膩的手腕,輕聲說道:“看起來你精力很充沛,那就再來一次吧。”
“......”
禽獸!
夏末的濃密樹蔭一直延伸到了初秋,白色的落地窗戶外依舊是那片一成不變、綠油油的草地。她已經記不清自已被關在這個房間裡有多少天了,這裡不僅沒有網路,也沒有電話聯絡季清懷,而且宴池逸似乎特別喜歡讓她待在黑暗之中。每當他回來時,隨之而來的總是被遮蔽的陽光以及幾乎永無止境的索取。日子久了,南嫻也就不再費心去計算時間。
真煩人啊,出不去可就不好搞事情了。
距離上次那場翻雲覆雨、激情四射的性行為大約已經過去一整天時間了,宴池逸此時並不在這裡,但經過一夜休整之後,她的身體也基本得到了恢復。南嫻慢慢地伸展開雙臂,然後輕輕地拉開了窗簾,窗外恰好是陽光明媚的白日晴天。她稍微思索了一會兒,便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那個曾經囚禁過她的鳥籠走去。
“嘿嘿嘿……我要開始搞事咯,阿宴~”南嫻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輕聲說道。
這棟偌大的別墅之中,除了她自已以外,每天都會有人準時準點地將新鮮可口的一日三餐透過靠屋內的小視窗送進來。偶爾還能聽到樓下傳來些許輕微響動聲,宴池逸即使對她再怎麼放心,也絕對不可能放任她獨自一人待在如此空曠寂寥的別墅內。從後院那棵巨大橡樹投射下來的陰影長度來判斷,應該很快就要到正午時分了。
“嗯……又到吃飯的時候啦。”南嫻自言自語道。
感覺是逃跑的好時候。
一陣極其細微且幾近無聲的腳步聲響起,彷彿生怕驚擾到什麼似的。只見南嫻腳踩著那雙厚實的拖鞋,如同一隻優雅高貴的貓兒一般,在木地板上輕鬆自如地走著。走到鳥籠前時,她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雙手猛然發力向前一推。鳥籠受到外力推動,開始緩慢地向旁邊傾斜,緊接著速度越來越快,最終以極快的速度墜落下去。
\"砰砰砰——!!\"
伴隨著陣陣沉悶的撞擊聲,那件褐黑相間的細條紋制服在空氣中微微顫動著,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漸漸勾勒出一個略顯寬鬆而又不失立體感的輪廓。少女身姿婀娜,曲線柔美動人,宛如一尊精雕細琢的藝術品。
聽到房間裡傳來的異樣響動,她不禁停下腳步,略微遲疑了一下。手中原本穩穩託著的托盤也輕輕放至一旁早已設定好的位置。然而,她並未就此離去,反而靜靜地佇立在門邊,側耳聆聽著屋內的動靜。
先是沉重物體墜地的巨響,緊接著便是一連串噼裡啪啦砸東西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這一連串異常的聲響讓人不禁心生疑惑:難道屋裡的人正遭遇某種非同尋常的狀況?要知道,此刻少爺並不在家,按照常理,被囚禁於屋內之人理應像往常一樣保持靜默才對。可眼下,房間裡卻是一片嘈雜混亂,完全背離了往日的平靜。
回想起那位被少爺帶回別墅的神秘女子,少女的雙腳如同被牢牢粘住一般,難以挪動分毫。她深知自已本應離開此地,但內心深處卻有一種莫名的力量驅使著她留下來。畢竟,少爺嚴令禁止任何人擅自接近這間屋子,唯有她與另一名負責送飯的女孩每日能獲得短短十五分鐘的進入許可權。至於其他人,則連踏上二樓都不敢想。
她心裡清楚得很,包括自已在內,整座別墅中的每一個人存在的意義,皆是為了確保那個被關押在房間裡的女人的安全無虞。在她過往的認知當中......
沒有人能夠狠下心來拒絕宴池逸,因為他實在太過完美,令人難以置信。如此年輕的他,已經擁有了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獲得的成就和財富。然而,就在她看到那位曾經冷漠而理智的宴家少爺拖著一個女人走進房間時,這一切變得毫無頭緒,但似乎又是那麼順理成章。
僅僅是不經意間的一瞥,那個女人白皙如雪的側顏深深烙印在她的腦海之中,與她的幻想交織在一起,融入她的每一次呼吸。
因此,當房間裡傳出呼喊聲時,她莫名其妙地沒有呼喚任何人,反而拿出了以備不時之需的備用鑰匙,輕輕開啟了房門。
寬敞的房間內一片混亂不堪,地上散落著破碎的金鳥籠,書架和床鋪也亂七八糟,窗戶更是被砸出了一個如蜘蛛網般的大洞。察覺到情況不妙的她正準備退出房間,卻突然瞥見自已日夜思念的面容從角落處探出頭來。
\"嘿,小姐姐,\"滿臉佈滿愛慾痕跡的美人對著她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你可以幫我一下嗎?\"
“什、什麼……?”
她感覺到自已的舌頭彷彿打了結一般失去了控制,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因為對方的接近而歡快地跳動著。手中原本緊握著的備用鑰匙,也像失去了重量似的,悄然無聲地掉落到那柔軟厚實的地毯之上。明明都是女的,此刻看著她卻心跳加快。
就在這一剎那間,她恍然大悟,終於理解了那個如今對所有人冷淡至極的少爺為何要像飼養珍貴的鳥兒一樣,將她禁錮在此處。室內鋪滿了厚厚的絨毛地毯,宛如一片潔白的雲朵,讓人忍不住想要躺在上面進入甜美的夢鄉。而他則喜歡在這如白金般絢麗奪目的地毯之上,壓制著她,熱烈地親吻著她嬌嫩的肌膚,看著她那雙比羽毛還要柔嫩白皙的手不停地顫抖、掙扎。僅僅只是想象一下這個畫面,就足以令人心跳加速、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