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黑暗如墨般爬上天空,彷彿一張無邊無際的大幕籠罩著整個世界。黯淡的星塵在銀色的下弦月和黑沉的城市之巔穿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而在這座繁華都市的某個角落,一家高階俱樂部正散發著獨特的魅力。

這裡匯聚了眾多尋歡作樂的俊男美女,他們身著華麗服飾,手持香檳酒杯,盡情享受著奢華與放縱帶來的快感。然而,在這個紙醉金迷的環境中,卻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隨著時間的推移,酒桌上的人們漸漸沉醉其中。賭局開了又散,輸掉幾萬塊對於這些人來說似乎只是小菜一碟。在這個巨大的包廂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大麻味道,那絲絲的甜味若有似無地縈繞在空氣中。

此時,一個東倒西歪的年輕人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宴池逸面前,他滿臉通紅,嘴裡還打著嗝:“宴少……嗝……我聽、聽說,你那個小女朋友回、回來了。好、好不容易聚一場,什、什麼時候……再帶出來……讓我們看看唄。”

說罷,其他人也跟著起鬨起來,紛紛附和著要求宴池逸將他口中的那位神秘女子帶出亮相。面對眾人的糾纏,宴池逸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那人邊說,邊有人在一旁應和,也是個模樣俊朗的紈絝子弟:“是啊,幾年不見,你小子還把我們當外人了?那樣的尤物又回來找你了。”

“哈哈……是啊,宴少……你的鶯,我們好想見見。”

我的鶯。

儘管已經喝下了大量的酒,但宴池逸那深邃漆黑的眼珠依舊平靜如水,彷彿沒有受到絲毫影響。實際上,他這種罕見的純黑色瞳孔在亞洲人中極為少見,給人一種既多情又無情的獨特感覺。

那位陪酒女郎面帶微笑,輕盈地走向宴池逸,試圖攔住他。她的動作優雅而輕柔,既膽大妄為又不顯得粗俗下流。在場的人們或多或少都知曉這位貴賓的驚人身份,即使在眾多權貴子弟中也是備受重視。此時正與身下女郎纏綿的林少海突然抬起頭來,插話說道:\"你們發什麼瘋?以為宴少和你們一樣啊?宴少都找了她四年了,曾經視若珍寶的佳人,豈是你們這些人有資格一睹芳容的?\"

\"不會吧?!\" 聽聞此言,之前拉扯女子的那個男生頓時清醒了大半,原本含混不清的話語也變得清晰流暢起來:\"宴少,您竟然真的找了她四年啊?\"

\"走開走開!\" 林少海在一陣宣洩之後,胡亂摸索著穿上衣服,等待激情退去。然後,他對正要推門離去的宴池逸喊道:\"宴少,等等我,我跟您一塊兒走!\"

他身下的女郎不滿地用腿勾他的腰,自已喊的傢伙卻頭也不抬走向門外,林少海低咒一聲,小跑幾步終於叫住了宴池逸。

“都已經過去四年了啊!我原本還以為按照你現在的性子,肯定會直接將她弄死呢,但沒想到你剛把人抓住,就立刻跑過來找我們一起喝酒......好好好,我不說了,你也別給我擺著一張臭臉嘛!”他一邊漫不經心地繫著腰帶上的扣子,一邊開口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她這次又故技重施、再度玩起失蹤的把戲,你到底準備如何應對?你可千萬別忘記了四年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當時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找到了你,而那時你胸口處捱得那一槍至今仍歷歷在目吧?不僅如此,她甚至還把你所有的錢財席捲一空,你當時的遭遇簡直是慘不忍睹,女人沒了錢也沒了。”

“不會讓她離開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聽到對方斬釘截鐵地回答後,林少海不禁微微一愣,隨後突然間放聲大笑起來:“池逸,說句實話,我真的挺佩服你的。你竟然從讀書那會兒開始就一直喜歡這個女人,而且歷經整整四年時間卻依然對她痴心不改......再看看咱們哥兒幾個,這些年來換過的女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了吧?又有誰能像你這般執著?”

“…………”

“池逸,我說真的,這女人跟你玩消失,你真不怕她再走嗎?她要是走了,你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她,之前她消失那段日子,我動了那邊的力量都沒找到她,你不覺得很離奇嗎,”林少海壓低聲音:“你就不想給她試試藥?把她永遠困在身邊。”

“…………”

他們走到大廳,穿著改良旗袍的迎客美女和兔女郎裝的女服務員低頭鞠躬,林少海示意去地下停車場,他的車擺在那兒,發車的同時林少海接著絮絮叨叨:“不過你也真是,當初怎麼不早點跟她說你的身份?她就算是圖你錢也好啊,至少不會拍拍屁股就走人,搞的你現在性子這麼陰晴不定–—”

“阿林,”宴池逸打斷他:“你找的上一個女朋友有點像南嫻。”

“那肯定啊,她的嘴巴啊,鼻子啊,”林少海坦坦蕩蕩,絲毫沒有被抓包的不適,半晌後,他煩躁地在車裡摸煙:“一起讀書的時候我就喜歡南嫻了,真的太吸引我了,我當時就跟中邪一樣……不過你放心,你的人,我就算死也不會動。”

宴池逸點頭,車內沉默少頃,他忽然道:“她張揚美麗,總是動不動就哭說痛。”

“這麼麻煩,她不就是那性格嗎?像個小豹子一樣,對她好也不樂意對她不好也給你甩臉子,在學校的時候要不是礙於你宴大少爺的身份,給她送禮物的都能排成長隊,”抽菸的人搖下窗,手臂搭在外面,單手懶洋洋打著方向盤:“不過她這種天生尤物可受歡迎了,你這次要是不把她看好啊,你恐怕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她了,不過你問這個什麼意思?……等等,難道說…!”

見宴池逸預設,林少海猛吸了口煙。

“媽的你運氣太好了,”他喃喃:“身嬌體軟的尤物,覬覦她身體和美貌的人那麼多,就你得到了她。”

運氣好嗎。

想起南嫻的笑容,稠麗的、讓人上癮的顏色成了記憶主調,那些人高呼她的名字,而她從不肯為誰停留,在人群裡遊走,沒人能留得住她,她就像風一樣,自由又飄忽不定。

不肯留在他身邊。

深黑的瞳眸暗了暗,晦色一倏而逝,宴池逸閉上眼。

“你說的藥還有麼?”

“有啊!”林少海腳踩剎車,同時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巧玲瓏的瓶子,裡面裝著一些不知名的藥丸或藥片之類的東西。

他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看著宴池逸說:“你小子總算是開竅了,早跟你說過嘛,你光哄她沒用,還得像這樣,時不時給她來點這個,保證她對你死心塌地、黏得緊緊的。”

宴池逸好奇地接過瓶子,仔細打量起來,問道:“這是什麼?”

林少海擠眉弄眼地笑著解釋道:“嘿嘿,這可是好東西啊!上次咱們一起玩樂時剩下的寶貝。它可是專為美人準備的,只要服下這玩意兒,她的身體就會變得如同仙境一般美妙無比,而且只屬於你一個人獨享哦!想象一下吧,當她一邊流著水,一邊哭泣,甚至跪下來哀求你親吻她的時候……那場面,簡直就是銷魂蝕骨、香豔至極啊!”說到這裡,林少海不禁嚥了口唾沫,眼中閃爍著貪婪和慾望的光芒。

南嫻……

…………

當南嫻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時,一股劇痛從身體裡傳來,讓她瞬間清醒過來。她還是在那個狹小的籠子裡,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厚重的遮光窗簾擋住了外界的光線,整個房間顯得格外空曠和寂靜。

南嫻艱難地活動著痠痛的四肢,緩緩站起身來。在這個封閉壓抑的環境中,一種莫名的不安和恐懼逐漸湧上心頭。長時間處於這種狀態下,她對那個每天唯一能給她帶來一絲光明的人產生了異樣的依賴感,這種情感似乎變得越來越扭曲。

宴池逸曾經在軍營待過,也見識過那些紈絝子弟下流無恥的享樂方式。對於如何改變一個人的心理,這些基本常識他應該心知肚明。然而,現在卻連場外援助季清懷都無法聯絡到,這實在令人感到煩躁不已。

儘管並不反感他如此對待自已,但……要想喚醒他沉睡的靈魂,還真不知道需要等到何時。

南嫻無奈地將雙手扣在困住自已的牢籠欄杆上,有節奏地敲擊著,臉上露出一抹慵懶的笑容。

阿宴,快點回來哦。

光是關著我是無法阻止我向外逃的,本來以為對方會幹出什麼砍了她的四肢啊,給她灌藥啊之類的,現在看來,阿宴對自已還是太仁慈了。

蒼白如紙、纖瘦如柴的手指從牢欄裡伸出,凸起的鎖骨猶如白薔薇般迷人,一點淚痣伴隨著眼睛的眨動若隱若現,彷彿是在跳動,金色的鳥籠裡囚禁著如天仙般美麗的女人。

“你回來了。”南嫻衝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笑,旋即似乎又對自已當下的處境感到極度厭惡,那句話過後,她的神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嗯。”宴池逸情不自禁地走向她,如痴如醉地凝視著那張嬌豔欲滴的年輕臉龐,不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連她微微抿起的唇角也不願錯過:“今天很乖。”

我的鶯。

籠中的美人嬌軀一顫,絕美的臉上露出驚愕之色,那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就被眼尾那道宛如新月般迷人的弧線所取代。宴池逸心中不禁輕嘆一聲,緊緊握住她伸出的纖纖玉手,修長的指尖在南嫻柔嫩的手心裡輕輕打轉,那股微涼的觸感彷彿電流一般傳遍全身,讓他不由自主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只見南嫻的手指如同精雕細琢的美玉一般晶瑩剔透、根根分明,美得令人窒息。當看到南嫻因為自已的舉動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美眸中盪漾著醉人的春情時,宴池逸終於無法抑制內心洶湧澎湃的情感,毫不猶豫地將手伸進籠中,想要撫摸一下心上人那張嬌豔欲滴的臉龐。

\"唔...阿宴...你怎麼現在才回來?這個籠子真的好硬好不舒服,人家一點也不喜歡待在這裡!你快放我出去嘛好不好。\"

南嫻輕啟朱唇,嬌嗔地說道,聲音婉轉悠揚,猶如黃鶯出谷,聽得宴池逸心醉神迷。然而,他卻不敢輕易答應她的要求,因為他知道一旦放她離開這個牢籠,她很可能會像一隻自由的鳥兒一樣飛走,從此杳無音訊。

\"可是你會逃跑。\"宴池逸輕聲回應道,同時伸手輕輕撫摸著南嫻眼角那顆嫵媚動人的淚痣。南嫻頓時渾身戰慄,發出一陣誘人的呻吟聲,原本半閉的雙眸此刻更是充滿了水霧,含情脈脈地凝視著他,這樣傾國傾城的容貌和風情萬種的姿態,試問又有誰能夠抵擋得住呢?

宴池逸只覺得自已的心跳越來越快,彷彿要跳出嗓子眼似的。他努力剋制著內心的衝動,告訴自已不能操之過急,必須慢慢來,才能真正得到南嫻的心。畢竟,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值得他用心去呵護和珍惜。

你不要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