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法掌教此時第一個開口應聲。

“平日我等在如何爭鬥都是泰陽界內的事情,自有天道衡量。”

“如今異族環伺,我想諸位應該能夠掂量得了其中利害輕重。”

說著環視一圈。

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龍皇的身上。

其餘人的目光也隨之看了過去。

各自都帶著一絲審視的含義。

見得如此,龍皇微微凝眉。

可也無話可說,畢竟它先前的謀算落空了。

甚至於若不是山海已開的情況。

此次的山海,有沒有它的份都要另說了!

也就在這時,太虛殿主打破了這有些詭異的氣氛。

“三千年峰會,九山八海定運。”

“是為泰陽界中數萬年下來的傳承。”

“既是一種‘鬥’,也是一種‘器’”

“各山海之主,就看你們的手段了。”

話音落下,已是消失在了原地。

同時其身下的山海也是隨之而去。

泰陽界外,寰宇之中。

太虛殿主陡然立足於虛無。

二話不說便是一道拂塵打下。

衍化而出的山海覆蓋周遭億萬裡範圍!

登時某處虛無之中顯現出數頭魔族。

真正的魔族!

其中為首者周身遍佈銀色魔紋,眉間有一圓月印記。

頭頂一對猩紅彎角極為引人矚目。

一雙沒有眼白,只有暗紅色瞳孔的眼眸向著太虛殿主看去。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呵。”太虛殿主輕笑一聲。

隨即說道:“銀月魔尊,你我明裡暗裡交手了數次。”

“你那點小伎倆不難猜。”

“你當我們不知道先前龍界開星河,你們聯手的真正含義嗎?”

“不就是為了使第八山海與第九山海之間出現一絲不完美?”

“同時也是你們唯一出手的機會!”

聽得這番話語。

那銀月魔尊登時皺起了眉頭。

不由的向著另一個方向看去。

見得如此,太虛殿主又是笑了笑道:“不用看了。”

“既然你們的手段被發現了。”

“那所謂的‘神族’自有人應對。”

話音落下的同時。

靈劍四大劍主,羅剎五大殿主,佛主等也是出現在了此地。

那無生劍主身著白衣,手中利刃錚鳴。

一劍落而萬劍出。

同時嘴中亦是冷冽著道:“廢什麼話。”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斬了再說!”

銀月魔尊冷哼一聲,“就那麼急著送死?”

說著的同時揮出一爪。

洶湧魔氣衍化而出向著劍陣衝去。

也就在這時。

三道不同的劍意凌空而顯。

死寂的劍光融入虛無當中,無聲無息。

卻無法忽視其的存在。

絢麗的劍蓮閃耀著七彩光芒。

帶著致命的魅力將諸多魔族的目光吸引。

最後一劍,無影無蹤。

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其的鋒利。

因為...虛無被破開了!

若非如此,恐怕這一劍到了身前,諸多魔族都還不知道!

三者,三劍,同時動作。

將整個虛無空間攪動。

那銀月魔尊眼眸一凝。

眉間銀月標記閃耀。

登時一道清寒月光從遙遠之外遁來。

這是,真正的太陰之力!

月華如波,化作一條銀白的‘綢緞’繞在周身。

將三道劍意同時擋下!

銀月魔尊發出了一聲莫名的笑意,“四大劍主?”

四大劍主不由的皆是皺了皺眉頭。

不愧是魔族,竟能以一己之力擋住他們四人聯手!

下一瞬。

一座寒冰世界突兀的顯露出來。

絲絲寒意入骨髓。

銀月魔尊偏頭看去,“羅剎楚王?”

“連真正的楚江王都倒在了魔族的腳下。”

“你一個得到些許傳承的楚王,又有何用?”

周身魔紋一閃。

那陰冷無比的寒氣竟是被其直接吸進了體內。

見得如此,此地之人皆是變了臉色!

....

卻說另一邊。

一尊背生四翼,周身縈繞著潔白聖光的‘神’顯露於虛無空間之中。

環視著將祂們圍繞起來的諸多大能。

漠然道:“你們有罪。”

然而回應其的卻是萬法掌教的一聲輕叱,“風無痕,雨無聲。”

“蒼帝坐東,黑帝鎮北。”

背後兩尊帝影隨聲而動。

兩道巨掌凝聚風雨真意向著‘神’打去。

卻是懶得廢話,打了再說!

隨之大長老亦是動作了起來。

五行同出化作一圈光輪。

散發著浩蕩無垠的氣息碾壓而去。

那金鱗妖皇化出真身,嘶吼一聲。

一道充滿鋒利且帶著毀滅之意的光柱射出。

正是“噬神法”!

那尊“神”面對諸多恐怖的攻擊。

面上無波無瀾,似是沒有看到一般。

淡然一語,“神說,庇佑眾生。”

“大庇佑之術。”

隨著話音落下。

一道聖光透體而出。

諸多道法打在上面只是帶起輕微的波瀾。

也就在這時。

一隻巨大的象蹄帶著無邊威勢從其頭頂落下。

“本皇,倒要看看你這龜殼有多硬!”

...

泰陽界外,諸多上尊與神魔廝殺。

打的虛無空間波動不已。

卻是影響不到泰陽界內分毫。

只是如今的泰陽界中。

也並不安穩。

自天外神魔顯現,諸多神徒、魔人皆是自龍界與茂州衝了出來。

肆虐人妖各地。

天地間的轟鳴之音不斷響起,雷雲遍佈各州各地。

完全就是一副滅世之景。

諸多從山海內跌出的修士一時間具皆動作了起來。

仙人之法,大顯於世!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

身處山海之內的眾人卻是感覺不到分毫。

石壁之前依然有幾人露出了猶疑之色。

想進,又不敢進。

半晌後終是有人咬了咬牙,“宗門大能都在外面。”

“我就不信有哪一家真敢在山海中鬧出么蛾子。”

說著就飛身而起要在石壁上刻上屬於自己的名號。

然而當其以血液在石壁上刻畫之時。

卻是猛地怔住了。

身旁猶疑的幾人也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就連位於山腳下的齊凡等人都站了起來。

“沒用了?”袁鵬蹙眉說道。

隨即便是見得那人有些不信邪一樣。

又是以指刻畫,可絲絲殷紅卻是順著光滑的石壁流下。

這一幕讓得齊凡等人皆是露出了不解之色。

剛才那麼多人,可都表明這就是進入石壁,甚至是進入第八山海的唯一方法!

現在怎麼會沒用了?

難道是人數夠了?

他們被拒之門外?

可若是如此,那自己這一行人應該要被丟出山海才對。

一時間還在天元山上的人都是露出了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