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那位師兄背後的虛影到底是什麼東西?”

“誰知道呢?隔著一界,又感覺不到威能。”

“我看啊,估摸著是風脈的某種秘法,沒看出現在那裡的盡皆是風脈的師兄嗎?”

“誒,你們說那位師兄到底是何人?我看他好像是第一個在裡面有所得的人啊。”

“...”

“...”

無數的議論聲紛紛擾擾的在五行峰上響起。

此時天際之中的袁鵬聽著諸多議論之聲卻是露出了異樣之色。

‘怎麼沒有一個人說起那古怪石像?’

不由的向黑熊傳音道:“齊老二,你看到那石像了嗎?”

黑熊打了個飽嗝,想了想道:“什麼石像?”

袁鵬頓時心中一驚,“你沒看到?”

“沒看到啊...你沒事吧?”黑熊有些古怪的看著他。

可袁鵬並沒有再回答他了。

也顧不得其他,看著不知何時已經與自己肩並肩的慕容飛燕。

伸出手指著‘鏡天術’之中風脈眾人所在,“那裡有什麼?”

慕容飛燕見袁鵬主動對自己說話了,不由的心中一喜,‘看來離打動他不遠了!’

也沒有在意其為什麼問出這樣的話來。

直接就笑著說道:“那裡有很多風脈的師兄啊。”

袁鵬聞言有些呆滯的回過頭去,滿眼驚疑的看著‘鏡天術’之內。

那石像明明就在那裡,為何只有自己看到了?

怪不得這麼多人都沒有談論半分關於石像的事情。

那石像之中到底有什麼?為什麼這麼多人聚集?

凡哥又從裡面領悟到了什麼東西?

而此時位於青霄之上的大長老並沒有注意到袁鵬的異樣。

只是看著向中心處疾馳的齊凡有些驚疑,

‘這小子沒有參悟蒼帝石像,是如何領悟蒼帝法相的?’

這時,一旁的風脈無痕尊者更是目光閃爍的言道:“五帝法相雖不是我萬法傳承。”

“但卻與我萬法五脈相得益彰,甚至猶有過之,不然也不會作為首座考驗。”

“此子沒有參悟,也能領悟法相,他是否得到了其中真意?”

幾位堪稱萬法權勢最大之人,聽得此話皆是目光一閃。

隨即那地脈擎山尊者甕聲說道:“五帝法相來處已經不可考了。”

“自我萬法自古建宗以來,其便做為我萬法獨有的小世界。”

“其中有無傳承,還尚未可知。”

雨脈幻尊此時接過話去,“不錯,依我所看,這五帝法相根本就沒有傳承遺留。”

“不說這兩千年我萬法遭劫之事。”

“就是往前推萬年,難道我萬法就沒有天驕了嗎?”

“還能等到此刻?”

“再說,這法相估摸著是大能一點道韻顯化,能得其中一味,已是我萬法之幸了。”

聽得這番說辭,諸人皆是點了點頭,畢竟他們當年也是從這裡面出來的。

隨即雷脈渡厄尊者蹙眉道:“那這齊凡作何解釋?”

此話一出,諸人默然。

畢竟誰也解釋不了齊凡的異樣...

大長老突然笑了笑道:“有,也好,沒有,也好。”

“不如,我們來猜猜,這齊凡能得到幾脈首座之位?”

五大脈主聽得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皆是笑了起來。

已然明瞭大長老所言的意思。

如果有五帝傳承,那自然是萬法之幸。

如果沒有,那也能代表這個弟子的不凡,也是萬法之幸。

當真是有也好,沒有也好,說的一點無錯。

雨脈幻尊開口笑道:“我猜五脈。”

“五脈。”

“五脈”

“...”

其餘幾人皆是同樣的回答。

大長老見到這般模樣,也是搖頭失笑,“你們這群小傢伙,還真是...”

五大脈主皆是莞爾一笑,反正猜錯了也沒什麼損失。

為何不往大了猜呢?

緊接著,諸人的目光又看向了‘鏡天術’之中。

五方界內,通曉風之真意的齊凡遁速已然比先前快了不止一倍。

不過一兩個時辰的功夫。先前還是一個小黑點的石像已經完全能清晰的看到輪廓了。

當下更是加快了幾分。

而此時,位於中央石像數百里外。

接近二十位地脈之人聚集在了一起。

看著諸多由砂礫,巨石,土塊凝聚而成的人形、獸形怪物。

皆是露出了凝重之色,經過先前的一番動靜。

都知道眼前這些怪物的難纏,不僅地脈之法無用。

即使以體魄強行打散,它們也能再次凝聚出來,而且毫髮無傷!

在這種情況之下,諸人根本沒有絲毫辦法可想。

這時有人出言道:“薛師兄,你看眼下該當如何?”

那被稱為薛師兄的男子不由皺起了眉頭,卻是不知如何回答。

見到他這幅模樣,眾人不由的有些失落。

薛師兄可是這一代地脈僅有的天驕了,百年光景便成就了洞虛境界。

堪稱脈主的心頭肉!連他都沒辦法話,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這時那薛師兄突然看向了人群之中一位化神後期男子,

“範師弟,不知你有何見解?”

聽得此話,諸人目光頓時看了過去,又閃爍出一抹期待之色。

範哲可是這一屆的鎮關者,在地脈之中僅次於薛師兄的人物!

而那範哲聞言露出了思索之意。

半晌後有些遲疑的開口道:“薛師兄,師弟的確有個不太妥當的想法。”

“但說無妨!”薛師兄徑直說道。

其餘人眼中的期待之色更甚了。

見此情形,範哲有些猶豫的說道:“以我想來。”

“或許可以請風脈的同門過來幫襯一二。”

聽得這話,眾人不由的愣了一下,這裡擺明了是我地脈的要緊之地。

你找風脈的來作甚?

然不過幾息時間,不少人已經反應了過來。

那薛師兄更是說道:“師弟的意思是,木克土,想以風法可地法?”

“不錯,正是如此。”範哲點了點頭道。

隨即又有些遲疑的道:“就是不知道風脈同門,願不願意過來幫襯一二。”

眾人聞言不由的有些沉默。

來這裡為了什麼大家都清楚,想讓他們放棄自身機緣來幫助別人?

這個可能性,可並不會很大。

這時薛師兄突然開口道:“或許,是有可能的。”

看著諸人眼中的一絲不解,其再次說道:“先前那風暴陡然消散。”

“很可能就代表,風脈那邊其實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