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渡過最後兩道,那白邪真君的實力,還會再暴漲一截!

而以目前元磁轉陰大陣的威勢來看,其渡過雷劫,並不難!

這不是一個人的想法,而是所有人的想法!

白邪真君更是已經露出了嗜血之色,他已經在想突破以後,要如何做了!

然而下一瞬其卻是露出了驚駭之色,元磁轉陰大陣的威勢正在迅速減弱!

那覆於其上的血色亦是肉眼可見的在消弭。

雖然大陣依然在運轉,那充足的濁靈氣依然在向著他體內滾滾湧去,助其煉化出屬於他自己的內天地。

可是白邪真君的臉色卻是瞬間便陰沉了起來,哪還有之前囂張的模樣?

腦海瞬間浮現一個念頭,誰淨化了城內數十萬螻蟻的怨氣?

猛然回首盯著重傷的萬法諸人,眼中殺意暴漲。

無需多想,必是其中之一,只是此時卻是沒有時間去對付他們了。

因為那醞釀已久的第七道雷劫已是轟然落下。

狀若蠻牛,兩支牛角便是那雷劫所在!

眨眼間便轟擊在了元磁轉陰大陣之上!

只是此時的元磁轉陰大陣卻並沒有了先前的‘威風。’

甚至於在雷劫之下顯得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只是堅持了不到兩息的時間,便轟然而碎,化為灰灰。

畢竟其本身並不是防禦陣法,沒有了那層血色,怎抵擋的了合體雷劫?

可有了這兩息時間的緩衝,白邪真君已然有了準備。

身後一片血海升騰不休,其內無數哭嚎,響徹天地。

第七道雷劫的餘威被其輕鬆擋了下來。

只是其還來不及高興,還來不及去找萬法眾仙麻煩。

一道輕笑之聲便在蒼燕上方響起,“我道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在我萬法地界作惡。”

“原來是血魔天的瘋子們,看你這血海經練的倒有模有樣。”

“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之人葬送在你的手上!”說到最後俱是殺意!

隨即眾人便是見到天際出現五道身影,腳下祥雲各不相同。

城內上一代的萬法眾人皆是露出欣喜之色,心下瞬間便安定了下來,恍若這五人一出,便再無危險可言。

紛紛出言道:“首座!”

“見過首座。”

一旁的齊凡幾人皆是一臉的驚疑不定,這便是在宗內威名赫赫的五脈真傳首座?盡皆是洞虛修為!

萬法五脈,結丹為普通弟子,元嬰化神為真傳弟子。

而首座,只有百年來弟子之中的第一人才有資格得到。

百年一人,一人百年!非能者不可得之。

一脈首座,僅次於脈主,連長老也不得干涉其任何事物!

那五人點了點頭,“稍後再敘。”

隨即對著劫雲中心的白邪真君道:“你慢慢渡,吾等,等你。”

齊凡眼中光芒升騰,這話,何其自信!

你慢慢渡,吾等,等你突破合體,再斬你!

言語中絲毫沒有將那白邪真君放在眼中,似乎斬他如斬草芥一般!

白邪真君臉色陰沉如水,想到曾聽聞過關於萬法五脈首座之事,不由的心裡一沉。

“想不到我白邪竟然有幸惹得五脈首座齊出。”

“這份榮耀當真不凡。”

“些許心思便收起來吧,我等既然來了,自然會一齊出手。”

“何況你為合體,我等五人皆為洞虛,聯手斬你,不算欺你。”其中一人淡漠說道。

而天空之中的劫雲可沒有一直聽諸人絮叨的想法。

醞釀已久的第八道雷劫已然顯現,無數面孔在劫雲之中咆哮,萬雷奔騰!

白邪真君盯著雷劫上的眾生,“我能屠你們一次,便能屠你們兩次!”

“血海潮起!”雙手猛地一揮,身後血海驟然迎雷而上。

頓時雷劫與血海糾纏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白邪真君的臉色瞬間變得潮紅了起來,顯然面對著第八道雷劫,他並不輕鬆。

而五脈首座果然‘信守諾言’,並沒有插手其渡劫之事。

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他渡!

臉色極為平淡,似乎眼前之人渡的不是合體雷劫,而是結丹雷劫一般。

雖然每個人都知道最好不要冒然踏入他人雷劫之中,不然雷劫之威會成倍增長。

而且冒然踏入之人,也同樣會遭到雷劫的攻擊。

但白邪真君就怕這幾人不畏生死非要踏入雷劫之中。

若是如此,雷劫之威暴漲,五脈首座會不會死他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會死!

此時見到這般情景,那白邪真君心裡也是微微一鬆,但又不免生出惱怒之意。

就算爾等名聲皆是不俗,但也太過小瞧於他了吧?

‘我就不信,你們當真可以在洞虛媲美合體。’白邪真君內心記恨一聲。

隨即專心對付起與血海糾纏在一起的雷劫。

而此時蒼燕城中,萬法諸人之間間的氣氛在五脈首座出現的那一刻,便瞬間鬆快了起來。

除了見到滿城瘡痍會心生沉重,但臉上哪還有先前那般絕望之色?

那風脈的乾覽勝見到齊凡幾人的異樣,不由的出聲道:“你們是第一次見到五脈首座吧?”

“的確是第一次見到首座風姿。”

“有何感想?”火脈趙豐笑道。

齊凡目光閃爍,看著雲間的五人,心頭驟然出現一句話語,同時也說了出來,“吾輩,當如是也!”

上一代的幾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同時笑道:“好,好志氣。”

“以師弟你的天資,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

對於幾人這近似吹捧,但言語中卻俱是真心實意之話,齊凡欣然接受,他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這時,那乾覽勝又低語道:“我介紹幾位首座給你們認識一下。”

“免得身為我萬法之人,連首座都不認識,也太丟人了,說出去都沒人信吶。”

齊凡欣然點了點頭,“有勞乾師兄了。”

“那位,便是我風脈首座,越冰白,越師兄。”乾覽勝指著一位身著青袍,身形修長,額間一縷碎髮隨風飄蕩的男子說道。

被稱為越冰白的風脈首座似有所感,偏頭望了過來。

齊凡下意識的看向了其的眼眸,卻是什麼也沒看見,只看到一陣清風在天地之中搖曳。

下一瞬回過神來,便見到越冰白對著自己和善的點了點頭,頓時打了個稽首回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