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的臉蛋上掛滿了寒霜，冷冽著道：“而且，你連那麼小的稚童都下得去手！”
“我若是不殺你，小同那幾聲仙子姐姐，不是白叫了！那幾尾大青魚我不是白吃了！”
一邊說著一邊在腦海中回憶起這近一個月的生活。
不管是老周以及那些漁民也好，還是那個五歲的小同，都帶給了她很不一樣的感受。
這一個月她也看到了這些所謂大家族的噁心的一面！
我看你不順眼，我殺了你！
我今天沒吃飯，我殺了你！
我昨天喝醉了，我殺了你！
你還敢還手？那我更要殺你全家！
這些都是她在楓城中沒有看到過的。
雖然兩座城中這樣的貧苦百姓都不少，可不同的是！在楓城中或許過得苦一點，但至少不用每日提心吊膽！
或許也有一些驕奢的年輕人欺壓良善，但總不會出手就置人於死地！
這一切都打破了她對大家族的印象，西河區更像是一群被東河區圈養的奴隸！
柳妙音終於知道師尊讓自己跟著齊凡的原因了。
師尊不是真的讓自己跟著齊凡，而是讓自己出去走一走，看一看，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
如果不找個理由的話，自己是不可能一個人單獨遊歷的，即使自己出去了，估計也不可能看得到這些。
因為自己不會在一座城池待那麼久，自然很多東西就看不到了。
也知道為什麼齊凡殺起人來沒有絲毫手軟，有時候，這些人，是真的該死。
而當柳妙音的回憶落下的那一刻，金家家主也雙眼無神的跌倒在地，只有出氣沒有進氣。
而這一幕，通通都被齊凡和袁鵬兩人看在了眼裡。
一人沉默，一人滿眼不可置信。
袁鵬緩緩的轉過頭看著齊凡道：“凡，凡哥，這是，柳妙音？那個柳仙子？”
“嗯..”齊凡皺著眉回道，心裡有些低沉。
‘從一個善良、正義的仙子到如今收割生命而面不改色，這種變化是師伯您想要看到的嗎？’齊凡複雜的看著柳妙音想著。
而得到了確切回答的袁鵬，不由的嚥了咽口水，誰要和她結為道侶，估計雙修的時候都會提心吊膽吧..
這時，柳妙音冷漠的回過了頭，打量著齊凡兩人許久，隨即漫步走了過來。
面無表情的盯著齊凡，眼中閃過一絲遲疑與茫然：“是不是所有的大家族都是如此？”
“他們...是不是都該死！”
齊凡猛的看向柳妙音，只見她的身上出現了一陣混亂的氣息，眼珠晦暗。
‘不好，這是心境不穩，入魔的徵兆！’齊凡內心一震。
連忙運起靈力宏聲說道：“不！不是！”
聲音傳出數百米之遠！浩浩蕩蕩，如雷音貫耳！
“不是所有的大家族都是該死之人，貧苦之人也不一定就都是良善之輩！”
“這些東西，你需要慢慢去看，慢慢去體會，決不可因一城一家就一葉障目！”
“我想，閒雲先生應該教過你，一葉障目的道理。”
“有善必有惡，有惡必有善！”
袁鵬也是悄悄的移動到了柳妙音的身側，防止她突然入魔暴走。
聽到這些話，柳妙音的眼中茫然之色更甚，而齊凡和袁鵬也是緊張的看著她。
鳳陽城中，無數的人都聽到了這些話。
西河區的人先是一怔，隨即諷刺的看著天空笑了笑了，大家族的人不該死？那誰該死？老周嗎？還是他那五歲的兒子，小同？
不知道是誰說些這麼不要臉的話，竟然會替大家族辯解！
而東河區大部分人都眼露兇光，不是所有大家族的人都該死？那就是有些該死咯？
不少人當街大聲喊道：“是誰如此猖狂？敢不敢出來說說，哪家是該死的？哪家又是不該死的，或者最該死的人是你！”
只是這道宏偉的聲音浩浩蕩蕩，根本辨別不出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一時間整座鳳陽城都變的轟然了起來，無數人都在走動著，希望找到這個狂徒！
而金府內，柳妙音茫然的眼神中一丁點黑色出現，低著頭嘴中喃喃自語“自己去看？”
“自己去看？”
“自己去看？在看一次老周怎麼死的嗎？在看一次小同是怎麼倒在自己懷中叫姐姐的嗎？”
“五歲的他，連死亡是什麼都還沒弄明白..”
柳妙音猛地抬頭吼道：“大家族，都該死！！！”
齊凡一驚，直接出現在其身後，一個掌刀在其玉頸處輕輕一剁，剛要暴走的柳妙音頓時眼皮一搭昏了過去。
而早在一旁的袁鵬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柳妙音，看著昏迷過去的柳妙音嘆了嘆，“何必呢。”
似是在說柳妙音，又是在說齊凡和天琴仙子。
“唉”，走吧。”齊凡看了看遍地屍首的金府嘆道。
袁鵬點了點頭，抱起柳妙音跟在身後。
走在前面的齊凡揉了揉額頭，有點頭疼啊，師伯將師姐交給自己，結果差點入魔，這怎麼交代啊。
...
....
.....
數天之後，齊凡三人出現在了楓城之外。
只是柳妙音依然在昏迷著，每次只要她一醒過來就會立馬被打昏...
一進城，齊凡微微有些驚訝，楓城並不大，怎麼今天突然有點嘈雜了起來？
下一刻，齊凡便看到幾個身穿天清宗服飾的弟子帶著一群人走來。
不由的在心裡想道，‘這是做什麼？天清宗的弟子怎麼會在這裡？還是凝液期的弟子，這不是烈陽宗的地方嗎？’
‘難道天清宗吞掉了烈陽宗？’
正在此時，一位天清宗的弟子打量了齊凡兩眼，突然上前說道：“請問可是齊師兄？”
齊凡眨了下眼道：“啊，正是，這位師弟認識我？”
“我叫萬陽，齊師兄當初來天清宗的時候，師弟有幸見過一面。”萬陽微微笑道。
隨即有些驚疑的說道：“齊師兄，你突破結丹了？”
“嗯，僥倖突破。”齊凡淡然一笑說道。
萬陽一聽連忙拱了拱手道：“恭喜齊師兄突破結丹。這下大戰又多了一分戰力了。”
齊凡疑惑道：“什麼大戰？”
“齊師兄還不知道嗎？”
“不知，我一直在外遊歷，還沒收到訊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