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齊凡給小羽的正是他所修煉過的五行練氣訣。
雖然齊凡如今只是凝液期，要說收徒，的確有點....尷尬。
但憑著執事的身份，也能勉強說的過去，何況，齊凡並沒有說要收徒。
只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小羽可以算是齊凡的親傳弟子而已。
但齊凡並沒有想到的是....小羽她....不識字。
齊凡所傳的五行練氣訣可和他自己從黑色石頭之中得到的並不相同。
從石頭得到的功法，齊凡是不需要領悟，直接就會，彷彿本能一般，只需要熟練即可。
但小羽不同...必須要領悟之後才可以修煉，而這.....在不識字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做到。
又待了片刻，齊凡才緩緩離去，這些靈氣並不能維持很久。
但是梳理一下母女二人的身體，讓她們健康一點，一年內無病無災還是能夠做得到的。
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他靈識掃過小羽母女二人之後，已經發現了一件事情。
母女二人的身體都不好，母親積勞成疾，隱患極重。
若是沒有今天，那不出意外的話，最多還有五年的時間，這還是往後不需要勞累才行，否則時間還會更短。
小羽還好，但也有些發育不良，看著只有六七歲的年紀，其實已經八歲半，說九歲也不為過。
......
夜幕，繁星點點，在黑夜中肆意的閃爍著星芒，但數量再多，依然敵不過十五的皎潔月光。
春風巷，天水城中最著名的煙花之所，白天寂靜無聲，晚上琴瑟和鳴。
不到兩百米的巷子之中，竟然有著五六家花樓，無數花枝招展的濃妝女子站在自家花樓之前招攬著生意。
“公子，來玩呀..”
“老爺，您這幾天哪去了，可想死奴家了。”
“哎哎，這位爺，來這裡坐坐，聽聽曲，撫撫琴，快活一下吶...”
“....”
濃妝女子們為了招攬生意，可謂是媚眼頻出，絲絲長音拖著，不時露出半邊香肩，直讓路過之人心裡撓撓的。
而‘生意’最好、最大的花樓便是中間的‘群芳苑’。
群芳苑內，燈火紅暈，到處都是一片旖旎之景，琴瑟之音夾著顰笑與一些‘不恥’的聲音出現在苑內不同場所。
老鴇帶著人四處走著，迎來送往絡繹不絕。
但不管是招攬生意的女子，還是進進出出的客人，亦或是老鴇都沒有發現，在群芳苑樓頂之上，有一個人靜靜的坐著。
那人低垂著頭，在黑夜之中看不清面容，只是依稀能辨別出這是個年輕男子。
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出現在春風巷這種地方，很正常，甚至可以說是理所應當，畢竟正常人總會有點需求的。
但是沒有在屋子裡面，而是在樓頂，這就....不太正常了。
而且他既沒有欣賞那皎潔的月光，也沒有在意身下巷子中的胭脂粉黛。
反而是閉著雙眼，將這條巷子內所有花樓的聲音收入了耳中。
良久之後，樓頂上的人晃了晃腦袋，似乎很不好受，抬頭看了看十五的圓月，眼中露出了思念的神色。
迎著皎潔的月光，面容也露了出來，赫然是齊凡，他並沒有離開天水城！
這是他來到天水城的第五天了，這五天，白天他就在城內最大的酒樓中坐著，聽著往來之人的談資。
晚上，他就坐在群芳苑的樓頂之上，聽著這些浪子的秘聞。
對於打探訊息來說，沒有比這兩處更好的地方了。
這也是齊凡留在這裡的原因之一，他想試試能不能查到一點線索。
或許有人會覺得這根本不可能，都五年過去了，還會有什麼線索？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正是因為五年過去了，才有可能會出現轉機！
只因為，當初，如果真的有人碰巧聽到了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的話，那最開始的時候，必定是不敢暴露分毫的。
齊府，在天水城，不是什麼大家族，但也沒人敢惹。
能夠在齊府鬧事的人，那些知道線索的人敢說出來嗎？自然不敢。
但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或許當初知道線索的人見到齊府的事情沒有絲毫動靜，那心裡的防備也就沒那麼深了。
在這種情況下，知情人說漏嘴的機會自然比一開始要大的多。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當初有知情人的存在！
而齊凡就再賭，賭當初有知情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齊府之前所在的位置並不算偏僻，鄰里之間也沒多少距離，就一牆之隔而已。
若是當初有知情人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周圍的幾戶人家。
在最開始的時候，齊凡就去找過了，但是很可惜，周圍的已不是當初的那幾戶。
或許是察覺到了齊府的不對勁，那幾戶在幾年前全部搬離了此處，甚至是搬離了天水城。
在這種情況下，齊凡才想到酒樓與春風巷。
現在五天過去了，沒有絲毫收穫不說反而讓齊凡都變得疲憊了起來。
畢竟五天不眠不休的處理著無數人的言語資訊可並不容易。
他既要剔除掉那些不恥的聲音以及雜亂的音曲與笑聲，又要獨留下諸多紛亂的談話，對於靈識的壓力是極大的。
這也就是齊凡的靈識夠強，不然換個凝液期來，絕對做不到五天不眠不休，甚至一般的結丹初期都很難做到。
而留在這裡的另一個原因，也就和小羽母女二人有關了，既然知道她們的身體並不好，齊凡自然不可能視之不見。
這幾天，都在母女二人睡著之後，用靈力替她們梳理了一下，如同當初對待福伯一般。
如今兩人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或者說已經變得極好了，只要沒有意外，長命百歲是沒有問題的。
就連小羽都長高了不少，臉上也紅潤了起來，看著更加可愛了。
只是齊凡有點疑惑，小羽為什麼不修煉自己給的功法？難道還沒有相信自己？但不應該啊。
最後齊凡只能將原因歸於功法太深奧，給小羽的時間太短了。
或許在過一段時間等參悟透了就能夠修煉了，齊凡完全沒有想過小羽不會識字的可能性。
畢竟以齊凡的出身和如今的交際，不會識字？這種問題根本不會出現在他的意識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