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微漾並沒有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裡等傅希澤把飯菜端來。等傅希澤走後,褚微漾打聽了一下廚房的位置後,便跟了上去。

站在廚房門口看著裡面認真炒菜的男人,褚微漾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不知不覺,腦海裡便放映出男人第一次給她做飯的場景。那個時候,她也如現在這般,在門口靜悄悄地看著他。

她突然有點後悔,當初不論是自己在房間裡默默流淚,還是和傅希澤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想讓占星師放鬆警惕。現在占星師已經沒了,她可以做回自己了,但她卻又傷了他的心。而這個男人,還是笑著走進廚房,為她認認真真地做著飯。

“欠你的情,我會償還的。”褚微漾小聲地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便離開了。

.........

在進行了幾天的比賽以後,周建仁也是整理好全部資料來到了眾人的休息室。

不得不說,傅希澤這兩天心情好了不少,他的笑容也再是勉強扯嘴角扯出來的了。看見周建仁來了,傅希澤也是笑了笑,“這麼快?”

周建仁點點頭,“資料呢,都準備齊全了。就在這裡等會兒你就可以看看了。”

傅希澤點點頭,“這兩天在這棟樓裡面到處逛,倒是遇上不少參賽選手,火藥味都挺濃,見了面都得暗中較量一番。”

周建仁回道,“那是肯定的,第一輪還算輕鬆,畢竟破碎計劃外層選手都在,到了第二輪可就不一樣了。外層選手大部分都被淘汰的情況下,我們就沒那麼走運了。”

頓了頓,周建仁繼續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第二輪的抽籤分組,是我去的。你們的籤我已經抽好了。”

傅希澤愣了愣,他敏銳地察覺了些什麼,“等等,你不會想說的是,你手氣很背,這次抽籤抽得很不好吧。”

周建仁嘴角一抽,“呃,咳咳咳,那個也不能怪我對吧。我這不是想讓你們少跑一趟嘛,就給你們代抽了。你們不會怪我吧。”

傅希澤眼皮一跳,他有種不祥的預感,“看樣子,得叫大家從房間裡出來一趟了。”

說著,傅希澤便依次敲了門,眾人看見周建仁的第一瞬間都是開心的打了個招呼。而周建仁則是心虛的一笑。

傅希澤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周建仁,想了想,應該還不是最差的情況,於是接著說道,“小周,你來說說下一輪分組吧。”

眾人皆是一愣,“分組了?”

周建仁不好意思的回道,“怕打擾你們,我就幫你們抽了。”

江南煜一眼就看出了周建仁的心虛,他拍了拍周建仁的肩膀,“嘖嘖嘖,你小子,看樣子很心虛啊,是不是給我們抽了個很不好的籤?”

周建仁嘴角又是一抽,他拍開了江南煜的手,咳嗽兩聲,說道,“其實,還是有出線機會的。”

眾人又是一愣,“你還真抽了個爛籤啊?”

傅希澤搖了搖頭,“還是先聽小周把話說完吧。”

周建仁雙手點了點大腿,說道,“我們這一組的三名對手,第一個是荒域。”

江南煜點點頭,“也不是很爛嘛,這個雖然麻煩些,但是還是能贏。”說著便端起桌上的杯子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第二個是鷹襲。”

“噗!”江南煜雙眼一瞪,“你說什麼?!”

其他人也是原地發呆。傅希澤揉了揉太陽穴,有點蛋疼地問道,“還有一組呢?”

周建仁撓了撓頭,“還有,還有一組,是....是.....”

李孟看著周建仁難為情的樣子,安慰道,“沒事,小周,你說吧。反正也不會出現比鷹襲更棘手的隊伍了。”

“還有一個是半月。”

聽完這句話,李孟剛剛準備去拍拍周建仁以示安慰的手,就那麼懸在了半空。

如果說煉獄,血狼和鷹襲是擁有最高式的棘手隊伍,那麼半月就是除開擁有最高式的隊伍裡,最具有代表性的隊伍。他們是國家勢力,w國的隊伍。全員血色大圓滿,武器也精良無比。如果說非要讓周建仁說一個除開那三支隊伍以外,最不希望破局碰上的隊伍,半月一定算得上一支。

破局也是在這兩天看過其他隊伍資料,所以當“半月”這個詞一出場,破局眾人也是完全呆住了。

“老大,怎麼辦?”江南煜一臉肉疼的看向傅希澤。而傅希澤也是眼睛抽搐。

嘆了口氣,傅希澤說道,“大家先房間修煉吧。我和小周商量一下再來和大家談這事。”

等眾人回到各自的房間以後,周建仁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個,對不起大家了。”

傅希澤搖了搖頭,“沒事,既然目標是冠軍,遲早是要對上的。”

周建仁搖了搖頭,他嘆了口氣說道,“每一年決賽的規則各不相同。而且決賽是三支隊伍的混戰。我推算過,你們最有機會奪冠的情況就是決賽前避免鷹襲,煉獄和血狼。在半決賽的時間讓其中兩支隊伍鷸蚌相爭。然後我們在決賽多動腦子,說不定可以出其不意的獲勝。”

“不過現在看來我好像搞砸了。”

傅希澤拍了拍周建仁肩膀,微微一笑,“沒事,又不是打不過。現在我們商量一下另一件事情吧,提前把後事安排一下。”

周建仁一愣,“什麼事情?”

“我想知道其餘的比賽分組。”

周建仁點點頭,“現在的情況是這樣的.....”

“a組,煉獄,冬宮,雙生閣,伏冥。”

“b組,血狼,修羅,濁妖,石城。”

“c組,鷹襲,破局,半月,荒域。”

“d組,朝歌,鬼城,零碎,天網閣。”

“怎麼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傅希澤點了點頭,“我想先推算一下哪些隊伍會出線。這對後面的比賽很重要。”

頓了頓,傅希澤接著說道,“但這都是後話了,當前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們得看看怎麼才能贏了。”

周建仁回道,“你覺得呢?”

傅希澤回道,“第一種情況,我們順利贏下兩支隊伍,並且以小組第二身份出線。”

周建仁點點頭,“你是想直接避戰鷹襲?”

“對。”傅希澤回道,“但現在就有第二種情況了。如果半月也拿下兩場比賽,我們可能就必須和半月比積分了。”

周建仁一愣,“這不太可能吧。你想想,鷹襲全勝小組第一。你如果是第二就只會輸鷹襲一支隊伍。那其他隊伍怎麼會勝兩場呢?”

剛說完這句話,周建仁瞳孔猛地一縮,“你是說,鷹襲故意放水?”

傅希澤微微點頭,“不是沒這個可能。好的情況就是抽籤順序上,鷹襲第三輪能夠比我們先結束比賽,這樣後面我們就很容易算積分了。壞的情況就是,鷹襲最後一輪比賽靠後,而且是我們和鷹襲比賽。這個時候如果鷹襲早就讓了半月一輪。那就麻煩了...”

“看樣子,今天有的忙了....”周建仁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該死的手氣造成的,也不好意思打擾傅希澤思考,緩緩關上房門走了。

周建仁走後,客廳便只剩下傅希澤一個人。正時,傅希澤影子緩緩湧動,接著褚微漾出現在傅希澤的身旁。

看了一眼頭疼的傅希澤,褚微漾率先開口道,“你們的談話,我都聽見了。”

傅希澤回道,“嗯,能提前告知一下我,你,能否參賽嗎?這對我後面的計劃很重要。”

褚微漾雙手抱胸,緩緩開口回道,“你是隊長,聽你的。”

看著褚微漾冷冰冰的臉龐,傅希澤笑了笑,“謝謝了。”

褚微漾看向他,聲音不自覺地柔和了一分,“以後多給我做點好吃的就行。”

傅希澤點點頭。其實,那一晚江南煜說的很對,大不了,再追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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