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嘲諷!
花小宓冷冷瞪視了慧真一眼,不知是拜的哪半路子冒出的野精怪,這般心性也敢自稱是佛修嗎?
當真是侮辱了!
花小宓終於明白真小人和偽君子了。
像何信然那樣的真小人,就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至於慧真這種偽君子,只想著大家都看到她的真面目,一人一口唾沫淹死她!
被花小宓瞪了一眼後,慧真終於想起了自己才煉氣六層,躲得遠遠的,再不敢多說一句了。
武靖雲拿著自己的黑寬鐵劍,仔細的擦拭著,愛劍之情溢於言表。
龐興看著前方板著一張臉的花小宓,欲言又止,憋的粗臉通紅。
“你老盯著我做什麼?”
花小宓斜睨了他一眼,似有寒冰利劍,他當即打了個哆嗦。
“我…格老子的,我想跟你買酒!就之前的靈果酒!”
他的聲音格外的響亮,震得人耳朵發聵。
但怎麼看都帶著股外強中乾的姿態。
看他這樣,倒把花小宓給逗樂了,憋悶之情散去不少。
想了想,她拿出幾塊松子糖扔到龐興手上,一本正經的說道:
“靈酒我是沒有了,不過這還有兩塊糖便送你吧。”
龐興一愣,看著手心裡躺著的發出淡淡甜香的松子糖,麵皮一陣抖動。
“你……糖?老子都快三十了,拿糖給我吃,你當哄小孩呢?!”
他一個高壯大漢,自當是喝好酒吃好肉的,吃糖?那是小孩子才吃的玩意兒!
花小宓似是沒聽懂他說的話,眨了眨眼睛,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小瓶子扔到他手中。
龐興心裡一喜,小心翼翼的開了瓶塞,怎麼傳出一股膩乎乎的味道?
再看那顏色,白花花的,不像酒啊!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聞著怎麼這麼怪?”
“唔……新鮮牛乳,口感綿柔,味道香醇,可美容可養顏,女人的最愛。”花小宓微一挑眉,淡然回答道。
“什麼?你讓老子喝奶?老子身高九尺,威武雄壯,才不喝這瓜娃子喝的玩意兒!”
只見龐興一雙牛眼瞪得老大,彷彿受到了什麼侮辱,男人的尊嚴一掃地上,長臂一揮,這就要將手中牛乳甩扔出去。
可就在這時,又傳來了花小宓平平淡淡的聲音:“這麼大反應做什麼?難不成你不是吃奶長大的嗎?”
“噗嗤!”武靖雲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何信然和慧真兩人也在努力憋住。
唯有龐興怔在原地,他發現他似乎反駁不了花小宓所說的話。
“你……不知羞恥!”他顫著手,指著眼前的少女,吐出了這幾個字。
看到龐興好像真的要生氣了,花小宓趕緊收手,“唰唰”兩個小瓶扔到了他的手上。
“龐道友氣性可真不小,諾,這兩瓶酒就送你當賠禮吧。”
龐興開了瓶塞後,一股果香酒氣傳來,精神一振,心中湧過喜意,卻也不好再發作,否則倒顯得他小氣了。
“這靈酒價值不低,我也不白要,多少靈石你說吧。”
“這可不必,說了送你便是送你。”花小宓擺了擺手,不再理會他,接著向前走去。
龐興愣了片刻,又跟著追了上去,他撓了撓頭,露出個生硬的笑容:
“花……花仙子,嘿嘿,你的一番好意我收下了。
那個…看你之前的法器倒是很不錯的樣子,能不能給我看一下啊?”
花小宓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花仙子?這是什麼鬼稱呼?
“喚我道友即可。”
看她面色不善,龐興還以為她不願意。
畢竟修士重**,他們又不是什麼莫逆之交,上來就借看法器什麼的,實在是太讓人懷疑了。
於是又趕緊解釋道:“那個花仙子你別誤會,我是個煉器師,說話也不會拐彎抹角。所以……你要是不願意,那就當我沒說——”
“喚我道友即可!”花小宓十分無禮的打斷了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又問道:“你是煉器師?”
“額啊?是啊!我是個大老粗,平日就……”
他說了很多的話,希望花小宓能給他看上一眼。
可惜花小宓只是點了點頭,就不再理會他。
自討了個沒趣,他也不再言語。
一旁慧真嘲諷般的哼了聲。卻帶著股羨慕嫉妒。
從之前花小宓出手的情況來看,她那法器,不是中階上品便是高階。
還真是好運吶!
但她也只能憤憤不平,因為她修為低,打不過花小宓,嘴上說說也就罷了,她要是敢動手,指不定就被斬殺在此了呢。
至於何信然則沒有慧真這般嫉恨,高階法器雖不易得,可也不是多稀罕的東西。
倘若是頂階法器的話,那他倒還可盤算一二。
畢竟就是等他築了基,也是可用的。
很快就到了城門口,一行人拱手告別,分道揚鑣。
武靖雲進城去處理今日的收穫了。
龐興卻邀請花小宓去他的店裡。
非常小,幾乎不能被稱作“店”。
然而就是這麼一所小地方還被他分隔成了三個部分。
最大的一部分擺著架子,架子上放著各種各樣的法器、器具。
花小宓隨眼打量,應該是龐興親自煉製的,看起來都挺糙的。
第二部分是他煉製法器的地方,很雜亂。
最後在一個角落裡,拉了個簾子,這就是龐興睡覺的地方了。
確實夠簡陋的。
不過再簡陋也比她這個睡城門口的強啊!
赤月島寸土寸靈石,能有一家自己的店面真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花小宓先是羨慕嫉妒恨了一會兒,大手往案臺上一拍,“看看吧,我的法器是有什麼問題嗎?”
說完便移開了手,一柄靈光內斂的匕首放在那裡。
看到這,龐興的一張粗臉溢位喜意,還小心翼翼地問了句:“真的?”
花小宓沒答話,只是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他。
雖然這個龐興說話行事真的很不招人喜歡,不過看著人還不壞。
能衝進海犀牛群裡救她,這一點還是讓她有所感觸的。
畢竟一個煉器師也是很有用處的。
她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呢。
“咦?”龐興眉頭一皺,看著手裡的烏光匕一臉疑問。
“怎麼了?”她問。
“這個……我仔細看看。”龐興甩下一句話就急急忙忙跑進後面煉製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