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朋友,怎麼會是你麼?”
卻說那梅逸落向著身邊言語之人隨意瞅了一眼,便就是驚得低呼一聲。
卻見那人竟也是轉過頭來對著他微微一笑,又是微微頷首點了點頭,似是作答。
“你卻是如何、、、、、、”
梅逸落只是感覺又驚又喜,便就又要問些什麼。
卻見那老者又是抬手豎起一個指頭放在唇邊比劃了一下,繼而就又指了指前面,似是示意他只留心前面,此時莫要再多說。
梅逸落會意,便也不再言語,心下又掛念著若雪,便就又匆匆回頭去看。
卻見此時兩人周身更都已是霧氣騰騰,似都已是大汗淋漓之狀。又想到那老朋友的言語,心下便更是焦慮至極,不時回頭去看向那老朋友,似是在詢問他此時還有何法可解。
而那老朋友卻只是目光專注的盯著那邊,再無半句言語,梅逸落看著更是無奈。
誰料就此時,那天竟又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轉瞬之間便就是大雪紛飛之狀,氣溫鄒然下降,冷的人渾身瑟瑟發抖,個個牙齒都快要咬的“咯咯作響”。
“哈哈,看來竟是天公作美,俗話說的好,天時、地利、人和,看來,這天時是對了。”
此時卻就又才見的那老朋友抬頭環顧四周,繼而笑著低語了一聲。
便就還未有等到梅逸落來得及琢磨其中涵義,便已見得那對峙的二人忽然之間就有了變化,原來自是那清崇天此時也對境況做了判斷,大概察覺這樣下去會對自己無益,便就馬下運用了全力,忽然之間向前跨出一大步,同時雙臂趁勢前推,登時便將那團火球推動著直接向若雪這邊壓迫而來。
而若雪此時定是未有料到他會突然用盡全力而來,先自是一怔,便就對著那火球只有步步後退、抵抗的份。
一步、兩步、三步、、、、、、
便見的隨著那清崇天逼著若雪朝後步步退去,那距離他們彼此身後幾十米的元的懸崖便已是近在咫尺。
緊接著,便已見那清崇天齜牙咧嘴的一聲大叫,若雪就已是隻離的那懸崖一步之遠,只要再稍微後退一步,就定是墜落下去、萬劫不復。
“若雪,若雪、、、、、、我得去救她!去與那清崇天同歸於盡!”
梅逸落此時自已是看了個心驚膽顫、冷汗直流,便是就要一步躍了出去,從背後向那清崇天襲擊而去。
“莫要慌亂!你可知你此時這樣只會適得其反、會害了她?”
卻不曾想被那老朋友一把拉扯了下來,死死不肯放手。
“你放開我,就算是死,我也要必定與她死在一起!又豈有對她不管不顧的道理?”
梅逸落自是心急如焚,只覺得他要再這樣阻止下去,就已經無法自我控制,要與那老朋友動起手來。
“聽我的!先莫要、、、、、、”
老朋友卻是威嚴的對著他低吼了一句,依舊死死不肯放手。
“那就休怪弟子無禮了!”
梅逸落卻亦是嗓音低沉的低吼了一聲,盯著那老朋友,雙眼都似要噴出火來。
“啊、、、、、、、”
卻誰知那梅逸落提起的手臂還未有打了過去,便突然被那邊的一聲慘叫驚了個冷汗一聲,竟是“倏”的一聲便扭頭去看,卻不禁有了喜出望外之感。
你道此時那邊境況卻是有了怎樣的變化?
原來就在那清崇天將若雪逼在了懸崖邊,想著只要再咬牙拼力往前一步,自己就已是必勝無疑之時,冷不丁的卻是一陣大雪席捲而來,黏住了他的面孔、眼皮,他只感覺眼前一陣模糊蒼白,便就不由得狠命甩了一下腦袋,似是想要將那臉上的雪花甩落下去。
卻就是在這個當兒,若雪也是猛然之間拼了全力,同時雙腳朝著地面猛然遁入,再是一個橫身躍起,手上那股力量便就對著他凌空壓迫而來。
那清崇天猝不及防,竟也是隻有連連向後退去數步,卻是就在他向後倒退之時,若雪那似蝴蝶般輕盈傾斜停滯在空中的身體又是連著三個翻轉,而後雙臂再一前推,便就聽得“嘭”的一聲,她那內力已是將清崇天那團火球盡數打散開來,隨即擊在清崇天前胸,讓他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
“卻是到了此時,你還要固執下去麼?”
隨著那清崇天一口鮮血吐出,捂著胸口跌坐於地,若雪便又是一個迴旋,似一隻玉蝶一般輕飄飄的落在了他的面前,拔劍指在了他那胸前,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哼哼,本座天下無敵、唯我獨尊、、、、、、”
而那清崇天卻也也依舊是怪異的叫了一聲,竟似是並無半點悔過之意。
“那麼,卻也就休要怪我手下無情了!今日我便就親自手刃了你,還給這天下一個公道!”
若雪眼見的他依舊那副狂妄的模樣,便是心下一狠,手腕一抖,那長劍便就要刺入那清崇天的胸膛中去。
“若雪,若雪,女兒,女兒啊,是爹爹啊,你且是連爹爹都要殺的麼?”
卻突然聽得那清崇天又似先前般發出一陣慈愛、心痛的聲音來,那聲音竟又使得若雪渾身顫抖了一下,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內心開始猶豫,
“不要再演戲了!你卻是以為,就總能拿著這一套來糊弄我麼?我不再相信你了!你這惡魔!”
若雪此時自是怒喝了一聲,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情。
“女兒啊,爹爹,自是被她,控制的好辛苦啊!這惡魔,這惡魔,控制的爹爹好辛苦、、、、、你卻是不知、、、、、、、她控制著爹爹的思想、控制著爹爹的身體,爹爹無能為力啊,女兒,爹爹是有過貪念,害人害己,可是,後來爹爹真心悔過了,可是,這惡魔、、、、、、魔女、、、、、、、她、、、、、、、”
卻誰知清崇天竟是突然抬手抱著自己的腦袋,面孔呈現極度痛苦的表情,嘴裡面一邊嗚哩哇啦的怪叫著,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這番言語,看上去似乎並不像是在演習一般。
“你、、、、、、莫要再演戲了、、、、、、、我不會相信你的,但是,爹爹,你這是、、、、、、”
若雪看著他那副怪異可怕的模樣,先自依舊是冷著臉鎮定自若的否定了一句,但隨即卻又是不由得驚叫了一聲,只感覺隨著他那痛苦的模樣,自己心中也是悲慼不止。
“若,若雪,救我,救我,女兒啊、、、、、、救救為父、、、、、、、”
便聽得那清崇天又是一陣斷斷續續的哀嚎之聲,卻突然間又換上另一種面孔,大聲喝道:“不,不要管我,莫要過來,倒是看她能拿我怎樣?你不能傷害我的女兒,不能!”
就見他那怪異的模樣與所發出的的言語,竟似是同一副身體,卻有兩人在對話、反抗一般。
“爹爹,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控制了你?雪兒信你,爹爹,雪兒扶你起來、、、、、、”
若雪此時只感覺心中一陣翻江倒海般的疼痛、難過,便是就再也顧不了許多,將手中之劍“哐當”一聲丟在一邊,就要彎腰去扶起那清崇天。
“若雪,走開,莫要靠近他!危險!”
就在此時,卻是隨著一聲急促的呼喚,若雪只感覺眼前身影一閃,自己便就被一條胳膊攔腰一抱,隨即停落在了一邊。
定睛一看,便是可想而知,正就是那梅逸落與那老朋友觀察出不妙,隨即便是直躍了過來。
“梅大哥,你放開我,無論怎樣,他是我爹爹,我不能不管他啊!”
若雪此時被梅逸落摟在一邊,自是萬般心急,努力掙扎著相要掙脫出去。
“若雪,你冷靜些!他不是你的父親,他已是、、、、、、”
梅逸落自是不肯放手,對她大聲說到。
卻就隨著他話音剛剛落下,便就聽得一陣怪異的笑聲由遠至近的響了起來,隱約可辨出那是一個女人的笑聲,卻又像是一個來自地府的女鬼一般,聽上去陰森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嘿嘿嘿,倒是被你們給發現了哈?額,只是,似乎有些晚了。”
隨著那笑聲響了一陣之後,一個陰森詭異的聲音便就又傳了過來,隨即便見的眼前紅衣一閃,一個舉著一把紅傘的女人便已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
她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低垂著頭,誰也看不清楚她真實的面孔,也看不清楚她究竟有沒有站在地上,因為她的雙腳似是就懸在那積雪之上,沒有留下來半點痕跡。
“你是誰?”
梅逸落自又是驚訝的大喝一聲,若雪自也是隨之一怔,記憶裡頃刻間便是浮現出吟風死去時的那些場景。
“嘿嘿,我是誰,卻也並不重要,只是,這個廢物,倒就替我成全了大局,眼下我卻是便就要大獲全勝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廢物欠我的,也算是對我有個圓滿的交代了。”
而那女人卻又是一陣詭異的笑聲,並不接他的話,卻是抬眼冷冷的瞅了那清崇天一眼,語氣裡面滿是輕蔑之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