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清晨,上官滌塵剛剛醒來,便接到了許小冉打來的電話。
“滌塵,今天可以一起出去郊外爬山嗎?工作久了,大腦會疲勞,這有利於康復呢。”
許小冉在電話裡溫柔的問道。
“哦,這個,我今天、、、、、、”
上官滌塵猶豫著,腦子裡面在思考著今天還有沒有其他的計劃。
“哦,你要是有事,就忙你的吧,我沒關係的。”
大概是聽出了滌塵的拒絕之意,許小冉非常善解人意的打斷了她的話語,但卻並沒有結束通話電話,只是關切的問道:“你最近感覺怎麼樣呢?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也不知為什麼,我最近總是會感覺有些幻覺,估計是太累了。昨天去複查了一下,醫生說得有一些必要的運動,多呼吸新鮮的空氣,才可以有利於康復。可是、、、、、、、、我透過那一場病,基本都沒有什麼朋友,唉!”
說到這裡,許小冉輕輕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難過,但很快就又重新調整好了語氣:“好了,滌塵,不打擾了,你好好休息吧,記得注意身體哦,咱們可是同病相憐呢!我掛了,拜拜、、、、、、、”
“哦,沒關係,先別掛,許小姐,哦,不,小冉。我們,一起去吧,我陪你。”
大概是因為她剛才那一番有些難過的語氣,還有最後的這句‘同病相憐’,上官滌塵突然之間感覺自己沒法拒絕她,畢竟,在這個讓他感覺孤獨和迷茫的全新世界裡,還有這麼一個人願意和他交心,和他的症狀相似。同樣作為一個曾經昏迷而失憶的病人,他真的太能瞭解其中不能被人讀懂和理解的痛苦了,大家明明都知道他是誰,他就得這麼一直生活著,可他卻又明明覺得他不是他,可他不是他自己,又能是誰呢?
類似這樣的問題真的讓他好睏擾,好累。好在,現在還遇到那麼一個人,似乎跟他情況很是接近,也許,有機會的話,他可以詢問一下她,是不是也像他這麼迷茫和困擾。
“你既然都沒有其他朋友,我們一起去吧,我陪你去。其實,我也沒有朋友。”
於是,上官滌塵便在電話這段答應了她的邀請。
許小冉當然是說不出的興奮、開心,但她抑制著一顆狂跳不止的心,儘量裝作很平靜的語氣,在電話裡告訴了他具體的時間地址,在哪裡碰面等一些情況,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吃早餐時,上官滌塵便說告訴家人自己一會要出去,母親問去做些什麼,滌塵也便如實回答,跟一個朋友約好了,去郊外爬山。
祖母一聽,臉色變立刻欣慰了起來,她偷偷向母親使了個顏色,母親便又轉頭笑眯眯的問兒子:“是嗎?兒子,可以跟媽媽說一下,是男的,還是女的嗎?”
“哦,當然了媽媽,這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呢。是一個女孩。她也是先前、、、、、、”
上官滌塵並沒有注意到母親和祖母只見的小動作,一邊隨意的喝著手裡的咖啡,一邊翻看著一張早報,順口回答著母親的話語,他剛想說‘她也是先前跟我一樣的病症’,但又覺得說了家人也許會有其他方面的擔憂,畢竟他們都並不能真的瞭解他的感覺,所以,他便沒有將嘴裡的話語說完。
“哦?先前什麼呢?滌塵啊,是不是先前在舞會上認識的呢?”
祖母卻似乎是不想話題就此打住,她扶了扶臉上的老花鏡,很有興趣的轉過臉來看著孫兒。
“嗯哪,奶奶、、、、、、”上官滌塵便又禮貌的抬起頭來應著祖母的話:“她是在舞會上來過。”
“哦,少爺這樣一說,我們就明白啦,呵呵。”
正在一旁幫大家舀湯的陳媽卻突然又笑著接過了話題,然後她又和祖母及母親交流了一下眼色,大家臉上便都掛著只可意會、不能言傳的喜悅感。
依舊在邊喝咖啡邊翻看早報的滌塵卻一點也沒有覺察到家人喜悅的神色,只是專注著自己的事情,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便又起身一一向家人打了招呼,便按照先前的約定,開車去了許小冉說的碰頭的地方。
一到約定的地點,便看見許小冉已經早早等在了那裡,她穿了一身橙黃色的純棉運動衣褲,襯托著一張本就光潔的臉龐更加白皙細膩,白色的運動鞋子,戴著太陽鏡和遮陽帽,頭髮高高的束著,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陽光氣息,看上去時尚而動感十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