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什麼都好好的,可他就是沒有跟自己聯絡過,讓自己幹為他這麼著急,這麼難過。許小冉心裡面那個氣啊,真想馬上衝上去,質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但她考慮了一下,還是忍住了。她覺得,看林霄那匆匆忙忙的樣子,一定是來拿什麼東西,他肯定還要回去,那還不如直接就在樓下大廳處等著他,看看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許小冉心裡面打好主意,便在大廳處找了一個偏僻的座位,隨便拿了一本書假裝在看,眼睛卻不時瞅著電梯處的動靜。
果然不出她所料,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一側電梯門開啟,林霄又匆匆走了出來。幾乎都沒有朝大廳內別處看一眼,他便又匆忙朝門外走去了。
許小冉便也急急的站起身來,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一直走到停車場,見他開了車出來,便也匆忙開著自己的車跟隨著他。
那天許小冉運氣真好,一路都沒有堵車,所以,很順利的便跟隨著林霄一直走到市區的一所醫院裡面。
這些都如許小冉先前判斷的一樣,看來林霄果然是在這裡陪著一個重要的朋友。
那麼到底是誰呢?這個人真對他那麼重要嗎?根據她對林霄的瞭解,他這個人正直,善良,樂於助人。那麼,既然她先前打電話瞭解時,幾乎所有在這邊的朋友同學都並不瞭解情況,這個住在醫院的人她肯定也不熟悉,不會是他們共同的同學或者好友。
那麼他或者她,是林霄的親友嗎?還是什麼?
許小冉一邊猜測著,一邊悄悄兒的跟隨著林霄,一直到走進了醫院的血液科病區、、、、、、
林霄繼續匆匆走著,好多天來,他都一直守在若雪的病房,連醫院的大門都沒有跨出去過一步。
她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但生命體徵都還尚且穩定,所以連醫生都無法給出正確的結論,他們只是對他說,以她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一直留院觀察。
她會醒過來嗎?他不止一次的問過醫生,像她這種情況,還有沒有希望?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呢?醫生便每次都淡淡的安慰他說,不要著急,急也沒用,醫院肯定會盡力。至於能不能醒過來,現在誰也無法斷定。
也許她一輩子都就這樣結束了,但也許就會有另一種情況出現呢?就像她出事故時那天,那個莫名其妙就醒來的男患者一樣,你聽說了嗎?有一次,當他又對著一位醫生重複這個問題的時候,他便好脾氣的這樣和他聊了幾句。
雖然病種不同,可既然別人會發生奇蹟,也不一定哪天醫學奇蹟就會發生在你這邊啊,你覺得呢?醫生一邊看著他,一邊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留住希望最重要啊,你說是不是?
林霄當時並沒有十分注重他的話語,但等那位戴眼鏡的年輕醫生走後,他靜下來琢磨了一會,卻覺得他的話不無道理。
至於有關若雪出事那天連累到、卻因禍得福的那位男患者,他也是早就有所瞭解的,知道他昏迷了長達十年之久,卻突然清醒了過來,與正常人無異。那時,整個醫院將這件奇異事件傳的紛紛揚揚,他並未曾親眼見到過那位患者,但聽到大家都在議論,甚至醫生都這樣說了,他當然也是相信有這件事情的。
所以,他便日日盼望著,希望某一天若雪也可以像大家傳說中的那樣,突然就毫無徵兆的醒來,然後疾病全無,跟一個正常人無異、、、、、、
林霄想著,不覺已經走進了若雪的病房。
只見女孩依舊躺在那裡,跟她剛剛昏迷那天一樣:呼吸平穩,面色平靜,嘴角甚至都帶著一抹微笑,一切都一如既往。
根據他這些天來認真的觀察,昏迷中的女孩,有時是會有一些微弱的表情變化的,就像是人在熟睡中做夢那樣。她有時看起來夢到了可怕的東西,會因為緊張而皺著眉頭,甚至輕微的哭泣;有時候卻又像是夢到了開心的東西,面露幸福之色。
但不管怎樣,都希望她可以從夢裡面快快的醒來,可以早一點睜開她那雙月牙一樣的眼睛,哪怕不說話,只是能看看他也好啊。
林霄看著眼前熟睡的女孩,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額頭,見她嘴唇有點乾燥,便拿起桌上一個水杯,用一個小勺舀了一些溫水慢慢喂到她的嘴邊。
熟睡中的女孩像個孩子一樣,微微吮吸了一下,片刻間輕輕嚥了下去。
林霄看著她,微微笑了一下,卻感覺眼睛有點溼潤。
“林霄,你,你怎麼回事啊?你原來是躲在這裡?而且還跟一個女的?”
一聲尖銳的女聲突然打破了病室的寧靜,林霄皺了下眉頭,放下手裡的水杯,轉過頭去,面前站著的,正是滿面怒色的許小冉。
“你怎麼回事啊?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而且關機?你不給我回一個電話,像失蹤了一樣,原來是躲在這裡,你說,這個女的,她是誰?”
還不等林霄接話,許小冉便開始了連珠炮似的責問,她指著面前的病床,一邊又向前走了幾步,似乎是想到床跟前看個究竟,卻被林霄一把拉住了。
“許小冉,這裡是病房,你注意下情緒。”
林霄一邊低聲呵斥著她,一邊堅定的將她拽出了病房門外。
“放開,放開、、、、、、”,許小冉不停的想甩開他的手,卻無濟於事,一直被他拽到了病區外樓梯口的休息區。
“好了,許小冉,有什麼,你就不能在這裡說嗎?幹什麼跑到病房大吵大鬧的?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林霄放開她的手,有點生氣的看著她,聲音低沉的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