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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若雪便開始變得不願意配合治療了。

或許是因為對那些藥物真的厭倦透了,或許是對自己的病情放棄了希望,也或許是想要一種可以解脫的方式,想要順其自然。

總之,若雪開始對一切的治療帶了牴觸和排斥的情緒。她不願意吃平日裡用來維持血小板的西藥,不願意喝滋補的中藥,不願意去做每週一次的常規血檢,甚至到了化療的時間,她也固執的拗著,不肯去醫院。

若雪的這些表現,讓父母感覺到無比的擔憂和焦慮。爸爸的勸說,媽媽的眼淚,這些變成了若雪現在的負擔。

每一次,都是在父母的苦口婆心之下,若雪無奈而勉強的答應。

但若雪卻實在說服不了自己恢復到以前的積極中去。

“放棄吧,我想要放棄,我不想再這樣下去。”

每次,當女兒面無表情的這樣說的時候,都猶如在父母的心上刺了一刀,他們知道女兒堅持的太久,太累了。他們不知道怎樣才可以重新讓女兒樹立起信心,那些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用來鼓勵的語言和理由,現在都變得那麼牽強和無力,都是那樣的蒼白。

若雪能感覺得出父母的傷心和無奈。

若雪想,現在暫時的傷心,總比每天都生活在那種傷心和折磨中要好,無論怎樣,這麼多年的磨難,也應該得有一個結果。

到底會有怎樣的結果,若雪不想想的太多,也許就是順其自然,自生自滅吧。

到了該去做化療的日子,若雪也是拖拉著,不願意出門。

她開始在更多的時間裡,靜悄悄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越來越不怎麼願意講話,只要父母進來,她就假裝熟睡著。

若雪覺得,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這樣傷害過爸爸媽媽的心。

她每次有意的賴在床上,耍著情緒,都咬著牙,悄悄的下著決心:就讓爸爸媽媽開始厭惡我,恨我,拋棄我吧,我真的不想再這麼沒有希望的堅持下去。

半睡半醒之間,若雪便又開始了她那迷迷茫茫、沒有盡頭的、卻又那樣真實的夢境。

若雪又是那個身著長裙,靈若處子的古代女子。

若雪又是躲在那片梅林高大的梅樹後面。

她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白色的影子,說不清楚為什麼,這個影子似乎成了若雪現在生命的全部。

終於有一個機會,若雪跟蹤他來到了梅林的深處。

若雪從來都沒有想到,在這裡,居然還有一大片的墓地。

驚詫之後,若雪細細的觀察,這些墓碑上的姓氏居然全部是梅。

他默默的站在這片墓地旁邊,神情那樣黯然,那樣憂鬱,那樣傷感。

看得出來,他的心裡埋藏著說不出來的憂傷。

許久之後,若雪似乎終於弄明白了他的孤獨和眼淚。若雪想,那片墓地裡面,肯定埋藏著他所有的親人,他原來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孤獨的人。

在他離開之後,若雪一個人站在那片墓地,默默的為他掉了半天的眼淚。

若雪突然開始自作主張的打定主意,若雪想,我要給他溫暖和關心,我要做他的親人。

若雪一個人在那裡一直坐到晚上,感受不到恐懼,感受不到害怕,腦子裡面思緒萬千,能感受到的,似乎只有他的氣息。

若雪想不清楚為什麼,只要是他呆過的地方,就會讓自己感覺溫暖。

許久以後,若雪終於從思緒中走了出來,藉著月色,匆匆忙忙趕回了那所宮苑,那個沒有快樂的家。

宮苑裡面靜悄悄的,也不見丫鬟雨兒的身影,若雪知道,他們肯定又出去尋找自己了,或許都還沒有回來。

若雪匆匆往父母的庭院走去,若雪不知道,等待她的,又將是怎樣的責罰。

父母庭院的門虛掩著,若雪輕輕推開,走了進去。

恍惚中,若雪突然發現,她的母親,此時竟正躡手躡腳的走在她的前面。

若雪弄不明白母親為什麼會是這樣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奇心促使著她,悄悄地躲在院子裡梨花樹的樹影下面,緩緩的尾隨著母親。

一點一點,母親輕輕地、緩緩地,終於走到了自己的臥房前面,站在那裡靜聽著裡面的動靜。

隱隱約約的,父母的臥房裡面居然傳出了一個女人的嬉笑聲。

母親依舊站在那裡,但是,看得出來,她在強忍著自己的怒氣。

若雪的心開始猛烈地跳了起來,她預感到什麼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

月光蒼白冷漠的灑在地上,夜色靜的可怕,若雪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它“咚咚”跳著,似乎要跳出若雪的胸膛。

就在一瞬之間,門口的母親突然從腰裡拔出了長劍,“砰”的一聲,便踏開了面前臥房的門、、、、、、

“啊、、、、、”若雪驚叫一聲,猛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用手摸著額頭的密集的汗珠,原來,竟是一個噩夢。

“做夢了嗎?雪兒,怎麼了?”媽媽聽到了若雪的叫聲,驚慌的推門進來了。

若雪點點頭,用手捂著胸口。她的心臟還是像夢中那樣猛烈地跳著,似乎要跳出胸膛。

媽媽坐在床頭,把女兒摟在懷裡,輕輕地拍著,似乎是想趕走女兒夢中的驚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