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彥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們這一次沒算白來！”
顧清婉沒有把剩下的事情跟顧子彥說。
長途跋涉，顧子彥定是累了，與顧清婉聊了兩句就去休息了，偏偏顧清婉睡不著，望著夜宸屋內隱隱的燭光。
她是很傻，不過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走過去。
顧清婉過去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夜宸說的白頭偕老四個字呢。
顧清婉不算是個把禮教看的很重的人，只因為父親是丞相，前世因為不懂規矩吃了虧，所以重生回來一度小心翼翼。
現在喜歡的人都要有危險了，顧清婉心中自然顧不得那麼多禮數問題了。
夜宸若是真的扛不過去，好歹他們算是有結果了。
夜深，那腳步聲格外清晰。
夜宸在屋內自然聽到了，因為是顧清婉的腳步聲，所以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眼見著顧清婉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小……小姐！”
夜宸已經準備睡下，只穿著中衣，看著顧清婉緩緩走進來。
顧清婉對著夜宸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臉，好似有點不捨。
“這深更半夜的，小姐又不怕孤男寡女了？”
他一隻手握住顧清婉的手，輕笑著問她。
“阿宸，你會想要娶我嗎？不管我是什麼身份，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麼鴻溝。”
曾經，夜宸說這話的時候，顧清婉認為，夜宸已經對自己很包容了。
為了他們能好好在一起，夜宸幾乎答應了自己所有顧慮的事情。
現如今，顧清婉突然不在顧慮了。
“怎麼了這是？當然。
不管你是誰，與你一起要多少代價，除非小姐不想嫁了，不然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想娶！”
“那現在？”
顧清婉抬頭。
“我說，就現在！”
現在換夜宸愣了愣。
他也做好了準備，回京之後，早些給顧清婉一個結果，哪怕這不是自己原本的部署，回到皇宮的路那麼危險，讓所有人知道自己還活著，等於讓他正面所有的矛盾了。
可夜宸，還是不後悔。
“現在？”
夜宸難以相信，又低頭問她。
以前，兩人在一起顧清婉都有許多顧慮。
不能傷害丞相府的人，不能冒進，甚至以後也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再甚至……
夜宸答應了那麼多，總算是暫時把她困在身邊了。
無論何時何地，他當然願意了。
“小姐，這是在鄉下，這裡是藥爐，你父母都不在這裡，我父母也是一樣。
我是想要娶你，三媒六聘，或者顧丞相提出什麼對我而言都不重要。
不過你突然這樣說，我毫無準備。”
“那些不過是給人看的東西，向外面證明我顧家三小姐嫁的多麼風光，不過是去掩飾悠悠眾口的東西，有什麼重要。
我是虧欠父親母親，畢竟他們對我還有養育之恩，只不過我的生活，我自己也做得了主。
我現在也只想要跟你白頭偕老！”
顧清婉的話，直擊夜宸的內心。
是啊，讓夜宸原本不堅定的心，變得溫暖無比。
她說話鮮少那麼肉麻，在夜宸看來，顧清婉比任何一個大家閨秀都更知道自己的目的，都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嗯！好！”
夜宸沉下眸子，扣住她的下巴。
“小姐都這樣說了，那當然是聽你的。”
夜宸對她，可以說是無限寵溺了。
“你願意娶我，我願意嫁給你，不需要三媒六聘，若是我認了你，你是不是就是我的夫君了。”
“嗯！”
夜宸揉了揉她的髮絲。
“所以深更半夜，你到底想要跟我說什麼。
突然很想我，很想嫁給我？”
“是！”
顧清婉咬著下唇，臉頰浮現一抹紅暈。
她還是個姑娘家，這事情做的確實冒進了。
不過她怕自己不這樣決定，日後後悔。
她當然希望夜宸可以好好的走出藥爐，若是不能，好歹不留遺憾吧。
“我就是突然很想你！”
她紅著臉重複了那句話。
“既然我們是夫妻的話，那我……”
當顧清婉後退一步，纖纖玉手解開了身上那本就單薄外衫的衣帶的時候，那輕盈的綢緞無聲的落在地上。
顧清婉還有小半年才及笄，年紀卻也不小了。雖然不似媛兒那麼漂亮，不過養在丞相府的幾個月，養胖了。
膚若凝脂，冰肌玉骨，就算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也足夠讓夜宸血脈噴張了。
這種事情，夜宸以前也只是想想。
他的目光一時之間移不開，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見過大世面的人。
這一向鎮定自若的顧清婉，深更半夜跑到他房裡，寬衣解帶。
就算夜宸是真的柳下惠，他也做不成什麼好人了。
“你這……”
夜宸淺笑了一聲：“小姐，這樣確實不合規矩了。
你不委屈？”
“我與你在一起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多少冒進的事情你都做了，覺得不合規矩，你一開始就不該招惹我。
你覺得什麼是規矩，你昔日做的事情是規矩嗎？
反正我父親母親知道了，橫豎都不會放過你，哪裡差這一點點了。”
顧清婉看著夜宸說風涼話，頓時又好生氣啊。
只不過他只是笑了兩聲，眸子便紅了。
看到這一幕，他怎麼可能還能淡定。
眼見著顧清婉伸手，準備解開自己腰帶的時候，夜宸突然把她抱進懷中。
少女的體香，在這時候放大無疑。
夜宸都覺得，自己怕是挨不過今晚了。
不過現在對顧清婉，確實委屈。
他的指尖觸碰到顧清婉的身體，微微顫抖。
“你再這樣，我可真的冒進了。
不管我是不是個好人，我都是個正常男人。”
他的聲音又低又啞。
“你之後再後悔，哭都不好用！”
“我不後悔，想好了再來的。”
她咬咬下唇，直接問道：“你到底願不願意，你不願意，我便回去了！”
他們獨處過很多次，從沒有一次這樣曖昧，單薄的衣衫之下，她能感覺到夜宸的體溫高的駭人，稍有緊張，卻不見多少害怕。
“婉婉你真的是……”
夜宸的聲音更低了，第一次直呼其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