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旁邊的藍顏不斷安慰,夏之桑慢慢的皺起的眉頭也漸漸消了下去。

此刻,夏之桑的夢境裡出現了這樣一幕:她看見溫琳被其他人帶走,心中焦急萬分,急忙跟上去,但無論如何追趕,始終無法拉近與溫琳的距離。

慢慢地,她甚至連路都走不了了,彷彿地面下陷,將她的雙腳緊緊束縛住,讓她難以掙脫。

她拼命地呼喊著溫琳不要離開,但溫琳似乎完全聽不到她的聲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她自已則逐漸陷入其中,無法自拔。就在她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畫面突然一轉,她來到了夏河的書房。

她聽到夏河對身旁的人說道:“幹掉那個叫溫琳的。”夏之桑心急如焚,想要立刻阻止,但對方卻好像沒有看到她一樣。

夏之桑試圖阻止那個人離開,可當她靠近時,卻發現那人戴著帽子,身穿黑色衛衣。

當她想要看清對方的面容時,卻驚恐地發現對方的臉竟然是黑色的!夏之桑被嚇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她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

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焦急萬分,但卻無法阻止那個人離開。

於是她急忙跑到夏河面前,想要告訴他不要這樣做,但那個人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自顧自地忙著自已的事情。

突然,畫面一轉,她發現自已置身於一個廢棄的舊工廠裡。夏之桑茫然無措地走著,最終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前。

她推開門,一眼便看見了溫琳被綁在椅子上,渾身傷痕累累。

夏之桑心急如焚,想要衝過去解開束縛住溫琳的繩索,但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解開這些繩子。

而此時,溫琳虛弱地對她說:“別管我了,你快走!”正當夏之桑想要開口說話時,她卻發現自已的喉嚨竟然發不出任何聲音。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開啟,一群人走了進來,將夏之桑用力地拉開。

夏之桑拼命掙扎著,試圖叫出聲來,但她的喉嚨依舊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就這樣,夏之桑從噩夢中驚醒過來,她猛地坐起身來,大口喘著粗氣。

一旁的藍顏聽到動靜後,立刻轉頭看向她。

夏之桑早已被夢境中的恐怖場景嚇得淚流滿面,而藍顏則溫柔地安慰道:“別怕,別怕,一切都會好的。”

隨著藍顏不斷的安慰,夏之桑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不再哭泣,但仍然沉浸在悲傷之中。

“之桑,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說說話。或許這會讓你感覺好受一些。”藍顏輕聲說道。

夏之桑抬起紅腫的眼睛,看了一眼藍顏後,又低下頭去,彷彿有些猶豫是否該開口。

“你想說什麼都可以,把心裡的話都說出來,也許能減輕一些負擔。”藍顏鼓勵著夏之桑。

終於,夏之桑鼓起勇氣,再次抬頭,眼中閃爍著淚花:“我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對溫琳……當我得知溫琳的父母意外離世時,簡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曾經見過他們,他們對我非常友善和親切……可如今,我卻發現這場悲劇竟然與我的親生父親有關聯……我怎能對得起溫琳?怎樣才能向她解釋清楚呢?”

藍顏輕輕地拍打著夏之桑的後背,試圖給予她溫暖的慰藉:“之桑,這並不是你的錯,不要過分自責。

溫琳瞭解你,她知道你心地善良。而且,她不會責怪你的,因為這件事情與你並無直接關係。”

夏之桑默默地點點頭,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她低頭凝視著被子,神情憔悴,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腦海裡一片混亂,不知如何應對眼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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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另一邊的溫琳自從來到這家醫院後,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靈魂般,一言不發地一直盯著窗外。

此刻,文甜熙和文母站在門外,文母憂心忡忡地問道:“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難道還是無法接受現實嗎?”

夏之桑連忙安慰自已的母親道:“也許是因為這次的打擊實在太大了,所以才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吧。”

文母無奈地嘆息著,然後擔憂地說:“那該如何是好呢?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啊!畢竟生活還得繼續啊,如果持續如此,那可怎麼辦呢?”

一旁的文甜熙趕緊說道:“媽媽,您先彆著急嘛,讓她自已慢慢消化一下吧,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文母聽了之後,再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好吧,不過今晚我再來看看情況。”

接著又問:“對了,今天你還要不要回學校上課呀?”文甜熙搖了搖頭,回答道:“不用了,課程方面我會請其他同學幫忙帶筆記的。”

文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並瞭解到女兒的學習能力很強。最後,她說道:“那行,我晚上再來。”說完,文母便離開了醫院。

她看著病房裡的溫琳,眼中充滿了擔憂和心疼。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緩緩地走進了病房。

坐在病床上的溫琳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她轉過頭向門口看去,只見文甜熙正朝著她走來。然而,她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又默默地將目光移向了窗外。

文甜熙走到溫琳的身邊,輕輕地拉開了一張椅子,然後坐下。她的眼眶紅紅的,聲音有些哽咽地對溫琳說道:“阿琳,能不能別再這樣了?

你這個樣子,天上的叔叔阿姨看到了該有多難過啊!他們已經不在了,但你還有自已的生活要過呀。

如果你一直這樣消沉下去,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呢?”

旁邊的溫琳靜靜地聽著文甜熙的數落,始終沒有抬起頭來。她的臉上掛滿了淚水,心中充滿了自責和痛苦。

文甜熙繼續勸導著溫琳,希望她能夠重新振作起來。

溫琳終於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文甜熙,帶著深深的歉意說道:“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話還沒說完,她便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

文甜熙心疼地抱住了哭泣的溫琳,輕聲安慰道:“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都在這裡陪著你,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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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另一邊的夏之桑,在藍顏不亂的安慰下,夏之桑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過了一段時間後,她對身旁的藍顏說道:“好了,你可以離開了,我需要一些時間來獨處。”

說完,藍顏也不再多說什麼,便起身離開了病房。在夏之桑不斷地自我調節和努力下,她終於能夠平復內心的波瀾。

隨後,她來到了另一間病房前,這裡住著溫琳。她靜靜地站在門口,注視著房間內的情景。她看到溫琳緊緊地抱住文甜熙,低聲啜泣著。

然而,夏之桑卻不敢貿然進入房間,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溫琳。

萬一她進去後再次讓溫琳情緒失控,那該如何是好?所以,原本想要走進房間的她又緩緩放下了手,只是默默地站在門口。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文甜熙和溫琳之間,經過文甜熙的耐心安撫,溫琳逐漸進入了夢鄉。

確認溫琳已經熟睡後,文甜熙輕輕走出了病房,一眼便看見了坐在一旁的夏之桑。她緩緩向夏之桑走去。

原本正發呆的夏之桑,聽到有人走近,她抬起頭,發現來人竟是文甜熙,於是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遠方,不再言語。

文甜熙走到夏之桑身邊坐下,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坐著,誰也沒先開口打破這份寧靜。

過了一會兒,文甜熙轉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夏之桑,率先打破沉默:“怎麼?你也生病了?”

她邊問邊上下打量著夏之桑,看到她身穿病號服,心中不禁疑惑。

夏之桑低頭看了看自已身上的病號服,然後輕聲回應道:“是啊。”文甜熙接著追問:“那你這又是發生什麼事了?”

然而,夏之桑卻並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溫琳身上:“溫琳的狀況現在如何了?”

文甜熙輕嘆一口氣,語氣沉重地回答:“現在狀況非常差。”

夏之桑聽後眉頭微皺,追問道:“現在還沒有緩過來嗎?”文甜熙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隨後兩人又繼續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夏之桑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文甜熙突然叫住了她。“你不見見溫琳嗎?”文甜熙問。

夏之桑搖搖頭:“還是算了吧,以她現在的狀況,見到我未必是好事。”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

文甜熙有些疑惑地望著夏之桑離去的背影,但她沒有想太多,很快又將全部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溫琳身上。

離開後的夏之桑又回到了自已的病房,她坐在自已的位置上,沉思片刻後,似乎下定決心般站起了身。

隨著時間的流逝,溫琳也逐漸恢復過來。今天是溫琳出院的日子,一旁的文甜熙幫她收拾好了東西,緊接著知領也過來了。

她疑惑地看著文甜熙收拾東西,不解地問道:“怎麼要出院了?”

溫琳回答道:“這不是顯而易見嗎?”說著,她開始收拾自已的東西。

知領嘟囔著嘴說:“我才剛來,你們就要走啦!”

正在收拾東西的溫琳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向知領,語氣平淡地說道:“你要留在這裡也不是不可以。”

知領連忙擺擺手,搖頭道:“不用不用,我來這是為了看你的。”

溫琳輕笑一聲,嗆聲道:“哦?現在才來看我,前段時間怎麼不來看我?”

知領被問得啞口無言,隨後有些生氣地說道:“還不是因為老師要佈置什麼東西,要不我早就來看你了!”

溫琳輕哼一聲,撇了撇嘴,陰陽怪氣道:“是嗎?”知領見溫琳不信,急忙走到溫琳身旁,解釋道:“真的,不信你回學校就知道了,這幾天你們都不在,就留我一個人幹,不知道有多累呀!”

說完,溫琳在那忍不住笑了起來,調侃道:“哈哈哈,你可真是太慘了。”

緊接著,知領又繼續說道:“你請假了,緊接著文甜熙請假了,等夏之桑也請假了,就留我一個人,不知道這幾天我有多麼的寂寞、多麼的無聊,一個人上課,一個人下課,一個人乾飯……”

溫琳聽到夏之桑的名字後,手中的動作不免停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恢復正常,若無其事地笑道:“是嗎?這幾天辛苦你了。”

隨後文甜熙和溫琳收拾好東西后,因為知領學校還有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他便先回學校了。

而文甜熙和溫琳則沒有什麼事情,於是選擇一起回家。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夏之桑經過幾天的休息,身體狀況已經逐漸好轉。

一旁的藍顏幫助她收拾行李物品,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所有的東西都被收拾得井井有條。

藍顏輕聲地對旁邊正望著窗外景色發呆的夏之桑說:“之桑,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我們可以準備出發回家了。”

聽到聲音後的夏之桑轉過頭來,目光停留在藍顏身上,然後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她說:“好的,那我們走吧!”說完,她們一同離開了醫院。

當夏之桑和藍顏坐上車子時,夏之桑突然開口對藍顏說:“我們出國吧。”

藍顏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恢復平靜,並答應道:“好啊。”

在到達目的地後,藍顏幫忙把夏之桑的東西搬到樓上,完成任務後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有急事需要立刻離開。

而夏之桑來到夏河書房,她冷著臉對夏河說:“你之前不是說出國嗎?好,我答應你,我出國,請你以後別再動溫琳她們了!”

說完,夏河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得意和嘲諷,他說道:“怎麼?終於聽我的話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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