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爺,你看懂了沒有,感覺鼠爺這邊好像藏著什麼秘密,我一直沒看懂到底怎麼回事。”老高伸頭小聲的問道。
“監守自盜。”猴子跟著小聲的回答道。
我當即皺眉看去,不明猴子到底在說什麼,但感覺這小子好像真看出了什麼。
老高連忙看向我,見我沒動靜,跟著又緊張的看向猴子說道,“別亂說,監守自盜那是金龍會的做法,我們現在是要去揭穿這個說法,這和鼠爺說的並沒任何關係。”
猴子還想說開口的時候被我打亂,我指了指外面的梁如玉,示意讓她進來說話。
老高把梁如玉帶進來後,又把信給她看過。梁如玉沒停留,跟著點頭道,“鼠爺的秘密果然存在,看來金龍會抓他是有道理的。將軍墓的出手只是其中之意,《彭眼圖》才是重點。而且鼠爺還掌握著唐梁兩家的秘密,果然是高人。”
“兩家有什麼秘密可言?”我當即問道。
梁如玉放下信說道,“皇家寶藏,一直掌握在唐梁兩家,我作為梁九公的後人,自然是對方出手的目標所在。只是我父親提前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才退出江湖,而唐家並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才遭遇兇險。”
“兩家的秘密,我並不清楚,只有從唐家身上入手。從當前的情況來看,也只有找到鼠爺才能揭開。”
廢話,說來說去還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皇家寶藏無非就是《彭眼圖》上下兩部作為基礎出手。師父已被抓的情況下,沒辦法從根本上行動,現在要想揭開這個真相,又談何容易?
“彭眼•••”猴子小心的說了局。
聲音雖小,但所有人都能聽清。
“猴子你再說什麼?”老高不解吼了句。
猴子雖是膽顫,但見我沒生氣的樣子還是小聲的說道,“鼠爺信中所藏的秘密,就是彭眼。”
這話瞬間讓局面變得被動,《彭眼圖》是兩家合力打造出來的軍機圖,找到兩部便能搞清皇家寶藏的藏身之處。而猴子說出的彭眼貌似有點奇怪,這是藏寶之地?
“你是說,《彭眼圖》裡藏著的皇家寶藏就在彭眼,鼠爺因為與兩家都有交往,所以才得出這個秘密?”梁如玉嚴肅的問道。
猴子這時不敢再往下說,好像知道自己多嘴了。
我當即伸手道,“我是唐八史的後人,正兒八經的皇家工匠後人,梁九公的後人,絕不會有多餘想法。至於老高,與我們經歷過生死的兄弟,我信得過他。”
“感謝唐爺,我老高死而無悔。”老高當即抱拳示意。
猴子這才深吸了口氣點頭道,“在張虎權找到我和老叔的時候,隨同一起前來還有另兩人。我沒看清他們的真面目,只聽張虎權叫他水爺。也正是這位水爺告訴張虎權,彭眼一定要找到,而且就在將軍劍中,此事只有唐梁兩家知道。”
“我不知道水爺到底是什麼人,當時也不知道這彭眼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從鼠爺留下的信來看,應該就是你們口中的秘密。”
“水爺,毛一水?”我驚訝的喊道。
老高跟著搖頭道,“不可能吧,毛一水都掛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還活著。應該有同名的人,這也不是什麼問題。”
搞不清這水爺到底怎麼回事,但彭眼與將軍劍的說法貌似有些瓜葛。師父的秘密如果真是彭眼的話,那《彭眼圖》一定就與彭眼有關,而皇家寶藏也有可能隱藏在彭眼。
可問題是,中原這麼大,彭眼到底在何處?
“我沒聽說過這地,但並不能否定不存在。”梁如玉嚴肅的說道,“我倒是認為應該從《彭眼圖》入手,同時試圖與江湖朋友打聽彭眼的位置,兩方面出手一定可以得到更多線索。”
“我同意你的說法。”老高跟著點頭道。
“下部《彭眼圖》是否在你手中。”我當即看向梁如玉問道。
“在是在,但我沒辦法破解。”梁如玉跟著搖頭道,“我接到的時候,父親已去世,所以沒辦法從中得到更多的說法。”
說完,梁如玉便將一本泛黃的舊體書本擺在了桌面上,‘彭眼圖’三個大字非常清楚的在封面的右側。除此外,並沒看到什麼上下兩部的說法。
“《彭眼圖》?”老高和猴子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表情極為震驚。
“沒錯,這就是《彭眼圖》。”梁如玉冷冷看向我解釋道,“這是我梁九太公親自撰寫的梁家《彭眼圖》,總共兩份,唐八史太公有一份,便是你唐家《彭眼圖》,只有兩部結合才能找到真相。如今唐家《彭眼圖》已落入金龍會,要想奪回很難。但他們沒有我這本,他們也無能為力。”
這話在師父的心信裡已得到了肯定,梁如玉倒是沒有說謊,同時也確定了她的身份和現身的目的。
但問題是,即便兩家的《彭眼圖》在,沒有上部也無法出手。東西已落到金龍會手中,無異於大海撈針。但梁如玉可能不知道我已把唐家的《彭眼圖》銘記於心,可關鍵是她沒辦法看懂這圖,即便我開口又能怎樣?
“現在只要想辦法奪回失去的《彭眼圖》便能出手,這事交給我,我來出手。”老高冷靜的喊道。
我當即打住他的開口道,“不可,金龍會能讓掌櫃出手,又豈是你單獨能闖入行動。《彭眼圖》可以不用出手,先對眼前這本《彭眼圖》著手。”
“梁家的東西,梁姑娘不知道?”老高跟著又問道。
梁如玉長嘆一聲,甚是無奈的搖頭道,“我試圖從各個方面出手行動過,但結果很無奈,我沒辦法識破其中的機關,更無法破解其中的秘匙,看來秘匙只有從將軍劍中出手。”
“你真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猴子跟著再問道。
“我要能知道,又何必跟你們這麼多廢話,早就帶著兩家的使命行動。”梁如玉很是無奈的搖頭示意。
話到這,已是到無法再開口的地步,用具體說法來肯定還真無法給出行動。
這也是梁如玉之所以現身的原因,正是無法出手才會從我身上著手行動。但她的算盤打錯了,我知道那裡面的情況卻跟梁家的存在沒任何關係。兩者本就不是同一門派,又何來的相同出手?
“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一直無動於衷吧,要不咱們馬上找掌櫃,救出鼠爺。”猴子跟著說道。
這才是我要做的事,將軍劍在張虎權手中,張虎權作為接頭人必然帶著東西給到掌櫃。於公於私,掌櫃都應該把師父交出來,我就怕他非要得到點什麼。但話已說明,我可以不要那錢,師父一定要救出。
“現在也只有這樣,先找掌櫃營救師父。”我當即給出肯定。
“慢著。”梁如玉當即打住道,“張虎權這邊暫時不用著急著出手,將軍劍還沒那麼快到掌櫃手裡。我想先從《彭眼圖》出手。”
這女人倒是殺紅了眼的節奏,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還要繼續追著《彭眼圖》說,我倒是很想知道她到底還有什麼出手。
“說說你的意思。”我伸手示意道。
梁如玉跟著點頭道,“《彭眼圖》便是一張真正的尋寶圖,唐梁兩家的《彭眼圖》各不相同,更是執行著自己的任務。現在的問題是,我無法識破《彭眼圖》中秘匙,是因為這裡面隱藏了另一件事。具體不方便開口,我只需要找到一個人便可。”
“誰?”猴子跟著問道。
“鼠爺告訴我的人,一個姓何的人,但具體不清楚,只知道此人已現身,正密切關注著一切。”梁如玉肯定的說道,“我在水濂山下開客棧的目的就是要等到此人現身,唯有他,才能帶來更大的突破。”
“鼠爺沒告訴你具體是何人?”老高冷冷的問道。
“鼠爺也是從唐家手裡獲得訊息,如今唐皓都不知情,鼠爺又怎會知道此人?”梁如玉並不是很肯定的說道,“不過將軍墓的塌陷,將軍劍被盜出的訊息一旦傳出,此人必會現身。我現在需要唐皓做一件事,那就是應對此人的現身。”
這話讓我無奈,我的現身只會帶來更大的危害,金龍會不可能讓我輕易出手,抓住我,才能達到他們的目的。
“唐爺還要如何現身,此次行動都在金龍會的掌控下出手,再現身豈不是更危險?”老高跟著不爽的喊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越是這個時候,越是容易引他現身。只要他出現,梁家的《彭眼圖》一定能解開。”梁如玉再次肯定的回答道。
我搖了搖頭,很不屑的說道,“梁家的《彭眼圖》,梁九公的後人竟不知真相,這話說來誰能相信。你要是不信任我們的話,可以直說,用不著遮遮掩掩。”
梁如玉跟著搖頭道,“沒有不信任,唐梁兩家本就是師出同門,只是將各自的能力發揚光大而已。皇家寶藏的事,更牽扯到兩家而隱藏,我沒理由懷疑你。”
“既然沒有懷疑,為何不能先救出師父再對《彭眼圖》出手?”我當即不爽的吼道。
梁如玉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憤怒,長嘆一聲道,“不是不救鼠爺,只是現在去找掌櫃無異於自投羅網。將軍劍不可能落到他手裡,張虎權已被截,生死未卜。非要拿到將軍劍救出鼠爺的話,問問你身邊的黃龍。”
我當即看向老高二人,對於他們的本名並不是很清楚。幹我們這行的,並不會輕易說出自己的本名,都是以外號行走江湖。
猴子隨即把目光落到老高身上,此時的老高嚴肅了表情,冷冷的盯著《彭眼圖》沒開口。
我當即意識到老高有問題,出乎意料,老高與我們經歷過生死,卻是帶著目的而來?
“老高,這到底怎麼回事,你究竟是何人?”我冷冷的問道,只想聽他親口說明。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招用得非常妙,但夜路走多了也怕遇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