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煉氣三層!”管事刺耳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廣場,密密麻麻上千號的江家族人看著臺上站著的江塵。

眼神當中有的是失望,有的是慶幸,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

擂臺中間的江塵,年紀十五歲左右的少年,青澀的臉龐上,纖細的手掌從測驗碑上放了下來,手掌握成了拳頭死死的攥在一起。

平靜的眼神當中透露出來一絲不甘,可是隨著管事大人的這一句話,在心底化成了一聲可有可無的嘆息。

無視了幾千人的目光,一步一步的從擂臺上面走了下來。走到人群的最角落,停了下來等待著這最後一場資質測試結束。

距離擂臺不遠處的看臺上,十幾名的家族高層注視著這個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目光當中,他們大多數的人的心中都覺得十分的可惜。

江塵這個江家從外面撿過來的孤兒,在九歲那年進行第一場資質測試的時候被檢測出來,天賦甲等!

天賦甲等這意味著是修仙天賦當中最好的!只要努力就可以達到江家現在老祖的境界還可以衝一衝更高一層的境界,正當江家家族都認為這是上天給江家的恩賜的時候,噩耗也不知不覺的來臨了。

三年的時間過去了,原本資質甲等的江塵修為本應該一騎絕塵的他,卻只是修煉到了煉氣三層的地步,無論江塵怎麼樣的努力都不能突破到煉氣四層。

這件事情頓時成為了江家最重要的大事,連閉關修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江家老祖都被驚醒了過來,一番檢視之下,嘆息了一聲,留下來的結果讓江家上下全都失望了。

江塵的丹田狹小,根本沒有辦法儲存靈氣,沒辦法儲存足夠的靈氣自然就沒有辦法突破境界,修為自然而然的不可能提上來。

可是江家所有人都不死心,依舊找天下名醫為江塵治病,只要能夠治好江塵的丹田,那麼江家就有可能出現一個元嬰期的修士!

江家的始祖就是元嬰期的修士,江家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出現過元嬰期的修士了,今天這個希望徹底打破了。

所有人的測試結果出來之後,人群分成了兩隊,江塵跟隨著大部分沒有資格留下來的族人朝著江家的大廳走了進去。

江家的族長,江奇勝魁梧的身子將一身錦袍華衣撐的緊繃了起來,濃眉大眼的注視著大廳當中的幾百號的少年少女說道:“各位,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們江家在外面的臉面,從今天起你們都代表了我們江家!即使在俗世紅塵當中也不要忘記修煉,大器晚成在我們江家也不是沒有出現……希望與君共勉!”

可是誰都知道十五歲之後,連煉氣六層都沒有達到那麼這輩子想要修煉到築基期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講話結束之後,江奇勝看了眼人群當中低著腦袋的江塵,發現對方始終是低著腦袋,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可以離開了。

在大廳外面的眾多江家的管家已經將每個人要去管理或者是打理的家族產業的名字寫在了竹簡上面,隨著大廳裡面隊伍的出現紛紛發了下去。

今年是江家這一屆修為檢測的最後一次,只有練氣修為達到煉氣六層的修士才能夠繼續在江家的資源之下繼續修煉被稱為家族的核心弟子,剩下不合格的都要被分配到家族的產業當中幫助家族管理俗世產業,為這些家族的核心弟子提供資源。

江塵一言不發的接過來管事遞過來的竹簡,不像旁邊的人那樣,和管事聊上幾句或者說是打個招呼。

接過來這溫潤如玉一般的竹簡,江塵就前往自己的房子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江家。

不悲不喜的江塵看了看竹簡上的文字,江家鎮江家酒樓,這幾個字,他知道這是自己將要任職的地方。

幽靜的小路上,道路的兩旁栽滿了柳樹,柳葉垂髫,微微清風吹過,從背後帶進江塵耳朵當中一句格外霸道的話,“站住!”

江塵心裡面知道來的人是誰,根本沒有停下來離開的腳步,依舊朝著前面自己房屋的地方走去。

可是來的人根本不打算放過江塵,江塵感覺自己身旁一陣強風吹過,將自己的衣袍吹的呼呼作響,左腳膝蓋上頓時傳來疼痛感,忍不住的向下跪去。

卻被江塵硬生生的止住了下降的趨勢,眼神平靜的看著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江戰開口說道:“江戰,你敢在江家同族面前動手?”

同樣是一身錦衣華袍,身材高大已經不輸於一般男子的江戰看著眼前的江塵說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動手了?江川你說我動手了嘛?”

江戰對著遠處氣喘吁吁的跟班江川說道,江川還沒有來到就已經開口給自己的大哥辯解道:“我…我怎麼沒有看見…江戰動手?”

來到江戰的身邊,江川同樣看著鄙夷不屑的看著這個曾經的天才現在廢材的江塵,鼻孔恨不得翹上天。

江戰看著江塵不說話,自顧自的說道:“江塵,別忘了前幾天的賭注,要是你拿不出來三十塊靈石,今天別想完好無損的從這裡離開!”

手掌握成拳頭,來回的碾壓,發出來咯吱咯吱的聲音,一股煉氣七層的氣勢頓時爆發了出來。

旁邊的江川頓時對著江戰拍馬屁的說道:“江大哥你的境界又突破了!真的是太厲害了,什麼時候我能夠像你一樣?”

聽著江川的馬屁,江戰得意洋洋的說道:“昨天心有所感,小小的突破了一層罷了。”話鋒一轉對著江塵說道:“三十塊靈石拿來!”

四周路過同樣準備離開的江家家族的少年少女因為江戰的這幾句話全都停了下來,將兩個人圍繞成一個圓圈,議論紛紛。

江塵聽到這恬不知恥的話眼神通紅說道:“我什麼時候欠你三十塊靈石,江戰你不要血口噴人!”江戰依舊厚著臉皮反駁道:“沒有?這是什麼!”

說著從衣袍當中拿出來一張用鮮血寫成的欠條,看著欠條上面自己的筆跡,江塵當然知道這是江戰找人模仿寫出來的,可是他現在百口莫辯就算是不承認又能如何?

“大家看看,這是不是江塵的筆跡?是不是江塵親自寫上去的?”江戰將手裡面的欠條高高舉起,江家的這些少年少女都是有修為在身的,很輕易的便看清楚了欠條上面的字跡。

“不錯,的確是江塵的筆跡。”

“可是江塵什麼時候欠了這麼多的靈石?”

“嗨,你們最近沒有聽說咱們江家裡面 有人私自開賭場,說不一定江塵也進去賭了,可能暗地裡借了江戰的靈石吧?”

“嗯,有可能,有可能。”小小的道路上,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