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太恐怖了!
從醫院回到家,雷天牧便趕緊來到父親的床前,回來以後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讓雷天牧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爸他怎麼樣了?”
雷天牧看著熟睡的雷強,沒有打擾,只是輕聲詢問韓光芹情況。
韓光芹擦了擦眼淚,道:“剛剛來的醫生檢查過了,說是立刻研究手術方案,問題應該不大。”
雷天牧鬆了口氣,擁抱了一下韓光芹,道:“媽,這幾年,孩兒不孝,讓你們二老吃苦了。”
韓光芹拍著雷天牧的後背,道:“沒事,沒事......好孩子!看到你平平安安,媽就很高興了!你大哥,想必也會很高興的......”
雷天牧聽到這裡,眼眶都不由紅了起來,他一生鐵血,戎馬十年,心早就如同堅鐵,但而今聽到母親提及已故的大哥,卻是心緒難平。
韓光芹拉著雷天牧的手絮絮叨叨了許久,直到雷強忽然一聲悶哼,醒了過來。
“爸,孩兒不孝!”
雷天牧當場給雷強跪下,重重磕頭。
“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
雷強一怔,然後大笑著道,“老子還沒入土,不要給老子磕頭!”
雷天牧握住雷強的手,鄭重道:“爸,雷家所受的一切,我都會一分不少地向他們討回來!”
“好孩子,此一時,彼一時......我們,還是離開天香城吧。”
雷強的眼眶一紅,說道。
雷天牧卻是自信一笑,說道:“爸,此一時,彼一時!現在,輪到那些欺負你們和害死大哥的人還債了。”
韓光芹對雷強道:“老雷,你還不知道,天牧他出息了,他現在可是堂堂將軍,一方元帥!”
“什麼?!”
雷強大吃一驚,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雷天牧認真地點了點頭,道:“爸,您放心吧,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你們討債來的!”
“唉......”
雷強卻是忽然嘆息了一聲,“討債不討債的......你大哥已經去了,老頭子現在想的,就是你能平平安安......”
雷天牧平靜道:“老爸你安心養傷,別的事情,你都不用擔心。我敢保證,從今以後,無人再敢動我們雷家人一根毫毛!”
雷強微微點頭,老淚縱橫。
等到他情緒平靜下來之後,雷天牧這才坐下,一家三口,在一起聊了起來。
瞭解到父母這三年來的處境之後,雷天牧心中更加自責,天大地大,哪裡又有自己的家大?
家若沒了,一身一心,又何處安放?
雷天牧也略微避重就輕地說起了自己這十年來的經歷,韓光芹聽得眼圈發紅,道:“孩子你吃苦了。”
“這點苦算什麼?比起爸媽你們受的苦,不足掛齒。”
雷天牧自責道。
雷強欣慰道:“看到天牧你有了這樣的出息,想必天養也能含笑九泉了!就連老頭子我,哪怕現在死了,都會覺得死而無憾!有兒如此,夫復何求?”
“爸,您別這麼說......以後咱們一家人都會好好的。”
雷天牧急忙說道,雖然他不迷信,但也不想聽到這樣不吉利的話。
看到二老的心情好轉,雷天牧也感覺到由衷高興。
正說著,白斬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喧鬧之聲,不由皺眉道:“外面怎麼如此喧鬧?我去看看!”
說完這話之後,白斬便大步走到門口,開啟門一看,只見歐陽華被拖死狗一樣拖到了院門前來。
“大帥,是昨天那個歐陽華!”
白斬說道。
“看著辦吧。”
雷天牧嘆了口氣,連起身去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歐陽華已經跪倒在了院門口,連連磕頭,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給我個機會吧,我再也不敢了,請跟雷先生說,我已經悔過了。”
白斬冷眼看著對方,沒有說話。
昨天的歐陽華還不可一世,甚至在面對雷天牧的時候都還能罵娘,但現在,他卻像一條可憐蟲一樣在這裡不斷磕頭求饒。
“大帥正在休息,不要打擾!”
白斬冷冷地說道,“你們,趕緊把事情做完,然後滾蛋!”
兩個歐陽家派來的打手一個哆嗦,然後一人直接上前把歐陽華給按倒了,道:“少爺,得罪了!”
歐陽華不由大哭道:“我都已經認錯了,還要我怎麼樣啊?這都不能放過我?”
白斬冷眼注視著,一個打手從兜裡取出一根摺疊軍棍來,一下甩開,對著歐陽華的膝蓋就狠狠敲了下去!
“咔嚓!”
一聲脆響之後,歐陽華痛得差點暈過去,如同瘋狗一般瘋狂掙扎。
不過,按住他的這人力氣實在太大,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不要......不要,饒了我吧!”
歐陽華叫道:“雷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放過我吧......”
白斬看到兩個打手愣了,不由抬了抬下巴,冷漠道:“動手。”
那拿著軍棍的打手身體都哆嗦了一下,而後扯住歐陽華的另外一條腿,掄圓了一棍敲了下去,又是一聲脆響,打得歐陽華的膝蓋粉碎。
歐陽華慘叫一聲,當場昏迷了過去。
“先生,少爺的腿,我們已經打斷了。”
那兩個打手滿臉無奈地說道。
“滾吧!”
白斬淡淡的說道,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表姐,未免也太冷漠了一些。”
歐陽惠文看著已經離開很遠的麵包車,不由喃喃自語了這樣一句,“但是,雷天牧,更該死!”
正在此時,歐陽惠文忽然看到了一條車輛長龍,浩浩蕩蕩而來,上面坐的,全部都是楊家之人!
而後,到了別墅門口,楊遠山一聲令下,楊家上下幾十人,全部跪下!
而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歐陽惠文直接愣在車裡。
與此同時,正在病房裡的萬貴發撥通了一個電話。
“曉東,幫我辦件事,我要整那個雷家飯館的人,還有一個叫雷天牧的傢伙!”
萬貴發冷冷道。
“趙總你直接找我手下劉峰就行,具體的他會安排,我現在剛準備上飛機,正要趕回天香城來。”
與之通電的冷曉東說道。
萬貴發說道:“好,此事辦成,我必有重謝!”
雷天牧剛剛準備喘口氣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就立刻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陌生號碼,他皺著眉頭接通,就聽到唐思涵悲痛的聲音從那邊傳來:“天牧哥,你快過來,我哥哥快不行了!”
聽到唐思涵這話,雷天牧的眼神猛然一凜,沉聲道:“你不要著急,我立刻回來!”
說完這話之後,他結束通話電話,對白斬道:“回醫院去!”
白斬聽雷天牧口氣不好,不敢怠慢,把車開得飛快,一路直奔中心醫院。
到了中心醫院門口之時,雷天牧就看到張東昇正在訓斥他安排在這裡值守的兩個士兵,兩個士兵的臉上都是青腫,顯然是被人給打了,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
張東昇聽說雷天牧的兄弟住院以後,便自發的派了兩人來駐守,怕其他不開眼的人又來騷擾。
“大帥,卑職無能,安排了這兩個混賬值守!”
張東昇看到雷天牧從車上下來,立刻就走了上去,自責無比地說道。
雷天牧面無表情,問道:“怎麼回事?”
張東昇苦笑著說道:“剛才來了幾個軍部的人,把我手底下的這兩個兵收拾了,而且還開除了他們的軍籍,之後就進了醫院裡去。”
“雷先生......剛剛來的人是軍部的上校軍官,我們......沒有權力攔下他們。”
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計程車兵開口道,滿臉的委屈。
雷天牧沒有責怪。
龍衛國是一個大國,周圍列強環伺,自然也是一個軍事強國,國內將領如雲。
軍部是用來制衡軍隊將領們專門設立的一個組織,賦予了這個部門巡視、監察各大部隊的強大職能。
這兩個士兵,無論如何都沒有資格攔阻的軍官,要是違抗命令,甚至還有權力將之當場處決。
別說是兩個士兵了,就算是張東昇這位軍士長,在面對高階軍官,都需要小心翼翼,避免被抓到什麼把柄。
“他們,為什麼而來?”
雷天牧臉色陰沉。
職能儘管強大,但他們絕不敢在雷天牧的頭上動土,雷天牧是整個龍衛國最為特殊的存在。
張東昇搖了搖頭,說道:“暫時不知道,不過,應當是與唐源兄弟有關。”
雷天牧眼神冷冽,唐源不過是一個普通平民,無論如何都不會與軍部掛上聯絡,顯然,這是有人在濫用職權整人了!
於是,雷天牧大步走入醫院當中。
急救室外,唐思涵正焦急地等待著,見雷天牧來了,立刻搶上前來拉住了他的手,道:“天牧哥......我哥哥他......”
“唐源他怎麼了?”雷天牧不由渾身緊繃,沉聲問道。
“我哥哥他正在換藥的時候被人給強行拔了輸氧管,又扯裂了傷口,大出血,耽誤了很長時間,導致生命垂危,現在正在搶救。”
唐思涵連連落淚,哭得不行。
雷天牧的面色緊繃,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群人突然闖進來,把我哥給打了一頓,還把病房裡的東西全砸了。”唐思涵邊哭邊說道。
雷天牧看向張東昇,沉聲道:“把你們最好的醫生給我請來。”
“周博士已經在裡面參與了。”
張東昇苦笑,“大帥放心,我已調遣了能夠調遣到的最好的軍醫來為唐兄弟搶救。”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護士走了上來,正是之前呵斥雷天牧不要抽菸的那個。
“有什麼事嗎?”
雷天牧看向她,很有禮貌地問道。
“先......先生,我看那些人來勢洶洶的,以為是醫鬧,所以就悄悄跟著,用手機錄下了影片來。”
小護士沒了之前那種兇巴巴的模樣,小心翼翼地說道。
雷天牧不由一怔,然後說道:“可以給我看看麼?”
“給。”
小護士把手機開啟,調整到影片頁面,遞給了雷天牧。
雷天牧接過之後,將影片開啟。
影片的拍攝角度比較隱蔽,不過還是能夠看得清發生了什麼事情。
先是一群人到了醫院門口,然後被士兵們給攔阻住了,這些人沒過多久就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然後,他開啟了第二段影片。
第二段是這些人領著幾個人回來了,其中有個領頭的上來就亮了證件,然後給了那兩個值守士兵一人幾個大嘴巴子,打得他們鼻青臉腫。
接著,這人當場就撕了兩個士兵的簡章,然後還嚷嚷著他們已經被開除軍籍,讓他們趕緊滾蛋。
雷天牧眼神陰沉,他知道,這個人,肯定就是兩個士兵口中的那位上校了!
影片的鏡頭一直尾隨著這些人,這些人衝上樓來,然後直接進了病房裡去,然後就看到唐源被人從病房裡扔了出來,一群人衝上去對他一頓腳踩,唐源的哭喊聲隱約從病房當中傳出來。
毆打持續了幾分鐘,等到人群散開的時候,唐源已經奄奄一息了。
到了這裡,影片就結束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