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樓中,一間獨屬於夏學的實驗室內。

剛將基因引擎接受到,夢魘傳輸來的資料又傳給龍一的小天,就被夏學吩咐道:

“你去那傢伙的房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雖然那房子被我留下了精神力,但還是要以防那傢伙動歪心思。”

夢魘所在的那間小屋,雖然被夏學留下了精神力,防備夢魘偷跑出。

但現在夢魘的精神世界中,同樣也只剩下兩個精神夢境在牽制他。

這意味著,之前夢魘對於自身控制權只有一半,另一半被夏學留下的三道精神夢境控制的局面,可能在漸漸改變。

而夢魘,也可能暗地積攢恢復自身精神力,反鎮壓精神世界中夏學留下的兩道精神夢境,從而恢復自身的全部控制。

到時候,夢魘跑掉是小事。

要是夢魘傳輸給小天的那些技術資料,特別是夏學要用到破解惡魔種子的基因方面知識,要是有什麼問題,那可還需要夢魘呢。

“好,我馬上去。”

點頭應聲的小天,轉身準備離開實驗室,不過剛轉身,夏學的聲音又響起。

“在外面看管就好,不要近距離和他接觸,

你基因融合度還低,大腦開發度和精神力都還不高,近距離和他接觸還是有被風險。”

“好!”

小天離開。

餘下實驗室內的夏學,看著眼前桌面上被龍一投射出來的資料,搓了搓掌,幹勁滿滿的笑道:

“有了這些基因知識,離破解惡魔種子,找到遏制之法也不遠了。”

由心一笑的夏學,疊交的雙手,豁然像拉開窗簾般,對著眼前桌面上龍一投射的虛擬投影,雙手拉開。

隨著夏學雙手間宛若拉窗簾般的動作,桌面上的資料,圍繞著夏學為中心,散開成一圓。

接著,夏學又將雙手放置於身前的操作檯上,同時雙眸緊緊盯著眼前投射展開的資料。

“龍一,整理排序展示所有的基因知識。”

話落,以夏學為中心點,散開成一圓環的投射螢幕上的資料,快速跳動整理排序。

約莫一分鐘左右,如圓環的螢幕上,得出整理排序後,按照由淺入深的基因知識顯示。

至於最淺的基因知識,則剛好居於當前夏學眼前的投射螢幕上。

雙手各持一用於操作檯上的觸控筆的夏學,莞爾一笑。

“如果沒有路,那就開出一條路!

開始!”

‘開始’二字落下。

剎那間,夏學的一雙眸子閃爍著烏光,聚精會神的盯著和銘記著什麼。

在夏學的一雙眸子倒映的中,可見夏學眼前的圓環投射螢幕,此刻宛若一個轉輪般飛快轉動。

而在這飛快轉動的圓環上,還寫著密密麻麻的基因方面的知識。

看夏學的模樣,好像是要將這所有知識,都刻入腦海之中。

不。

雙目如掃描機掃描這些基因知識的夏學,手下也沒有停著。

可見夏學置於操作檯上,各拿一支觸控筆的雙手,也在飛快划動,書寫推演著什麼。

從目前操作檯上的內容來看…

夏學似乎是在畫人類基因鏈,就是不知後面,夏學要畫,或者說推演計算到何種程度了。

當夏學正在以非凡人腦力,現學現推演基因時。

與此同時,失去聯絡許久的北境之地,一處不知何地的山脈下的平原上。

大戰還未開始前,奈米戰士小隊剛成立處便已經到了秋季,慌亂之中無人記歲月,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只知,天氣變化較之神州中境,本就要早的北境之地,已經落下了鵝毛大雪。

皚皚白雪的平原上,平地響起些踏雪聲,以及重重的摩擦聲。

不等向白茫茫一片的雪原尋去,氣喘吁吁的罵罵咧咧聲響起。

“夏學這個臭小子,狗哥我失蹤那麼久,也不知道想著來找找狗哥我,

是不是就盼著狗哥我嗝屁,好繼承狗哥我的財產?”

“孃的,王修明和孔尚這倆小子真廢,

連兩個惡魔戰士都收拾不了,還反被人家打的半死,

要不是…要不…哎呦我去累死狗哥我了,不行得歇歇!”

厚厚的雪原上,一條比普通狗明顯大了些的黑土狗,身上綁著幾根撕開的衣物做的繩子,

繩子後端拉著一張簡易的像是剛造出,由幾根木頭拼成的木筏,在雪地累噓噓的行走。

這條黑土狗,正是許久未見的老黑。

向剛在雪原上停下歇息的老黑看去。

就見此時的老黑身上,有著長短不一的刀傷,傷口上還有著些許能量,在抑制著奈米細胞能量修復傷口。

而在老黑身後的木筏上,正躺著兩個一身血跡,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影。

這二人,便是當初隨老黑,吸引降臨北境另外幾個惡魔戰士的王修明和孔尚。

原本王修明和孔尚的實力,就遠不如老黑。

再加上雲山一戰後,惡魔瞭解了些關於奈米戰士的資料,降臨北境時的惡魔戰士帶的武器,也專門針對了奈米細胞。

不過還好的是,最後那幾個惡魔戰士也被老黑和王修明孔尚他們解決了。

但結果嘛!

向老黑一路走來的雪路上看去,鵝毛般下落在平原上的雪花下,藏著一條血淋淋的道路。

這條路,是被惡魔戰士所傷的老黑和王修明孔尚,因惡魔戰士武器上的能量遏制奈米細胞修復傷口,傷口處流出的血液浸染出的。

在如今饕餮惡魔縱橫的各境中,或許還有著無數條同樣的路…

不過,這無數條熱血匯聚出的路,在未來,應該必將在這宇宙中,譜寫出一個赤旗鼎立的寰宇…

“黑…黑教官,別管…我們了,您走吧!”

滿身傷痕蹲在雪地中歇息下著的老黑,耳邊傳來微弱之聲。

聞聲轉身的老黑,看了眼迷迷糊糊半醒半不醒的王修明。

心中暗暗一嘆的老黑,拍了拍木筏,瞪眼喊道:

“狗哥我是那麼不仗義的狗?

想當年擱村裡,狗哥我帶著幾個狗兄弟幹架輸了,狗哥我也沒丟下它們,

怎麼,現在狗哥我還能丟下你們這些小崽子?”

說罷,老黑抓起地上一團雪塞進有點乾裂的嘴裡。

“你們是狗哥我教出來的,狗哥我沒死,你們也別想死!

走!”

話落,老黑又起身拖著木筏,在這茫茫雪原上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