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的殘峰上,秦祁持槍,插刺、迎擊、揮砍,每一個動作,帶著股一往無前的霸勢,像揮動了山嶺,力拔山河氣蓋世,連虛空都被打出了點點波紋。

“你以前從過軍?”

張若良看秦祁的握槍的姿勢有些驚悚,看著他,彷彿見到了那位與開國皇帝一起廝殺的年輕霸王。

霸王槍法的難練之處在於沙場之苦,不經歷千軍萬馬的廝殺,很難練出這種一往無前、氣衝山河的氣勢。

“沒有。”

秦祁搖搖頭,他確實沒歷經沙場,但他前世經歷,足以令他練成霸王槍法。

“好強,這門武技,絕對能在你手上演變成無上武技。”

此刻的秦祁,與那位霸王太像了,持槍間,帶著一股馳騁天地的霸氣,千軍萬馬中稱王!

誰能想的到,霸王后代練不出的霸王槍法,被這位年輕人輕而易舉施展起來,這人體內,到底有何種千古雄姿?

“我與這門槍法,確實有一些契合之處。”

秦祁點點頭,他年少時家破人亡,歷經艱難險阻。

大風起兮雲飛揚,終成仙帝守四方。

時不利兮騅不逝,身遭至親被請算。

風起,持槍,槍法婉轉,江水悠悠,恨悠悠!

“好可怕的天賦,霸王槍法才練幾天,竟然直接修煉到大成,連霸王晚年那種心境都掌握了。”

霸王乃一代傳奇人物,前期追隨楚皇征戰八方,橫掃八方,氣吞六合,立不世戰功。

可惜,晚年時因權力遭到清算,烏江河畔,人生大恨,重走槍法,賦予了霸王槍法新生命。

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人會說霸王槍法能演變成無上武技的原因,因為霸王槍法不僅有力拔山河的霸氣,更有四面楚歌的悠揚婉轉。

烏江之畔魂依何,且化奔騰東流水。

待重頭,朝天闕!

這門武技已經有了無上槍法的底蘊,也使得極難入門,不說霸王后代,即便大楚的青年才俊,沒一人能讀懂霸王獨特的心境入門,使這門槍法束之高閣。

而如今秦祁,只是練了幾天,彷彿霸王臨世,持槍間,意氣風發,擊築高歌,回槍時,烏江千仞,豪傑都休。

難難難!

“張前輩,可別分心,不然我這一槍抽下來,可不好受哦。”

秦祁善意提醒,張若良哈哈大笑:“你這小娃可傷不了我,有什麼招式,放馬過來。”

幾天的時間,張若良經常陪秦祁練功,於實戰中指導。

“張前輩,小心了。”

隨著秦祁意動,一把碧綠刀突然浮現,帶著殺伐,朝張若良殺去。

“這是九神兵?”

張若良有些戒備,九神兵在學院玄器中絕對算壓箱寶一般的存在,速度極快,讓他感受到威脅。

他早已把修為壓制到化靈,這把碧綠刀太快了,殺人無形,超乎預料。

揮手間,一門無上功法浮現,演練成盾,勉強擋住秦祁的碧綠刀。

可這時候,又一把紫玉劍、赤玉矛從張若良後面殺出,令他防不勝防。

“咄!”

張若良一聲輕斥,由無上功法演變出來的盾牌一分為三,擋住了紫玉劍、赤玉矛。

可又一會,又有三把神兵殺出,快若閃電,衝到張若良面前,張若良不得不放棄抵抗。

“不打了,你小子太滑了,還藏了三把神兵,想從哪偷襲我這個老頭子?”

張若良吹鬍子瞪眼,雖說壓制修為到化靈,但招還沒過幾手就輸給這個年輕人,讓老頭臉上無光。

“張前輩,還是您承認。”

秦祁笑了笑,這些天,他與張若良相處的很融洽,亦師亦友。

在他的陪練下,秦祁徹底掌握住霸王槍法和九神兵,在面對那些不懷好意的導師,也不會那麼被動。

“哼哼,當然是我承讓,不然你小子連我一擊都扛不住。”

張若良哼哼,現在的秦祁絕對算學院年輕人頂尖,能排進前十,比末流強一點。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成果,要知道秦祁才拜入學院幾天,就已經能超過那些沉浸學院數年乃至十幾年的天才了,放出去,不知道要驚掉多少人下巴。

但即便是這樣的戰力,面對可溝通天地的導師,秦祁的勝算還是很低,畢竟在學院眾多學子中,能戰勝導師的唯有賈曉玉那個變態!

秦祁對自己也有一個清晰認識,他的實力,絕對能在學員中橫著走,可面對老一輩的人物,確實難。

不過他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這些導師,壓制不了他多久!

“鬼谷師還沒有醒來,他若醒來,我就放心的走了。”

藥峰這幾天,不斷有訊息傳來,催促張若良回去。

他知道,一定是那幾位院長在暗中出手。

這幾天過的太平靜了,他們忍不住了,要進行第二次試探!

又過了幾天,張若良收到一份書信,看完上面的內容,他臉色大變:“孩子,他們拿藥峰威脅,我不得不回去了。”

張若良覺得屈辱,一個學院,至少有七八成的力量在對付一個小學員,罄竹難書!

“張前輩,您回去吧,我導師在這邊,沒有什麼問題。”

這幾日,鬼谷師不在瘋癲,沉睡下去,可身上的氣勢越來越恐怖,身體在那,流露出的氣息非常攝人,彷彿可鎮壓一切!

秦祁不相信,在這種關鍵時刻,他會不安排後手?

退一萬步說,大不了祭出五色神火,把對他有歹意的導師全部殺穿!

張若良很擔心秦祁,又待了一日,這一日,藥峰又有書信傳出,他不得不離去。

“孩子,我走後,萬事要小心,不要意氣用事,關鍵時刻可以把鬼谷師當兵器扔出去,他們為傳承而來,你對他們來講不重要。”

張若良告誡,他也有他的牽掛,這一走,就很難回來了。

“張前輩,您放心的去吧,必要時刻,我肯定會跑,傳承又不是我的。”

秦祁把張若良送到山腳,等那位老前輩走後,他整張臉都陰沉下來了。

張若良前輩這一走,那些老東西,可不會輕而易舉讓他離開。

一場血戰,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