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學檜!孫崗鶴!”

賈生沒有逃跑時間,更隱瞞不了身份,當機立斷,從屋內趕出來,指著兩人的鼻子罵道。

“你們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想血祭整個雲山城,要不是老夫趕到,阻止了陣法,這偌大的雲山城就被你們毀了,百姓何辜!”

隨即,他才“注意”到徐城等人,疑惑道:“俆城主,你們也在這,快把這兩個逆臣賊子抓了,處以死刑!”

賈生恨之切的態度,恨不得立馬把兩人殺了,堵住他們的嘴。

“賈…賈大人?”

孫崗鶴萬不敢相信,他們那高高在上的賈大人不僅要把鍋甩給他們,還要把他們殺之後快,明明他才是主謀!

想起之前的付出,孫崗鶴惡從膽邊生,像瘋狗一般開口:“不是我們乾的,這一切都是你計劃的,賈生,你憑什麼賴到我們頭上!”

“賈生?”

徐城疑惑的看著賈生,他聽過這位賈家公子身邊第一謀士的威名。

身上的衣袍無風自動,同沈知章圍住了他。

對方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裡,血祭大陣一定和他有關,也和賈家有關!

賈生卻突然對孫崗鶴動手:“佈下血祭陣法,還想汙衊我,其心可誅!”

他痛下殺手,要把兩人殺死,來一個死無對證!

俆城出手將他攔下:“何須如此激動。”

“此人犯下滔天大錯,更想把禍往我頭上引,拉賈家下水,玷汙上首的名聲,該當死罪。”

賈生以那位兵部上首去壓徐城,俆城只是笑了笑:“清者自清,賈謀士如此刻意,免不了讓俆某往某方面想。”

俆城特意咬重賈家二字,若查明此事與賈家有關,誅九族!

“徐城主莫要辱人清白,我不過探查到雲山城異象,前來檢視而已,拯救雲山城,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那陣法呢,為何你身上,會有陣法的氣息?”

秦祁從遠處趕來,他之前操控陣法,與賈生產生過碰撞,認得對方身上氣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聽到秦祁指認,賈生反咬一口:“我趕到你們雲山城,發現你們城中的萬家與孫家在秘密佈置血祭大陣,你們如此冤枉我,難不成你們才是那主謀?”

“沒錯,就是你們,雲山城的血祭大陣就是沈家佈置的,他們想害死所有人!”

一直沒說話的萬學檜突然開口,強行把髒水往沈家身上引!

“一派胡言!”

徐城冷哼一聲。

公道自在人心,沈家今晚的辛苦大家都看在眼裡,沒人會相信他們。

“怎麼?俆城主難道想包庇沈家?我立刻修書,上報朝廷,治你禍害之罪。”賈生咄咄逼人。

先下手為強!

秦祁突襲陣法,令他的痕跡還沒抹全,拖下去對他很不利!

“狗吠而已。”

對於潑過來的汙水,秦祁懶得搭理,直接對俆城道:“俆城主,先將他們壓至大牢,在慢慢尋找證據。”

人在做天在看,秦祁就不信賈生能翻的了身。

“吾乃兵部上首賈家,賈老爺人馬,爾等休敢造次!”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不成你賈家,比當今天子還要厲害?”

俆城一拳直接賈生臉上打,沈知章等人皆數圍上。

口舌之利哪比得過拳頭硬,邦邦幾拳下去,把他們帶到了大牢,什麼都能審出來。

“吾乃兵部上首之人,爾等休要造次!”賈生企圖擺脫。

“上你奶奶個腿,老子平生最討厭你這種狐假虎威之人。”

洪雷對賈生的隱私部位就是一拳,五大高手圍攻之下,賈生敗下陣來,被關入雲山城大牢。

到這個時候,賈生一直叫冤,強行說城主府夥同沈家冤枉他。

他不敢鬆口,否則面對的就不僅僅是死那麼簡單。

那位公子,會讓他生不如死!

大牢外面,城主府的人集結完畢。

“給我查,一定要找到對方留下的證據!”

徐城對城主府守衛下了死命令,血祭大陣很大,賈生一定留有痕跡,只要把這些痕跡找到了,就能證明血祭大陣和他的關係。

到時候,賈家脫不了身!

“不能讓所有人去搜查證據,大牢要有人看守。”

秦祁說道。

大牢有關押化靈強者的力量,但賈生三人鐵了心要逃跑,徐城估計攔不住。

“血祭大陣被破壞的很突然,找到證據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他們肯定不會坐以待斃。”

“好,今晚我哪也不去,就在這守著。”

“我們也一樣!”

沈知章、蘇媚、洪雷三人,都不願意回去休息,勢要懲治這幾個不把百萬生命放在眼裡的魔頭!

大牢內,賈生與萬學檜關、孫崗鶴關在一間特製的牢籠裡,整片區域,也只有他們這間牢房,賈生依舊喊冤。

“別白費功夫了,就算你把賈家喊過來了又如何?你能把我們推出去,賈家就能把你推出去!”

萬學檜抬了抬眼皮,今晚發生的事,讓他從雲端跌倒了谷底,太恨了。

“我是公子身邊的第一謀士,公子一定會來救我!”

賈生嗤之以鼻:“我靠的是腦袋,你們這兩個朽木,怎可與我相提並論。”

萬學檜冷哼一聲,到現在還沉寂在幻想中,這所謂的第一謀士,擔不起大任!

“一城陣法皆為你親自所布,城主府總能找到蛛絲馬跡,賈家保你便要誅九族,你覺得那位公子敢保?”

關心則亂,被萬學檜點名這一點,賈生也明白過來,在賈家龐大的利益面前,他不過也是一顆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而已!

“那現在該怎麼辦?”孫崗鶴沉聲問道。

“兩個辦法,第一個在大牢裡等著,配合俆城指認賈家,讓沈家贏得名譽和獎賞,這樣我們有萬分之一的機率存活!”

孫崗鶴雙眼通紅:“要不是這該死的沈家,我們又怎會落得這種局面,他憑什麼贏得這些!”

看到沈家好,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越獄!”

賈生面部猙獰,事到如今,他們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萬學檜點點頭:“殊死一搏,事成之後,這天地也容不了我們,只可苟活。”

即便逃了,大楚帝國必對他們發出通緝令。

只是,好死也不如賴活著。

“我一世英名,竟落得如此田地,好恨,不甘啊!”

賈生心裡萬般後悔,他本是那位公子身邊謀士,風光無二。

來了一趟雲山城,不僅受到打擊,更變成了階下囚。

“誰說不是。”

萬學檜與孫崗鶴唏噓不已,不認識那位公子之前,他們好歹也是一族之長,雲山城一霸,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認識那位公子,不僅要害死同族,將來更無翻身之日。

“世間若有後悔藥,我絕不會走這一步,老老實實當我的家主,守好老祖宗留下來的基業,過安穩富足的生活。”

三人心思複雜。

今夜,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