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閆家那小子妥善安置之後,蘇淮四人又一次返回到了別墅一樓的客廳裡。

“那麼接下來咱們要幹些啥呢?”柒月望著其他幾人開口詢問道。

蘇淮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柔軟的沙發之中,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慵懶不堪,他漫不經心地隨口回應道:“還能幹啥?只能先等等看咯!等那個姓閆的甦醒過來,詢問一下京都目前的狀況。畢竟這裡可不是咱們的主場,人生地不熟的,兩眼一抹黑。不然的話,就只能指望那隻石龜是否能帶回來一些有價值的訊息了。”

杜寧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蘇淮身上,調侃道:“嘿,你這傢伙怎麼就如此篤定那隻老烏龜會回來呢?”

蘇淮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緩緩搖頭,語氣平靜地回答說:“我哪有那麼大把握呀,但無非就兩種可能性嘛。要麼它真的能力超群,成功闖出一番天地,搶奪到了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個關鍵契機,然後直接飛昇至上界;要麼就是沒能搶到,最後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地逃回來。我估摸現今整個華夏大陸再加上地獄板塊,它也就僅僅認識咱們這幾號人而已,除此之外,它還能往哪兒跑呢?”

“這麼說倒也是,真要是搶不到,那老烏龜也肯定是死不了的,這麼說來咱們確實沒啥事了,要不出去逛逛街放鬆一下?”杜寧半開玩笑地說道。

“還有心情逛街呢,該說不說柒月你買的這套沙發躺著是真舒服呀。”蘇淮感嘆了一句,然後話鋒一轉:“不過我現在更想知道這個人為製造出來的契機,到底讓京都付出了多麼慘痛的代價。往壞了想,恐怕現在京都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

房間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杜寧卻突然咧開嘴巴笑出了聲,打破了這詭異的氛圍: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就算事實真是如此那又怎樣?以你們幾個臭小子目前的實力又能改變什麼呢?還是老老實實修煉吧,一群菜鳥們!我出去溜達溜達散散心。”

杜寧大搖大擺地離開後,蘇淮注視著他遠去的背影,沉思片刻,然後轉頭對紀然說:“你再嘗試一下能否與其他閆家人取得聯絡。”紀然點點頭表示明白,而柒月則瞥了蘇淮一眼,露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蘇淮無奈地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他輕輕搖了搖頭,緩緩說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出去走走,親自感受一下如今的京都究竟變成了怎樣一番模樣。”

說罷,眾人便行動起來。除了紀然獨自留在家中看守閆家人之外,其餘人紛紛離去。紀然則開始忙碌起來,他在別墅周圍精心部署著各種機關獸。這些機關獸形態各異,有的形如猛獸,有的宛如飛鳥,但無一例外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顯然,紀然打算將這座別墅打造成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經過一番努力,紀然終於完成了對周邊環境的清理工作。他留下兩隻最強壯的機關獸鎮守別墅,確保萬無一失。然後,他身手敏捷地爬上一棵大樹,靜靜地蹲在那裡,彷彿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此刻,他需要靜下心來,仔細回味和領悟在三才谷中的所獲所得。

視線轉向定海郡。這個平日裡寧靜祥和的地方,今天卻突然變得異常喧鬧。陣陣轟鳴聲打破了往日的沉寂,引起了人們的關注。駐紮在此處的咒術師們聽到聲音後,紛紛迅速趕到城牆之上,神情緊張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而普通的居民們也好奇地從窗戶探出頭來,試圖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的目光聚焦於城外的地面,只見那裡不斷傳來奇怪的響聲。緊接著,一道道白色的紋路如蛇行般從地下冒出,沿著城牆迅速蔓延開來。這些紋路閃爍著微弱的光芒,給人一種神秘而詭異的感覺。它們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規律和目的,不斷向上攀爬,彷彿要突破城牆的束縛。

城牆之上的咒術師們見到此景,立刻準備施展咒術進行抵禦。就在這時,一聲洪亮的聲音從中心公園裡傳來:

\"嘿嘿,大家不要驚慌,這可是我專門為定海郡設計的城防陣法。如果我們在城外阻擊敵人失敗了,退回定海郡依靠這個陣法也能夠堅守到魔都來人支援呢!\" 陸懷的笑聲讓人感覺他似乎在開玩笑,但這個所謂的城防陣法聽起來倒是相當厲害,只是不知道實際效果如何。

話音剛落,已經在中心公園埋頭苦幹數日的陸懷終於現身。他整個人看起來彷彿已經快要死去一般,氣血大虧,精神萎靡不振,但臉上卻洋溢著無比燦爛的笑容:“有了這個大陣,定海郡才算真正在南方站穩腳跟啦!這下終於可以跟齊墨那個傢伙交代了。對了,塗零啊,我先去睡一會兒,除非城牆被攻破了,否則可別叫醒我哦!”

說著說著,陸懷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倒,然後直挺挺地摔倒在地,失去了意識。塗零此刻也迅速來到了陸懷身旁。她彎腰抱起陸懷,腳步匆匆地返回了魔術師小隊的駐地。

城牆之上的幾位咒術師目睹了這一幕,他們面面相覷,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擔憂。當他們看到那道白色的紋路如蛇一般迅速覆蓋了整座城牆後,卻又恢復平靜,沒有再出現任何異常,眾人無奈之下,只得各自返回自已的營地。

在魔術師小隊的駐地裡,塗零守在陸懷的床邊,看著他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的樣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沉默片刻後,塗零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何必如此執著呢?以你的實力,哪怕華夏大陸真的遭到全面入侵,你依然能夠安然無恙,過上逍遙自在的生活。更何況,你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陸懷聽到塗零的話,努力掙扎著睜開雙眼,他的目光有些迷離,但臉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容,輕聲回答道:“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假裝的呢?難道我偽裝得不夠逼真嗎?呵呵,塗零啊,你可知道,我曾經逃避過一次……那種滋味,我再也不想嘗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