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哪裡來的混蛋,活膩歪了是吧?”
“這小子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
“媽的,打死這小子,敢來‘長隆’撒野!”
“我先給這小子開個瓢!”
此起彼伏的叫罵聲中,有個莽的已經忍不了拎著鐵棍衝了上去。
“好,狗仔打死他!”
“打斷他的狗腿!”
“什麼狗腿?狗腿那不是狗仔的腿嗎?”
“黑三你找茬是吧,老子是說打斷那小子的腿!”
助威聲逐漸跑偏,顯然沒有拿雲景當回事,只等著看他腦袋開花。
雲景神色未變,一步踏出,所有人眼前一花,包括那個衝上來的狗仔。
當然,疑惑只在狗仔的腦海裡存在了不到一息。
一隻如同鐵鉗般的手覆蓋住了他的整個面部,指尖的巨力輕而易舉捏斷了他的顴骨。
不等充分地感受臉上的痛楚,他便發現自己不受控制地失去了重心。
咚!
狗仔的後腦勺與麻將桌猛然相撞!
啪!啪!啪!
麻將桌一角碎裂,幾十張麻將牌散落一地,與地板撞擊出雜亂的響聲。
而狗仔,失去了意識,生死不知!
這一剎那,全場皆靜!
雲景放下手中如同死狗一般的狗仔,平靜的眼神如同山嶽一般壓在全場每一個人身上。
“我再問一遍,誰是龍哥?”
咕嚕……
呼……
小混混們不學無術,可是剛才那一幕太有視覺衝擊力。
誰都知道來的是個硬茬,一時間全場只剩下吞嚥口水和呼吸的聲音。
除此之外,是死一般的沉默。
龍哥的臉沉得彷彿能夠滴出水來。
直到此時,他對雲景是什麼來頭沒有一絲頭緒,對方展現出來的實力的確令他感到忌憚。
但最讓他感到憤怒的,是這群不中用的手下,包括幾分鐘前受到他賞識的紫毛。
不過,此時並不是追究的時候,豹七把這塊地盤交給了他,總不能隨隨便便就被一個小子給挑了。
他怒吼道:“都愣著幹什麼?給老子一起上,廢了他!”
被嚇懵的紫毛如夢初醒,“沒錯,都給我打!”
“對!一起上!”
“草!這小子太囂張了!”
“幹他丫的!”
老大發話,今晚在棋牌室的二十多個小混混似乎在一瞬間找回了膽氣,哐啷哐啷全都抄起了傢伙。
單挑他們怵,群毆的話,這麼多人還搞不定一個人?
鋼管,鐵棍,軍刀.....
二十多個小混混揮著不同的傢伙招呼著同一個人,衝上去的過程中撞翻了幾臺麻將桌,使得雲景身周空出了一片。
這麼多人,自然有先有後,裡裡外外圍了有近三層。
而紫毛正處在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不跟雲景直接接觸,卻又能瞅著縫隙下手。
他能受到龍哥的賞識,就是因為他打架下手夠狠,不是狗仔那種不管不顧莽上去的打法,他的狠,是陰狠!
陰險!狠毒!
他手裡拿著的傢伙類似於改錐,前方磨得像一根鋼針。
而他也瞅準了目標,就是雲景的腰子!
他很有把握,這一下就能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廢了。
然而,就在快要得手的時候,他忽然發現有些不對。
他的身前空出了一大片,原本衝在前面的幾個人不見了,而他轉瞬間成為了直面雲景的幾人之一。
那些人呢?
這個問題浮現在紫毛腦海的同時,他失去了重心。
砰!
與狗仔不同的是,他摔落在了地上,揚起了一些灰塵。
痛楚促使他忍不住呻吟出聲,隨後便聽到周圍諸多相同的慘叫聲。
紫毛的疑問得到了解答,衝在前面的人已經被雲景踹翻了!
砰!砰!砰!
摔落聲還在持續,慘叫聲隨之增加。
雲景閒庭信步般解決了所有人之後,雙手抱著各式各樣奪過來的武器。
嘩啦!
他隨手扔到了地上,看著唯一還站著的龍哥,語氣譏誚:“看來你就是龍哥?”
龍哥滿臉橫肉之間盡是黃豆般的汗珠,混江湖多年的膽氣早已喪失殆盡,根本無法支撐他面對眼前壓迫感十足的少年。
但是,嘴硬是很多人無法逃離的宿命。
“小子,你的確很能打,但你根本不知道你招惹了什麼人!”
他冷哼著威脅,想要找回一分體面。
雲景嘴角微斂,眼神陡然間一凝,“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他的右手如同閃電一般伸出,抓住龍哥肥大的左耳,旋即猛力一扯,血肉撕裂的聲音和龍哥的慘叫聲同時響起。
那隻耳朵被雲景硬生生撕下!
這並沒有結束,雲景嫌惡得捏碎手中那隻耳朵,一記鞭腿,將龍哥掃翻在地。
他走上前,腳底死死踩在龍哥右臉橫肉上,壓迫著後者左耳的傷口與地面親密接觸。
龍哥發出殺豬一般的嘶吼,“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這一幕讓所有人膽寒,有些本來艱難支撐著站起準備反擊的混混,選擇繼續裝死呻吟。
“我最後問一次,如果你還不回答我的問題,那麼你另外一隻耳朵,將會是同樣的命運。”
“聽好了,你是不是龍哥?”
雲景語氣冰冷得彷彿沒有一絲感情。
很可惜,人在極度痛苦時是會喪失理智的,所以龍哥並沒有把握住這一次機會。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你了!你死定了!敢惹我們‘長隆’,你一定會死!”
雲景微微搖頭,“我低估了你的愚蠢!”
他並指如劍,在空中劃出一個“井”字,龍哥的右耳上出現相同形狀的光滑切口。
血肉間的摩擦力無法支撐耳朵保持原來的形狀,六塊碎肉滑落。
痛苦讓龍哥抬手捂住了耳朵,然後他就抓到了那幾塊碎耳。
殘酷的現實宣告著他以後不但沒有三觀,也沒有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