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個田蜜想見我,那便她一人留下吧,你直接帶著其餘人離開,記住……我不介意你透露自己背後有人支援,但不准許將我的資訊透露給任何人!”

“是,小的明白。”

朱家不敢馬虎。

見雷乘溪在沒有吩咐後,躬身後退,待出了門後才轉身離開。

此處只是農家大澤山外,山林當中臨時搭建的一個小木屋,畢竟無論是雷乘溪的身份,還是朱家的身份都比較敏感,隨時會被有心人觀察著動向。

因而在鬧市當中接見並不合適,還不如就在農家大澤山的眼皮底下,隨便找個山林,這樣即使有人跟蹤,也能及時發現。

這時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名青春少女。

其有著一頭齊肩的粉紫色直長髮內扣短髮,就連眼眉也是粉紫色,雙眼下方各有一個對稱的小痣,清嫩的精緻面容中內斂著一抹嫵媚,似乎稍加引導,便能將其激發出來。

穿著紫色的連襯裙,裙子下襬露出一截小腿,套著帶有花紋的肉色絲襪,腳丫上則穿著由紅色布料和半透明織錦縫合而成的木底高跟鞋。

一進屋來,那雙媚眸便落在了雷乘溪身上。

田蜜

“奴家田蜜,見過大人。”

聲音細膩甜脆,又透露著絲絲不太成熟的妖嬈。

“哦,你不認識本太子?”

雷乘溪玩味的盯著眼前的尤物。

田蜜眼中浮現一抹驚詫,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目露震驚,可轉瞬便又收斂起來。

“奴家,見過太子殿下。”

態度較之先前,內斂了許多,收起了那不太成熟的輕浮作態,也愈發恭敬。

“知道我是誰了?”

“奴家若沒有猜錯,殿下應該就是傳聞中的那位靁太子是了,奴家孤陋寡聞,也只是知曉靁太子殿下近些時日到了齊國,不知奴家可猜的對?”

雷乘溪點點頭,沒有否認。

“沒想到,朱家背後竟然是太子殿下。”田蜜說著,竟然大著膽子跨上前兩步。

“聽聞太子殿下收羅天下美人兒,不知蜜兒能否有幸,被殿下收入帳中呢。”

話落,人已經輕依在雷乘溪身前,卻又生怕冒犯,不敢真的貼上來,留有一絲餘地。

雷乘溪眉毛微挑。

好傢伙,真就直接誘惑唄。

“你是不是也如此勾引其他男人的?”

田蜜露出一副可憐的表情,“奴家此前在農家只不過是一個小透明罷了,雖說有幾分姿色,惹得旁人垂涎,可奴家都沒有理會呢。”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雷乘溪語氣平淡。

田蜜卻恍若遭受重擊一般,俏臉稍顯蒼白。

“沒有,奴家並未勾引過其他男人,奴家……奴家只是初見太子殿下的俊美容顏,情難自禁才……口無遮掩,還請殿下恕罪。”

田蜜內心惶恐。

剛剛那一瞬間看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她卻有一種被洪水猛獸盯上了一般的感覺,呼吸困難。

這……便是‘權’威麼。

雷乘溪久居高位,自然養成了一股氣度,加上自身大宗師的氣勢,哪是田蜜一個小小一流能夠承受的,瞬間就被衝破了心裡防線。

看著惶恐的田蜜,雷乘溪嘴角露出一絲惡意滿滿的弧度。

一把將其抄起,抱到了桌子上。

嘩啦……

茶水茶杯散落一地。

一個時辰後。

田蜜溫順的像是一隻小貓一樣靠在雷乘溪懷中,經歷過先前短暫的兩次昏闕,她已經徹底變成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形狀。

“好些了沒?”

頭頂傳來雷乘溪的聲音。

田蜜看了眼打擺子的兩條腿,可憐兮兮的抬起頭。

意思很明顯,你自己看。

確認了二人的著裝沒有問題,雷乘溪乾脆攬著田蜜的腰肢走了出去。

只留一屋血腥,證明了這裡先前發生了什麼。

田蜜直接掛在了雷乘溪身上,腳都沒沾地,更是感覺自己飄悠悠的。

雷乘溪掃了一眼四周。

他這次是秘密出行的,外人眼中他還在車隊當中。

不過也不是一個人都沒帶。

站在原地三秒,一名隱士從密林當中掠出,單膝跪地。

“殺劉季。”

雷乘溪只說了三個字,便帶著田蜜離開。

原本劉季還能多留一段時間,但先前他從田蜜口中審問出了和朱家一樣的訊息。

農家六大長老下令,誰能夠從他手中拿回農家神農令,便是農家新一任俠魁。

這件事已經昭告農家,絕無反悔的可能。

既然如此,他大可將神農令交給田蜜,讓其成為農家俠魁。

若是外姓得到神農令,哪怕成為了俠魁,農家內部怕也不會團結。

而田蜜本就是田氏之人,她若是成為俠魁,哪怕她是一名女子,也能夠穩住大多數田氏之人,而朱家又被自己操控,能夠維持表面的和諧。

而且他也不需要那些人全部認可田蜜的俠魁身份,他只需要大部分農家弟子認可田蜜俠魁的身份就可以了。

自始至終他的目標都是那些普通弟子,而非那些堂主。

田蜜只需要以俠魁的身份,籠絡住大部分農家弟子,他的要求便達到了。

甚至的,他可以明面支援田蜜。

他與農家的仇恨,嚴格上來講只是與前任俠魁田光的仇恨,可確切到說兩者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在者田光站在了秦國一方,農家大部分人本來就不知道。

雖說田光實際效忠的是代表楚國勢力的昌平君,但農家弟子不知道啊,就因為這事,農家的名聲在諸子百家已經一落千丈了。

沒見的田光死了這麼久,農家也沒公開表示要為田光報仇。

而雷乘溪扶持田蜜,既等於掌控農家,也等同於是在資助農家,像是此前的田光效忠昌平君一樣,農家不過是換個主子罷了。

從始至終,靁國都與農家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

這裡面存在的唯一問題就在於,農家的田氏,與齊國的田氏,祖上本是一家,存在著勾連關係。

所以說農家田氏按理來說應該是向著齊國的。

但這裡也說了,那是‘按理’來說。

近幾代農家田氏和齊王田氏已經沒有了什麼聯絡,齊國原本是呂齊,是與三家分晉同時期,被田齊所取代。

距今都一百多年了。

若真的關係密切,田光又怎麼會效忠身在秦、心在楚的昌平君呢。

所以說這看似唯一的問題,也不是什麼問題。

保不準田蜜成為他的女人,多少田氏之人還高興呢,其一田蜜成為他的女人後,農家俠魁的位置不可能一直佔著。

其二,保不得一些包藏禍心的傢伙,還想借此來到靁國取而代之,來一個靁田。

若真是如此,雷乘溪只能說他們想多了,自始至終他謀劃的都只是人而已,農家弟子無論是去充軍,還是去務農都是一把好手。

等到了他手裡,可就沒有農家一說了,更沒有田氏。

他就不信體會到優沃安全環境,在赤色意志的感染下,還想回到山溝溝裡。

到時在將農家那些個長老剷除,那些個堂主找個理由處理了,塑造一個以權謀私的形象給那幾個堂主,而你們只是一群苦哈哈。

到時農家弟子若還認什麼田啊朱啊之類的,那算你們洗腦洗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