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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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初腳步輕緩的進了前廳,朝著謝侯和謝瑾盈盈的拜了一下。
謝侯面色難看的對著她微微點了點頭,不過不是為著瀾初,是因為自已那個兒子讓他在裴府這麼丟人。
他審視著瀾初,發覺裴絮這個女兒行為舉止都很得體,也很符合世人對官家小姐的樣子。
生的起來很美,也很端莊,怪不得那臭小子如此痴迷。
謝侯又狠狠剜了自已兒子一眼。
不過這個身子確實是如裴絮所說單薄了些,若真嫁進自家,恐也不是個康健的。
自瀾初進了屋子,謝瑾的眼睛就從未在瀾初的身上下來,她走去哪裡,謝瑾的眼神就隨她去哪裡。
如此熾熱,瀾初自是感受到了,心中小罵了幾句。
裴絮見,不悅的咳嗽了幾下。
謝瑾這才回過神,躬身給瀾初回了個禮,他沒了方才的急切,此刻如沐春風的說道。
“之前的種種,給裴姑娘帶來了許多煩惱,今日在下也只是親口想對你說一聲對不住。”
瀾初就算心中再不快,為了裴家也是忍著了。
“世子的道歉,我已經聽到了,日後,還妄世子做事之前可要千萬多掂量掂量,不好弄的兩家父母在中間為難。”
不知道他是為了前世還是今世才說出了這番話。
謝侯在心中嘆,瞧瞧,瞧人家閨女說的話,多替自已考慮,都比自家這個逆子想的多,最後他得了句結論還是生女兒好。
面露愧色的謝瑾,不自然的頷首,然後又對著瀾初笑,“裴姑娘說的是,謝某銘記於心。”
裴絮上前打斷謝瑾繼續與瀾初說話,他淡淡道。
“既然已經見過,在下就讓小女離去了。”
謝瑾的眼神裡的興奮,迅速暗淡下去,心裡發苦,可他又能如何呢,如今他與她什麼關係也沒有。
瀾初也不願與謝瑾長時間呆在一起,言多必失,她怕自已不經意間會露出什麼破綻來。
有了父親的話,她對著謝侯和謝瑾又拜了一下才離開。
這次謝侯微笑著對瀾初點了點頭。
謝瑾感到自已身邊的溫度減了幾分,苦笑一聲。
對於謝瑾對自已女兒的情感,裴絮覺得十分奇怪,他忍不住問:“敢問世子,你是何時心悅我家瀾初的?”
裴絮的聲音不小,且廳門大開,本已離去的瀾初支起耳朵躲在了門外偷聽。
廳外的見青對於瀾初的偷聽舉動已見怪不怪,反而幫她做起了盯梢。
謝瑾想起兩人前世的初見,雖那時自已是刻意為之,但今日想起也是別有美意,他溫柔說出口。
“那日裴姑娘的馬車被街上的亂跑的孩童驚到了,在下正好經過救下了她。”
“可方才我問過小女,她說並不記得這事兒了。”
謝瑾笑容微僵,他解釋道。
“本是一件足不掛齒的小事兒,裴姑娘記不得也是常事,且那日我兩也並未見過,裴姑娘也沒有掀開車簾只在馬車裡向我道了謝。”
廳外,瀾初手中的帕子又一次掉在了地上。
她震驚的咬著唇,即使心裡已經有了準備,可真的發現了,她還是害怕。
謝瑾的話不正是自已上一世與他初見時的情形。
瀾初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一旁的碧玉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帕子,扶著她趕緊離開了這裡。
許久未說話的謝侯爺這時開了口。
“裴大人,無論怎樣,都是我們城陽侯府在這事上做的不對,犬子今日做出的種種,多謝裴大人不計較,日若裴大人遇上了難處,我們城陽侯府必竟盡力相幫。”
裴絮知,這已是謝家給出最大的誠意了,他也不好在推三阻四,那樣不僅假了些還讓謝家以為他裴家瞧不上這些。
裴絮便應下,不再推脫。
謝侯爺拍了拍謝瑾的肩膀,然後大步離開了。
上馬車時,謝瑾盯著裴府的大門,深深看了幾眼,才上了馬車。
裴府內,瀾初坐在床榻上回想著謝瑾的話渾身冰冷。
她覺得口中一股血腥味,讓她忍不住乾嘔。
碧玉上前見她嘴唇上已經有了血痕,誇張問:“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呀。”
她端來一杯熱茶,讓瀾初漱口。
瀾初顫抖著手接過,然後哆嗦著喝了口茶,可嘴間都是血腥味,她皺著眉又吐出,弄髒了腳下的地毯。
當晚,瀾初就生了一場高熱,好在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藥後,出了汗便好了。
第二日,天光大亮,她躺在床榻上,任由碧玉給她喂著白粥。
“姑娘,你昨日究竟是怎麼了?”
瀾初默不作聲的喝著白粥,她是不會承認自已被謝瑾給嚇出了病。
一碗白粥見底,碧玉收了碗筷又嘆道。
“姑娘的身子可是要好好將養將養。”
瀾初倚靠在床榻上哀怨的想,這副身子真是給自已添了不少麻煩,真得鍛鍊鍛鍊了。
病好後,她便趁著碧玉不在自已跟前伺候的時,悄悄鍛鍊了起來。
又過了幾日,金陵城的達官顯貴瞧著謝家和裴家沒了動靜,便也知道這樁親事沒議成。
此時,城陽侯府傳出訊息,侯府世子的怪病已經痊癒,各家一聽又暗自使起了力,妄想著能和侯府結上親最好,金陵城一時又熱鬧紛紛。
一向愛熱鬧的鎮國公府,在這四月裡格外安靜。
整日的府門緊閉,園中的奴僕也是各自忙活著手中的活計,絕不多言。
除了柳老夫人的房中時不時傳來木魚的聲音,其他院兒裡都是靜悄悄的。
這日,佩夕正在給柳老夫人梳頭,她的手藝最是要好,手指翻轉幾下,一個老婦人們常梳的髮式便挽好了。
柳老夫人對著銅鏡滿意的點了點頭,誇讚了佩夕幾句,一隻手在妝奩裡尋了支素雅的珠釵後遞給佩夕讓她給自已簪上,一邊漫不經心的說:
“以後啊,你就去侍奉月姐兒吧,那孩子在屋裡被關了半個多月寸步不能出那屋門,也夠了,如沁沒了,她身邊也不能沒有女使伺候。”柳老夫人在妝臺前轉過身子,看著佩夕,看似溫柔實在是壓迫。
“萍媽媽回來了,我一個老婆子身邊用不著那麼多人,今日你便去她那裡吧。”
佩夕不敢不依,如沁就是最好的例子,她把手中的珠釵緩緩插進柳老夫人的髮髻中,可眼神裡都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