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估計你是備胎

“媽媽做的菜就是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

“……”

飯桌上，家長裡短的聊了不少。

趙凡重新提了做生意的事情：“媽，這個暑假我想把學費掙出來，能我借1000塊錢不？”

“做生意？賺學費？開什麼國際玩笑。”陸女士驚訝的嘴成了O型，接著嘴角微翹：“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現在只談錢，談戀愛浪費時間！”

“嘖嘖，說的好像你談過一樣，不過確實應該好好學習，但你也不能小小年紀就這麼市儈。”陸女士看了一眼老趙：“哪兒像個學生的樣子，我們又不是不給你零花錢。”

老趙好像領會了陸女士的意思，像只老公雞啄米一樣連忙點頭：“對，你媽說的對，小小年紀，做什麼生意，喝碗粥都有師父，生意有那麼好做？那都做生意去算了。”

“爸、媽，我保證用不了幾天，就還給你。”

“我還是不信，你肯定談戀愛了，來，說說，是哪家的姑娘。”陸女士陰陽怪氣的語氣，嘴角微微上揚，邊吃邊說。

“媽，是真的做生意，我對天發誓……”趙凡朝天伸出三根手指。

“行行行，亂髮什麼誓。”陸女士放下趙凡的手：“先吃飯。”

陸女士和老趙，壓根兒不相信兒子做生意這件事，自已的兒子，什麼德性還不知道麼，肯定是談戀愛了。

像這麼大年紀的孩子談戀愛，肯定是羞於承認的，不過已經成年了，談談也沒啥關係。

“世上只有媽媽好，媽媽，我愛你！”趙凡說完了才發現老趙眼神兒不對：“爸爸也很好，我也愛你！”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了？”陸女士把衣袖挽了上去：“老趙，你看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老趙笑而不語，因為他的雞皮疙瘩已經掉了一地。

趙凡上輩子從未對父母說過這三個字，雖然說出來父母會覺得肉麻，但父母臉上的表情騙不了人。

最後，想到讓兒子能有個好的暑假，想買點啥就買點啥的原則下，陸女士批准了，趙凡拿到了1000元啟動資金，不過陸女士說，這是他一個月的零花錢。

陸女士這樣安排，也是想讓趙凡能有個好的規劃，別一下全部花完了，一定要學會花錢。

活了兩輩子的趙凡，當然也知道陸女士的用意。

而且，他知道，2012年的1000元，在他們家裡來說也已經是一筆鉅款了。

“爸媽，我以後賺錢了一定好好孝敬你們！”趙凡邊說邊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媽，您辛苦了，今天我來洗碗，您看會兒電視。”

老趙和陸女士驚呆的眼神看著趙凡。

“老趙，你看看，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請你不要質疑鈔能力。”

雖然二位嘴上這樣說著，但內心依然有所觸動，趙凡真的長大了。

洗完碗，趙凡又拖了地，把他自已的房間也整理了一遍，將與高中有關的東西都收了起來。

趙凡心說要不明天找個收破爛的賣了，還可以賣點錢。

後來一想，算了，這點錢也買不了房。

趙凡感覺好久都沒這麼運動了，累躺在了床上。

看著白的發黃的天花板，再看看牆上貼上的武術明星和籃球巨星的海報，現在滿腦子都是賺錢。

電商？短影片？AI和大資料？直播？短劇？藥廠？新能源？

很顯然，這些都是燒錢的專案，目前來說沒那個財力。

還是得想辦法買棟拆遷房，搞到第一桶金，可買房又要本金。

迫不及待的他，想出去轉轉，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QQ訊息不停的閃，開啟APP，連忙把班級群給遮蔽了。

訊息列表裡面，李師群發來的訊息赫然在列。

李師群：“趙凡，今天的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就把你刪了！”

趙凡並沒有回資訊，因為他太瞭解李師群了，無非就是在找存在感，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失寵”。

趙凡之所以沒刪掉李師群，主要也是想體驗一下那種感覺。

趙凡本想刷刷空間，看看大家都在說些什麼，沒想到第一條就是李師群的：“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趙凡憑藉肌肉記憶把最後兩句唸了出來：“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艹，她這是懷念我舔她的那些日子？

竟然還把暱稱改成了“傲嬌的薔薇”，QQ簽名改成了【庸人自擾，不強求，不強留】

女人吶，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動物。

年輕小姑娘那點小九九，字裡行間體現的明明白白。

反手，趙凡就把自已的QQ空間改成了“僅自已可見。”

……

“叮……”江軍來電話了。

這不是上週才一起喝酒擼串的江軍麼，要是告訴他以後是個大肚腩，不知道會不會罵我。

“怎麼了，老江。”趙凡聲音略顯慵懶。

“沃草啊！你不會這麼早就睡了吧！高考後不應該通宵嘛！”

“通你…累了，睡會兒。”

“虧你還有心情睡，張曉霞把我罵了一通，讓我問你到底跟李師群說了什麼，好好的表白日，怎麼變成了決裂日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張曉霞？想想…哦，江軍的初戀情人，不對，這個時候還沒在一起。

“你著急個屁，你給張曉霞來當工具人了？”

“什麼工具人？”

“我忘了，你還不懂，說白了就是舔…算了舔狗你也不懂”趙凡翻了個身，還真找不到2012能表達舔狗的詞：“估計你是個備胎！”

在趙凡眼裡，江軍雖然憨態可掬，但絕對是個痴情種。

因為在上輩子，江軍差點與張曉霞結婚了，最後說是因為彩禮的事情，沒達到張曉霞的要求而被拒。

結果，第二個星期，張曉霞就跟別人結婚了，哪兒是彩禮的事，一頂綠帽子被扣的死死的。

“你才是備胎！你跟李師群決裂了，想讓我跟張曉霞也決裂？”

“我就問你一句，賺錢和談戀愛，你選哪個。”趙凡從床上坐了起來。

“當然是賺錢啊！”

“那不就是，正經人，談什麼戀愛！”

“不賺錢哪兒來的錢談戀愛啊！”

“艹！江軍，你是真的入魔了，本打算明天帶你賺錢去的，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

“賺錢？你就吹吧，我都跟你出了多少次網費了？你先把欠我的網費還給我再說。”

“這點小錢，你還耿耿於懷？”

趙凡想了想，還確有其事。

江軍家本就是做生意的，父母親在菜市場賣豬肉，有幾年那個菜市場就他們一家，生意相當紅火。

賣肉要起早貪黑，苦是苦了點，但經濟條件相比趙凡家來說要寬裕些。

“幾十塊算小錢？你是土豪？”

趙凡想了想，如果告訴他今後張曉霞會給他戴綠帽子，他會是什麼反應。

算了，畢竟是自已的兄弟，從小穿開襠褲長大的，救兄弟於水深火熱之中，當義不容辭，還是多帶帶他吧。

“行了，不跟你扯了，你要是想賺錢，明天早上7點，把你爸的三蹦子騎我家樓下來，掛了。”

“嘟嘟嘟……”

趙凡沒有告訴江軍怎麼賺，饞得江軍後面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趙凡沒接。

接著又發了好多表情包，只差從手機裡面爬出來了，估計今晚對江軍來說，是個不眠之夜。

深夜，趙凡躺在床上，點開度娘，檢視2012年，一些重要的政策，看能不能喚起十多年前的記憶。

對於重生了沒系統這件事，趙凡想不明白，但也接受了。

老天開啟一扇門，肯定要關上一扇窗。

股票、貨幣、基金、彩票，茅臺哪怕是一條資訊，都是能起飛的節奏，可就是想不起來。

目前來看，也只有老觀壇的拆遷房了。

公示期是……

想著想著，趙凡側躺在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