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愧是我兒子

艹，這該死的肌肉記憶，還真是張口就來。

說實話，趙凡喝酒確實過敏，也不喜歡喝酒，但那操蛋的生活不得不讓他喝酒。

同事之間不喝點酒，都覺得他調子高。

跟乙方不喝酒，都覺得他不給面子，讓他在老闆那兒也難受。

跟老闆不喝酒，那就準備寫辭職報告吧，到頭了。

漸漸地，酒好像理解了趙凡的心酸，過敏也少些了。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江老弟啊，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

“女人心，海底針，就算撈到還扎人。”

“哈哈，趙哥說的對！太對了！”江軍拿著啤酒瓶：“來，走一個！”

“還有一句話，江老弟願意聽嗎？”

“說！說就是，洗耳恭聽！”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戀愛須謹慎，莫讓真心付流水。”趙凡搭著江軍的肩膀，往桌子中央拉了拉，還有一句：“生命誠可貴，愛情算坨屎，兄弟啊，時間就是生命！切莫畫地為牢啊！”

“好！說得好！趙哥牛逼！”江軍又舉起酒瓶幹了一口，順便碰了碰自已的腦袋：“我怎麼就想不到！我沒長腦子嗎？”

江軍紅潤的臉頰，像抹了胭脂一樣，趙凡的臉堪比猴屁股了。

“江老弟，人活一世為了什麼，你知道嗎？”

江軍搖了搖頭：“不知道。”

“當然是為了錢啊！沒有錢你什麼都不是！知道嗎？”趙凡深知沒錢的痛苦，連最基本的生活都無法保障，連死都死不起：“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萬般皆徒然。”

“趙哥，你怎麼什麼都懂，感覺你就是我爸。”

“好，那咱就說說你爸，你爸媽，含辛茹苦把你養大，容易嗎？”趙凡猛喝一口，又開了一瓶。

趙凡突然想到了自已的爸媽，種種畫面浮現在眼前，鼻子忽然酸了起來。

老爸日夜兼程的敲打著鍵盤，腱鞘炎、關節炎、頸椎病接踵而至，老媽起早貪黑做家務，還要上班掙錢，為了整個家操碎了心，經常失眠，入眠還需靠藥物。

原本到了享福的年紀了，可因為他，兩老最後把房子都賣了，租了個單間，度日如年。

“不容易。”江軍聽見這句話忽然皺了一下眉頭，又喝了一口。

“且不說我們浪費了自已的青春年華，咱們的不爭氣，浪費了他們多少血汗錢。”趙凡用竹籤指著桌上的燒烤：“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說到這兒，江軍忽然感覺眼角湧出一股暖流，為了掩蓋，拿起啤酒瓶仰天悶一口，十多秒才放下瓶子。

而趙凡則是想起了冰箱裡的那股惡臭，真是太操蛋了。

“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搞錢才是硬道理！”

此時的江軍已經泣不成聲了，趙凡拍打著他的後背：“哭吧，發洩一下挺好的。”

……

說實話，張曉霞長相很一般，面板還有點黑，額頭上的劉海貼在肉皮上。

大大咧咧的她，一副懂得很多的樣子，卻總是把事情理解的很膚淺，又喜歡說直話。

說好聽點“單純”，說難聽點“呆瓜”，唯一的優點就是力氣大。

閨蜜的性格是互補的，這句話錯不了一點兒。

相比張曉霞，李師群的性格就細膩很多，喜歡那種被包圍的感覺，說白了就是“被舔”的感覺。

面對長相一般或不怎麼舔的追求者，李師群都是視而不見，所以不僅要顏值高還要舔的久。

趙凡顏值雖然不是特別出眾，但1.8米的身高擺在那兒，加上又是眾多追求者中舔的最久的，所以李師群答應給他一次機會。

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才會跟李師群當了半輩子的狗。

讀書的時候當舔狗，上班的時候當加班狗，結婚了當喪狗。

想到這兒，趙凡舉起啤酒瓶，咕嚕咕嚕吹了一瓶。

……

“咚咚咚……”

“起床了，都八點半了，趕緊起來洗漱吃早餐。”

隨著陸女士的一陣猛烈的敲門聲，還在沉睡中的趙凡有了反應。

趙凡迷糊的睜開眼睛，感覺有人抱著自已，這裸碰的感覺，第一反應就是李師群不會睡在自已旁邊吧。

因為剛重生回來兩天，還沒完全適應。

身體本能的反應，讓他猛地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旁邊的人。

“艹，他媽的，是江軍，嚇老子一跳！”趙凡做了個深呼吸，定了定神，酒喝多了第二天確實渾身無力，左手扶著自已的腦袋，右手搖晃著江軍：“喂！老江，醒醒，別睡了。”

江軍只是微微蠕動了一下身體，嘴裡咀嚼了兩下，好像在吃早餐。

“張曉霞來了！”

趙凡嚎了一嗓子，江軍兩眼忽然瞪得像葡萄，像機器人一樣坐了起來。

“媽的，完了，你都形成肌肉反應了。”趙凡起床穿了個衣：“老子昨晚上跟你說那麼多，不會都白說了吧。”

“你說了什麼？我為什麼在你這兒？”

“艹！”

……

趙凡滑開手機，又看見了李師群和張曉霞的資訊。

李師群半夜四點鐘還沒睡：“趙凡，首先，我不是螃蟹，其次，我想了很多，我覺得我沒有錯，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你憑什麼說放手就放手？”

後面還有好長一段話，大概意思都是說的過去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在心裡，還說過去都是身不由已，因為學業要放在第一位。

艹！專家還認為談戀愛還可以促進學習呢！

趙凡出於禮貌，還是回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張曉霞直接發了條資訊：“我把你說的話都告訴了師群！”

趙凡回了個“哦”，以示尊敬。

……

餐桌上，熟悉的餃子味道，一口一個，回味無窮。

“昨天你們怎麼了，要不是燒烤店老闆有你爸的電話，我都不知道上哪兒找你。”陸女士雖有些生氣，但比較平和，畢竟還有個江軍在呢。

“還有你，江軍，你爸昨天打電話到處找你沒找到，都快急死了。”老趙推了推被餃子熱氣霧住的眼鏡，實在難受，還是摘了：“說你把三輪車也開走了，最後我給打過去說你在這兒。”

陸女士：“你們倆昨天干嘛去了？”

老趙：“對，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老趙和陸女士一唱一和，趙凡和江軍相視一眼。

“不準串供！”老趙拍了一下趙凡。

“爸媽，我們昨天賺錢去了。”趙凡不想看見父母擔心的樣子。

陸女士：“賺錢？我看看，錢呢？賺的錢呢？”

老趙：“對啊！錢呢！”

隨後，趙凡和江軍把昨天賺的錢都掏了出來，瞬間將老趙和陸女士驚住了。

後來經過江軍繪聲繪色的描述，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就說嘛，我兒子只是沒認真，一旦認真，那便是天降奇才。”老趙臉上的笑容再也藏不住了：“兒子，你這個到時候給我細說一下，我把它寫進小說裡。”

“爸，您認真的嗎？”

陸女士則要淡定很多：“以後做什麼事，要先跟家裡人交代一下，可別幹出什麼壞事。”

“知道了，媽，不會有壞事，只會有好事！”趙凡露出會心的微笑，他知道媽媽是在擔心。

“陸姨，趙哥絕頂聰明，我覺得趙叔說的沒錯，他就是個天才！”

趙凡：“……”

……

吃完早餐，倆人出了門。

剛出門，門都還沒關，就聽見陸女士高興的說：“不愧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