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在掙扎著起來,一次又一次告終失敗!“苑苑,別哭,別哭!”
看他又急又痛又無力的樣子,我更是心如針刺,痛到麻木。
“冷麵,”我心疼地撫著他的臉,“痛嗎?”
他搖頭,淚水從眼角溢位,“不痛,倒是苑苑的淚水讓我很痛。”
“對不起,對不起,昨夜我……”我含著淚,聲音如同蚊子般在叫,連我自己都聽不清。
“苑苑,我真沒臉見你,你卻還跟我說對不起,你知道你這聲‘對不起’比殺我還要痛萬倍,我寧願你折磨我,甚至殺了我,也不願意聽到你這句話!”
“你記不記得我對你說了什麼?你甚至不知道我對你做過什麼,我曾經……”
“噓,別再說了。”我捂住他的嘴唇,“我已經忘記過去的一切,你不必再重新提起。只是,我依然懷念村子裡咱們的家,那些天荒地老的情話,陳對我的好,我依稀記得。”
“苑苑……”他又想說什麼,我壓住他的唇,“別說了,儘快好起來,我喜歡健康的陳,而不是鬍子邋遢,渾身是傷,病懨懨的陳。”是的,我總是喜歡那樣的他,一臉陽光般的健康,對我露出柔情似水般的笑容,我是喜歡他的。
因我這句話,他的手突然提起力氣,顫抖地舉起來抹我的淚珠。然後我就一直跪在那裡看著他,他也看著我,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進來打擾我們。
在我的內心深處,又滋生出一種跟愛情可以比擬的感情,到底是孰重孰輕,我分辯不清,或者說這是失憶人的反常之處吧?
“苑苑,你……你可以再輕輕地吻一吻我嗎?”他徵求道,有些害怕,有些慌亂,又突然閉上眼睛,“我知道,我總是奢望!”
我沒說什麼,只是俯下身子,唇慢慢朝他的唇靠去,曾經那麼害怕的時候,是他的吻讓我感到安全,是他的懷抱讓我溫暖,我因他的吻才能感覺到自己是活著的,現在他亦應如此,只有我的吻能讓他感覺自己是活著的。
我相信這是個最最純潔的吻,是我跟他之間最為純情的吻,彼此的舌頭在糾結,只是我心靜如水,毫無雜念。
以前的我們,他總是貪心的,而我亦是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的,現在若他也能像我這般靜心,那我將很開心,只是,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
身後傳來一身慘叫,“不!”我一驚,離開他的唇循聲望去,只見楠吐了一口鮮血,奪門而去。
彷彿有那麼一瞬間的眩暈,這樣的情景是那麼熟悉,像是以前發生過一般,我一時間僵硬在那裡,不知所措。
“苑苑,去跟他解釋吧,他是最愛你的。”冷麵虛弱地說道,不用看也知道此刻他的淚不斷溢位眼眶。
“你不愛我嗎?”我轉過頭來問他,“你看得開了嗎?”
他不敢看我,把臉轉開,“我已經不配再愛你了!你快去追他,快!”他的聲音是那麼急促甚至粗魯,他從來都是很有紳士風度的!
其實我的心告訴我,我應該去追楠的,但是我又不忍心看冷麵身心都受摧殘,腳便不動了,我握緊他的手,“我很累,並不想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