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鳳鳴鎮,這本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但真正讓陳北征感到擔心的,還是朝廷內部的問題。
別看現在朝廷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是這些傢伙未來所帶來的麻煩,絕對要遠超陳北征的想象。
所以即便是他,也對朝廷頗為擔憂。
如果朝廷這邊能夠按照之前想的,順利的將這一切解決,這當然最好。
不過就目前來說,陳北征並不認為他們有這個能力。
而且最重要的還是朝廷這邊的閹黨。
早在這之前的時候,就已經有過類似這樣的事情發生。
朝廷內部的黨爭已經蔓延到了鳳鳴鎮。
這對陳北征來說是絕對不能允許的事情。
別看現在風平浪靜,但暗地裡早已經是波濤洶湧。
在解決完了鳳鳴鎮這邊初步的困難之後,陳北征很快就找到了方中庭。
“大人。”
這個時候的方中庭正在處理鳳鳴鎮的案子。
聽到陳北征的聲音之後,立馬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過來。
“噢,原來是陳校尉啊。”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鳳鳴鎮現在百廢待興,有太多事情等著他們解決。
所以方中庭也很好奇,這小子關鍵時刻來找自己想做什麼?
陳北征在一旁坐下來。
“大人可還記得之前在定遠侯府發生的事情。”
“當初我們正在苦惱各個部族聯合起來對付我們,所以根本沒有時間騰出手來對付他們。”
“不過現在我們已經解決了最大的問題,自然也就有時間對付他們了。”
陳北征可沒有忘記這些傢伙在最關鍵的時刻,還在背地裡對自己下手段。
所以這一次也是斷然不可能放過這些蛀蟲。
只不過想要解決這些傢伙,並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在這個過程當中,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將自己拖入到無盡的漩渦。
方中庭皺了一下眉頭,當然知道陳北征此刻說的是什麼意思。
但是他內心當中跟陳北征是有著相同的看法,這件事情說起來好像很輕鬆的樣子。
可真正行動起來的難度,絕對要比他們想象當中的還要複雜得多。
縱使方中庭在這一方面很有經驗。
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卻不敢想的太過輕鬆。
也知道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決得了的。
“你也知道那些人是來自哪裡的,這件事根本不是現在的我們就能夠搞定的。”
雖然有心想要解決這件事情,但是方中庭更加清楚如今的自己,對於這件事幾乎是沒有任何解決的法子。
現在他們能夠維持住鳳鳴鎮這邊的狀況,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更別想著去招惹那些傢伙。
所以當方中庭知道陳北征現在的想法之後,第一個念頭就是一定要阻止這個小子。
“那些人有多麼危險,你比我更加清楚,和他們打交道通常都要小心翼翼,你現在更是要調查他們。”
“你可知道即便是朝堂上的那些大人物呢,他們也毫無辦法,又怎麼可能是你一個小小的校尉所能對付的。”
做人還是要量力而行,方中庭也知道陳北征現在所謀求的這一切自然是為民請命。
但是那也要自己有那個命去做這件事情才行。
貿然得罪了這些閹黨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難道我們就要這樣放任不管嗎?”
“大人也知道這些傢伙暗地裡在幹什麼,這一次他們已經給鳳鳴鎮造成了麻煩,如果不是關鍵時刻我們帶來了援軍,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倘若鳳鳴鎮這邊的土地真的失守了,到時候又找誰來承擔責任。”
陳北征也是想要藉助這一次機會,將這些隱藏在暗處的傢伙,全都給揪出來。
他知道自己所在的鳳鳴鎮一定還有敵人的奸細。
而且陳北征也知道現在的事情絕對不是眼前看的這麼簡單。
“這些人想要做什麼我並不清楚,但我明白如果你想要對他們做什麼,會付出什麼代價。”
“你也知道很多事情並不比我們之前想的那麼輕鬆。”
“一個不小心,那便是萬劫不復之地。”
方中庭死死盯著陳北征,他知道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會因為自己一兩句話就選擇放棄自己的想法。
可如果陳北征還是要對付閹黨,可能會有一些麻煩。
怎樣才能夠讓陳北征暫時轉移自己的目標,方中庭思考一番之後,還是很快拿出了一個決定。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努爾巴則現在就在我們手上。”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陳北征還是真的有點意外。
他本來以為努爾巴則早已經戰死沙場了,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還苟活著。
看來當初那個不怕死的努爾巴則也並沒有想的那麼厲害。
“女真部的垃圾而已,這傢伙現在應該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吧?”
不過對於努爾巴則,陳北征卻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對他來說這傢伙的存在與否並不重要。
或許之前努爾巴則對他們來說還是有些意義。
只不過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只剩下一個努爾巴則對於陳北征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
即便這個傢伙在自己手上又如何。
他又不可能透過努爾巴則知道關於女真部的一些線索。
“你可知道努爾巴則為什麼這一次敢這麼大搖大擺的進攻我們嗎?”
大概也是看透了陳北征現在心中所想,於是方中庭笑著問道。
陳北征皺起眉頭,但並沒有說什麼。
“所以說有些事情你還是看得太過簡單。”
“女真部這邊一直都在關注著我們朝堂之上的變故。”
“甚至我懷疑他都瞭解我們內部的一些問題,正因如此,在最關鍵的時刻,他們總是能夠出乎意料。”
看著方中庭說的這些陳北征,也逐漸明白事情的確並非現實,自己之前想的那麼簡單。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還有很多問題,遠比他們想的還要複雜的多。
“方大人是想要讓我透過這種方式來調查清楚努爾巴則究竟是跟哪些人按同款取?”
看著方中庭的眼神,陳北征也很快明白方中庭想要做什麼。
只不過這些事情說起來好像很輕鬆,但做起來的困難程度可比他們想的還要更加艱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