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氣息撲在耳後,電流順著耳朵遊走全身,連指尖都在顫抖。
“這是你的第一次嗎?”叢榕試探。
“不是!”
季霆秋鼻音濃重,一隻手探向她的腰間。
叢榕急忙伸手攔住,但她的力氣相對於男人就像隔空撓癢。
眼看著阻擋不住遊移的大手,她突然想冒險問一次。
哪怕一次,她想知道,
他的心裡有沒有過燈塔裡的那個女人。
“你的第一次是祁鈺嗎?”
“不是。”
季霆秋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索性誠實回答。
“那是給誰了?”
叢榕突然聲音提高了一點,她的眸底開始溼潤。
不是祁鈺,聽起來是個好訊息。
“一個小姐,怎麼,你對這個感興趣?”
話音剛落,他的大手懲罰性的捏住她的敏感,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懷疑。
“不是,好奇而已,你有潔癖也會做這種事很稀奇。”
察覺到男人語氣不對,叢榕不敢再試探。
她竟不知道這是一個好訊息還是壞訊息。
原來
他們是彼此的第一次!
“專心一點,別說話,我會輕輕地。”
叢榕一時不知該怎麼拒絕。
理智告訴她會傷害到寶寶,必須拒絕。
可欲望一旦展開,
就會像一層迷霧籠罩心神,人的思考會被切斷。
現在,叢榕的腦袋中只想著自己的每一處感官細胞都去迎接他
那股原始的躁動。
畢竟,
即刻的一切情慾,沒有來日方長一說。
他們的相處一直處在倒計時中。
她鬆開了放在腰間的大手,隨他繼續探索。
動情之時,叢榕不自禁地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霆秋……”
溼溼糯糯的聲音從喉間揚出。
“說!”
話音剛落,她胸前的飽滿被一口含住。
嗯~
叢榕止不住一聲悶哼,身體瑟縮。
正在兩人解除最後的束縛,坦誠相見時,季霆秋的手機暴躁地振動起來。
電話不厭其煩地響起,他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起身。
“喂,季先生,祁小姐的房間要打掃時一直敲不開,裡面被反鎖了……”
電話那端是寶格麗酒店的前臺。
“我馬上過去。”季霆秋起身。
叢榕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連忙拿被子遮住自己。
她看著男人結束通話電話後沒有一絲猶疑地離開。
甚至都沒有回頭和她說一句話。
彷彿她是空氣一般。
方才,驚喜於自己是他第一個女人,不是祁鈺。
這才幾分鐘,黃粱一夢。
“叢榕,還未開始賭你就輸了”
她用雙手隨意地抹掉了臉上的淚水,起身下床收拾行李。
華安月沒有甦醒之前,
她回季家住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
叢榕給肖雅打了一通電話,明日回去上班。
據肖雅電話裡講,季氏已經通知了星河廣場的招標複試時間。
這是她在離開青城之前最想做到的一件事,
拿到招標,盤活工作室。
幾分鐘後,她的手機再次響起。
叢榕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深吸一口氣後接起電話,
“喂,費爾曼先生,您好。”
“好的,我答應您,等我將青城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後,就去英國與您會合。”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的眼眶溼潤了大片,胸中佈滿苦澀。
現實的無力感讓她不得不做出選擇離開。
寶格麗酒店頂樓,
季霆秋到達後直接找酒店要工具將門給撬開。
門開後,房間內一片凌亂,刺鼻的酒味嗆得人想咳嗽。
滿地的紙團碎屑,似乎都是祁鈺自己手寫的又撕碎。
他彎腰撿起一團紙,上面簡短的幾個字讓他瞳孔微微緊縮。
季霆秋心疼地將浴缸裡醺醉的祁鈺抱起。
她的眼角留著乾涸的淚痕,嘴角都是向下撇的。
他該死!
他忽略了祁鈺太多。
因為她一直要強才沒有將心中的委屈說出來。
而他沉迷在與叢榕的暗生情愫中,差一點變成季崢那樣的喜新厭舊的負心漢。
祁鈺不可以成為下一個母親,
她的十年青春都浪費在等待他。
“霆秋,我是做夢嗎?別走,別扔下我,我好痛,你不娶我,也不要我……”
祁鈺微微睜眼,眼前是男人的模糊輪廓,她激動環住季霆秋的腰呢喃。
她沒有醉,只是想賭一把。
沒想到,她快三十了還需要做那些小女生最幼稚的舉動來驗證。
驗證自己在一個男人心中的分量。
好在,她贏了!
季霆秋只能是她祁鈺一個人的。
不論他假戲真做娶了叢榕與否,她都要不計手段搶回來。
她可以主動不要,但是不能被人橫刀奪走。
季霆秋嘆了一口氣,將祁鈺抱回床上,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
這時,餘川給他打來了電話。
“你告訴拳場的負責人,隨便怎麼玩,只有一個條件不許讓人死了,死了給我賠錢!”
他將手機扔到床內側,陰沉的表情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第二天一早,
祁鈺在季霆秋離開後攔了一輛車前往青城的地下拳場。
京城祁家在黑白兩道上都是不可輕視的存在,因此她和大哥打過電話要到準了確位置。
拳場位於城郊結合區,入口的位置非常隱蔽,門口有兩個保鏢把守。
“站住,請出示入場券”保鏢神色兇狠地伸手攔住她。
“知道我是誰嗎,敢攔我,讓王興出來見我。”
祁鈺隻身前往心裡還是有點沒譜,但表面仍強壯鎮靜。
大哥說他已經和拳場的負責人打過招呼,可以放心的進去找人。
思忖的片刻,大門再次開啟,保鏢見到來人時恭敬地低頭。
“祁大小姐大駕光臨此地,王某來遲了,望祁小姐回頭在令兄面前替小的多說幾句好話,請,請!”
王興梳著油光鋥亮的偏分頭,眼睛笑的眯起來,一身斯文的白襯衫不像幹打拳的倒像是政府裡的秘書。
“少和我說沒用的,帶我去找人。”
片刻後,祁鈺在王興的引領下來到了拳場擂臺後的休息間。
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間被隔斷成兩塊區域。
一面是更衣休息室,一面是娛樂室。
拳場為了在比賽前後供拳手發洩體能以拿到更好的成績,會特意在娛樂室安排定期特殊服務。
祁鈺跟隨王興走進了一間狹小陰暗的小屋,三面是牆壁,一面是巨幅鏡子。
“雙面鏡?”
祁鈺一眼看出了不同,從屋內看過去,休息間的一切盡在眼中。
包括娛樂室。
正在上演賣力的動作片直播。
“祁小姐,咱們拳手比普通人的需求旺盛,您稍微等等哈,馬上完事兒,這位是老外猛一點。”
王興看出了她臉上反胃的表情連忙解釋。
十分鐘後,拳手離開娛樂室,房間內只剩下床上不著寸縷的女人。
她的頭髮凌亂的鋪在床上,眼神空洞呆滯。
像被抽走了魂魄的傀儡。
順著修長的脖頸向下,女人的身體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全是淤青和咬痕。
她的雙腿因為長時間被迫分開,似乎已經無法合攏,大腿根部還在緩緩滲出血跡。
祁鈺捏著鼻子走到床前。
“容靜嫻,我提醒過你手腳乾淨點,你果然蠢得沒救。”
床上的女人依舊盯著天花板,下一秒突然轉頭。
她的嘴角含著笑,祁鈺看著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救我出去,送你一個天大的好訊息,關於季霆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