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健碩的胸膛一覽無遺,晶瑩的水珠正順著肌理分明的腹肌溝壑緩緩流淌,整個人看起來野性十足。

季霆秋原本滿臉懊惱,後悔自己一時失控向她索取。

瞧著叢榕她收起爪子的樣子,他不禁覺得有趣。

“只是給你洗個澡就怕成這樣了?”季霆秋嘴唇玩味地微揚起。

浴缸裡,叢榕像個受驚的小白兔一樣,顧上不顧下,手也不夠用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要挑逗。

下一秒床體塌陷,他直接將叢榕撈到大床中間。

“不怕半夜摔下去傷到你肚子中的那兩個小玩意兒你就繼續睡邊上。”

他沒好氣的長臂一伸將叢榕撈到了大床中間。

叢榕的腰間突然多出來一隻強勁的大手她緊張到一動也不敢動。

那股熟悉的電流再次重溫全身,她不禁低吟失聲。

“該死,你只是碰了一下她,你又要失控。”

季霆秋快速起身進了浴室,身體原始的本能在叫囂,冷水將那股膨脹徹底澆滅時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鐘。

他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深深的疑惑,對祁鈺可以抑制住的衝動在叢榕身上好像從來不管用。

自己的手貌似很熟悉那具尤物般的軀體,就像曾經探索過一樣輕車熟路。

等他重新返回床上時,還是沒有忍住環上她的細腰。

大手在女人的小腹處反覆摩挲,這個地方已經孕育著別的男人的孩子。

他的胸口像被一條繩勒緊,不是滋味。

“明天上午,費爾曼先生特意為你來的青城,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他的聲音逐漸嚴肅起來。

與費爾曼合作的事宜一直不順利,這也成了他的心病,現在他親自來中國,這個機會必須要把握住。

“幫忙?”

叢榕前一秒還沉浸在他溫柔的撫觸中,後一秒就被潑了一桶涼水。

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心裡卻難受極了。

原來是因為要利用她才假裝得如此深情。

“叢榕,不要再痴心妄想了,他怎麼可能會對你有感覺,一切都是裝裝樣子,為了讓你乖乖替他做事罷了。”

“需要我做什麼?”她的聲音涼涼的。

“促成季氏與英國費羅德公司的合作,星河廣場二十週年慶的招商佈置就是為了這個,我記得你們的工作室也有參加招標。”

“嗯,是……,我盡力,結果我不保證。”

“好,辛苦你了,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季霆秋突然用手肘撐著起半身,注視著她美好的背影曲線,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猶疑。

“什麼?”

叢榕的心情從雲上跌落谷底,一直淡淡地背對著他。

“你去過一個燈塔嗎?”

男人的淳厚的嗓音突然穿透了叢榕的身體一般,她恐懼的身子一顫。

“沒有,我先睡了。”

叢榕鑽進了被子裡,身體又往床邊挪了挪,她開始慌了。

是已經查到她頭上了,還是在懷疑而已?

深夜,萬家燈火已經熄滅,青城郊外一座出租房內,女人正環抱著男人的脖子賣力地喊著。

“麻子,我…我要叢榕去死……啊……她必須死!”

容靜嫻得空喘息著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

大婚當天被丈夫羞辱退婚,景澤將她做的所有事情告訴了景夫人,她順理成章地被掃地出門。

“骯髒的賤人,本來以為你比叢榕乾淨,沒想到是個心黑身髒被人玩爛的婊子,你不配踏進我們景家的大門。”

她已經成了青城上流圈的笑話,連容華都嫌棄地讓她來郊外避風頭。

“我的寶貝,先別說話,好好享受不成麼,瞧瞧你這細皮嫩肉的都能掐出水來,我們從中午見面到現在一直沒下過床,還是不解饞怎麼辦!”

麻子埋在她的身上大汗淋漓地運動著,說完又是一個挺深。

“啊~你個死鬼,我這一個月都在這陪你,只要你給我殺了叢榕,隨你玩個夠。”

容靜嫻多年來的空虛被終於填滿,她瘋狂地回應著男人的侵略。

“叢榕,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暗夜中,她的眼睛像毒蛇一樣可怕,精緻的面龐爬滿了猙獰。

第二天早晨,天矇矇亮時,手機不停地振動聲吵得叢榕起床氣發作。

“喂,是誰!”

她閉著眼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沒好氣地問道。

“霆秋,我…你怎麼會用他的手機。”

祁鈺柔弱的嗓音在聽清電話那端的聲音後立刻變得尖銳起來。

“對不起,我拿錯電話了。”對方不友善的聲音將叢榕的睏意全部打消,她才發現自己拿錯手機了。

昨晚季霆秋一直撈著她的腰,每當她想趁著翻身挪走時都會被他一把撈回懷裡。

叢榕的後背向下只能被迫緊緊貼著他的,那種被頂著的尷尬現在想起來還是讓她紅了耳根。

“叢榕,你沒出息!”她心裡不爭氣地罵道。

“你的手機響了,我睡迷糊不小心接了,給你。”

叢榕將手機遞到季霆秋手裡便起身下床洗漱。

她的腳尖剛剛著地,一陣涼颼颼的感覺遍佈全身,她嚇得連忙裹回了被窩裡。

“我的衣服呢?”她向季霆秋比了一個口型。

“喂,祁鈺,什麼事?”

季霆秋像沒聽見一樣,一本正經地和祁鈺聊起了天,他的眼神卻一直在那個慌張的女人身上。

眼看著手錶已經指向七點,叢榕還要去店裡幫肖雅處理婚禮後的物料。

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抓起季霆秋的白色襯衫裹住上半身,衝向了衛生間。由於個子非常高挑,襯衫只能遮住叢榕的大腿根下一點點,陽臺內射進來的縷縷光線照在她奶白色的玉腿上,季霆秋怔了兩秒。

“霆秋,你在聽我說嗎?”祁鈺委屈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嗯,我知道了,今天上午十點,我會接叢榕一起去公司見費爾曼先生,你有事下午再說吧。”

季霆秋急匆匆的掛了電話,懊惱地捶了一下枕頭。

該死!

他不得不掀開被子衝向衛生間。

電話那端,祁鈺聽著冰冷的忙音猛地將手機摔在地上。

嫉妒像蜿蜒的騰蛇爬上她的胸口,她的嘴唇一瞬間被咬出鮮血。

“啊……你穿上衣服!”

叢榕正在埋頭洗臉,一抬頭在鏡子中看到了季霆秋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平角內褲,不禁失聲大叫。緊接著她餘光掃到了男人立得高高的霸道。

“我的衣服在你身上。”

季霆秋憤憤地說完只能轉身去客房沖洗,將那股噴薄而出的慾望澆滅。

吃過早飯後,叢榕先去了肖雅的工作室。

婚禮結束了,她的夢也結束了,接下來的日子每過一天就少一天,叢榕開始變得不捨。

肖雅對她的幫助就像雪中送炭,在離開青城之前,她下決心幫肖雅拿到星河廣場的商務合作,就當是回報與感謝吧。

上午九點半她準時到達了季氏集團樓下。

看著高聳的大樓,叢榕一時思緒萬千,這裡是她與季霆秋第二次相遇的地方。

這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恍如隔了一年之久。

“叢榕,倒計時開始了,把每一天都當做與他相處的最後一天,這也是寶寶與她們爸爸最後的時光。”

她深吸了一口氣走進了大樓。

“站住,您有預約嗎?”前臺員工盛氣凌人地打量了叢榕一眼。

“找你們季總!”

“美女,你開什麼玩笑,我們季總那麼忙不是你想見就見的啊,有約嗎?”

“口頭約過。”

“噗~不好意思,你不能進。”前臺直接不顧形象地笑出了聲。

這時她們的身後,傳來清脆的高跟鞋聲。

祁鈺穿著雪紡襯衫一襲幹練的刺繡包臀裙走到了叢榕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