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是文盲,而我的二哥,那也是一個文盲的?
所以,我的二哥紅斌所給我留在書桌之上的那一張紙上,那可是錯別字一大堆?
要不是盧建國廠長手把手教了我好多漢字,我自己又陪伴了新華字典,那是連續看了三年的關於卡車的書籍?
恐怕,我都不知道,我的二哥紅斌到底有多“文盲“了。
每天,上午訓練,下午,那就是上課,還有思想道德教育課了?
他們說啥“人生觀,世界觀,道德觀,樂觀,價值觀,這些東西?
要是換作以前,我那是聽也沒有聽過的?
於是,我那就很懵懵懂懂的去接受了。
在我20歲生日的那一天,我都快給忘記了自己的生日了?
沒想到,就在那一天,我接收到了一枚口琴。
然後,我那才知道,那是我的二哥紅斌在廠區的時候,那是節省每個月津貼給我買的?“
於是,我除了感動,我卻不能夠說些啥子話了,然後,就著說明書?
我每天在幫廠區放羊的時候,都在很無聊的練習吹口琴了。
因為,當時在80年代,口琴,風琴,還有小提琴,那可是在社會之上,那可是很流行的。
上流社會有錢人,那可是有機會買鋼琴,風琴,還有小提琴來玩的?
至於底層社會,沒錢的人,還有在那就連飯都吃不飽的年代,能夠買下只小口琴,那可是真的很得意洋洋的事情了。
“紅龍?有人來見你了?“一個工友對我說?
“誰啊?我問“
“還能有誰啊?你自己出去看看那就知道了?”工友說?
於是,我就走出了自己的4號宿舍。
我看到了一個很陌生的女人,她那可是很認真的看了看我,然後,又突然回頭對她身邊的人說:“像?真像啊?”
於是,我問:“你是誰?你剛才說我像誰啊?“
那個女人沒有說話,但是,卻是一臉深情的看著我?”
這個時候,陳主管突然走過來說:“廠長夫人好!”
“紅龍,快,她是盧建國廠長的夫人呢?”
於是,就在我準備做禮的時候,廠長夫人卻說:“不用了?”
然後,廠長夫人說:“你叫紅龍?對吧!我聽我丈夫說過你?現在看起來,你真的長的很像我的那個都已經死去了多年的兒子盧龍旭的!”
“那又怎麼樣?只是長而已?”我說?
“你好?我是信佛的,我相信投胎轉世,說不定,你,紅龍,你就是我的兒子的投胎之身呢?對不?“首長夫人說。
於是,我就站在那裡不吭聲,我,紅龍,一個鄉下人,哪裡知道啥投胎轉世,啥信佛的呢?
然而,我面前的廠長夫人她卻說:“你願意認我做乾媽不?”
廠長夫人,那是看了看我,然後說:“如果你願意認我做乾媽?你在廠區裡面那就通行無阻了?知道嗎?”
於是,我抬頭看了看一旁的陳主管,然後說:“我只想依靠自己的努力,我人生在世,我能夠達到什麼樣的水平,那就是什麼樣的水平了?”
“那好吧!你考慮考慮一下吧!來,這是我的私人電話好嗎?如果你真的過不好,你就可以打電話,我會幫助你呢?“廠長夫人說完了之後?
她還叫她的司機從她的小轎車的後備箱裡面拿出來了一袋蘋果,一袋香蕉,那是直接送給我了。
說實在的,在80年代,香蕉,我見過,但是,對於本身就是南方人的我來說:“蘋果,我還是第一次見的?”
所以,我對蘋果,那可是真的很感興趣的,要說起來,那就像南方人一輩子,都沒有看到過冬天下雪一個樣子兒呢?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陳主管那就直接對我說:“紅龍,看你一副木頭人的樣子,還不快謝謝廠長夫人!”
於是,我那就直接說:“感謝廠長夫人?“
廠長夫人那可是很高興的,她還讓她的司機負責拍照一張,我和她站在一起的照片呢?”
然後,廠長夫人上車了之後,她突然回頭來對我說:“要是我的兒子盧龍旭沒有死,他現在那也是差不多跟你一樣大了。”
然後,她就坐著她的小轎車那是開走了?
雖然,我並不明白,並不完全明白,她到底是啥意思?
“兒子死了,那就死了唄?有啥懷念的?“我想。
然後,我把一袋蘋果那是直接扔給了陳長官一隻。
至於香蕉,我把香蕉都直接分給了周圍的工友們,然後,我就直接抱住了那一大袋蘋果,那是樂呵呵的跑回了我的4號單身宿舍裡面去了。
這些蘋果兒,要說起來,那可是又大又香,蘋果所散發出來的香味兒,那可是直接把我的整間4號宿舍給燻的都是蘋果兒的香味。
我一回到了宿舍裡,那就迫不及待的直接給掏出來了一隻最大的蘋果兒?
還沒來得及洗,那就直接咬了一大口。
於是,一股酸酸甜甜的,軟綿綿,的感覺,還有蘋果的香味,那就直接給滲透到了我的五臟六腑裡面去了。
“天哪?真是太好吃啦?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好吃的果子呢?我紅龍的老家怎麼沒有呢?“
”除了那半死不活的黑甘蔗,我們村子那可是啥也沒有的?“
“然後,到了大困難時代,那些黑甘蔗都被別人給吃光了。“
一個沒有餓過的人,那可是不知道,餓了,那是啥感覺的,我,紅龍,體驗過,還是刻苦銘心的那一種的。”
慢慢的,我在董文輝班長的幫助下,對卡車那可是駕輕就熟了,都快到三年了,我也不再是文盲了?
想當年,董文輝班長給我的那十公斤重的書本兒,我那也是看了百分之九十了,就差那麼幾本書了。
所以,有一天,我那可是突然問董文輝班長:“為啥我們祖國的卡車,還沒有配置更好的呢?
董文輝班長說:“聽說準備要研發完成了,你放心好了,要是咱們廠區卡車車?“
“哪怕是來了多少泥土啊,我們通通都要把它們給全打下來的?“
“卡車都已經出現了差不多一百多年了,每次,都給天上的飛機欺負?”
“我們現在就是扭轉這一局面的?”董文輝班長說?
“我們廠區不是還有進口卡車嗎?“我問?
董文輝班長說:“確實是,問題是,它技術還不成熟啊?”
“?“董文輝坦克班長說。
於是,我那就很明白的點了點頭。